夏青山一聽直接愣住了,差點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你說你拿到易安集團老闆的聯繫方式了?」
「是啊,我還約他吃飯。」
「他怎麼說?」
「他說他沒空。」陸宇頓了頓,「簡單請他吃飯不行,目的性太強他也會一眼看出來,不過和他聊的過程中他提到了陸煙,我想他估計對陸煙很感興趣,姐夫,你看要不我拿陸煙去討個人情,把她介紹給易安老闆?」
夏青山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
陸煙是個美人,還是個帶有衝擊力的大美人,沒有哪個男的不喜歡美人。
陸煙從小到大不缺追求者,長大後,更是有人想借著聯姻的打算去娶她。
只可惜陸南軍死的早,陸宇嘴上厲害,可他卻無法拿陸煙怎麼樣。
陸宇這次把主意打在了陸煙身上,有一大半可能是想報復她用叉子扎他手心。
他現在手都在痛,醫生說他傷到了手筋,就算治好了也不如之前那般靈活。
「你要怎麼介紹?」夏青山冷靜問道,「陸煙一門心思全放在了莊言身上,你覺得她會聽你的話去和易安老闆認識嗎?」
「後天我會在陸家辦場宴會,就當是給陸煙慶生。」
「慶生?她的生日不是早就過了嗎?」
「是過了,就當補辦,到時候出多點錢好好辦一場。」
夏青山還有疑慮,就聽陸宇繼續說:「姐夫你放心吧,我會把事辦好的,易安老闆說了到時候他會來現場,陸煙也會回來的……到時候陸煙和他結婚,有這情分在還怕幫不到你嗎?你就等著收錢吧。」
「你不要太自信,這事沒那麼好辦。」夏青山忍不住給他潑涼水,每次一到關鍵時候就會出問題,他不得不謹慎小心。
陸宇卻不在意,也沒把夏青山的話當回事:「易安老闆是奔著陸煙來的,只要幫他搞定陸煙就沒問題,軟的不行來硬的 ,到時候打包送他屋,嘿……」
陸宇發出意味深長的笑,「她不從也得從了。」
陸宇是打心裡瞧不起女人,他認為女人就是男人的玩物,是生育工具,是依附男人的菟絲花,把陸煙送給大老闆,陸煙應該感謝他才是。
畢竟不是哪個女人都能嫁給這麼有錢有勢的男人,能獻身是她的榮幸,只要她成了易安集團的夫人,那她就是走上了人生巔峰。
所以在陸宇看來,陸煙是不會拒絕這樣的好事的,如果不能說服那就睡服,女人說著不要,慢慢的就要了,到時候離都離不掉。
夏青山心裡沒底,有點不安,總覺得事情有點太巧合了。
他這邊剛遇到麻煩想拉投資商,結果易安集團就這麼巧妙的出現了。
「你難道不覺得太巧了嗎?」一向很神秘的易安老闆忽然就被陸宇聯繫上了,怎麼看都像是一個坑。
「無巧不成書嘛……而且也不算巧,畢竟今年我們一直在打聽易安集團,唉呀,姐夫你就不要胡思亂想了,你就當水逆退散,好運找上門來了,我最近在街邊上碰到了個算命的,就花錢讓他幫你算了一下,你猜怎麼著,他說你近期遇小人破財,但很快就能遇到貴人,你看這多准,所以啊,你就放寬心吧,哪有人一直倒霉的,到時候你那個西城賺錢了也分我點錢唄。」
陸宇嘴裡叭叭,說了很多,吵得夏青山腦瓜子疼,夏青山掐著眉心:「好,既然你已經安排上了,後天我一定去。」
「那你注意點身體,我最近聽到晚晚被你趕出家門了,她現在不懂事你也別太放在心上,相信過不了多久她就明白你的良苦用心了。」陸宇在手機里好心勸慰夏青山。
夏青山提到夏晚就心累:「不提她,我累了。」說完後,他便直接把電話掛斷了。
……
另一邊。
「不是說夏晚是名校畢業的嗎?怎麼什麼都不會啊,讓她把報表弄出來都會出錯,她還能幹啥?我看她上學全是靠塞錢進去的。」
「理解一下咯,畢竟人家是大小姐,家大業大,哪裡體驗過平民生活。」
「是啊,沒錢的人上班叫牛馬叫打工,有錢人上班是叫體驗生活,該死的資本主義家!她進公司這麼久了,每天出錯都要我收拾爛攤子,憑什麼啊,我一個人干兩個人的活卻讓我領一份工資,她那麼有錢了,憑啥搶我的錢!」
「你可小聲點吧,別被人聽到了,老闆還想著和她套關係呢。」
「我就要說,她就是一個花瓶,一個廢物,好好的千金小姐不做來我們這個破公司幹嘛。」
茶水間門外,夏晚握緊手裡的杯子,她是來給老闆換茶的,沒想到會聽到這些話。
來公司上班這幾天她明顯能感覺到其他人對她的疏離,吃飯的時候,別人都是成雙結對的一起去吃,只有她孤零零的。
她以前覺得上班挺容易的,工作簡單,時間充沛自由,周圍的人都對她笑眯眯的很和善。
誰曾想,原來真正的工作環境是這樣,能力不好會被人罵廢物,背地裡吐槽她是個花瓶。
要知道這些詞彙都是她當初用來罵陸煙的,沒想到今天全反彈在了她身上,她還不能反駁。
她推開門進去,剛才還聊得正歡的倆人忽然止住,瞥了她一眼後匆匆離開了茶水間。
夏晚被孤立了,她想辭職,但這份工作是她好不容易找到的,六千的實習工資,這點錢以前她從來不放在眼裡,無非一件衣服,一雙鞋子,或者一對耳飾,在家裡隨處可見,可現在6000的工資可以付房租,可以維持兩個人的生活吃飽飯。
6000一個月的工資還是對方看在她爸的面上才給她開這麼多,如果是她自己應聘進來的,只怕現在已經被公司開除了。
「叮——」
手機來電鈴聲打斷了夏晚煩躁的思緒,她回過神來,拿出手機看到是舅舅陸宇打來的電話。
「舅舅。」
陸宇:「晚晚,你離家這麼久了,過的還習慣嗎?」
聽到親人的關心,夏晚鼻子一酸:「恩,我過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