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言又追著問:「那你知道樹洞嗎?」
陸煙:「不知道。」
這就奇了怪了,莊言把最近修復到一半的軟體給她看:「就是這個聊天軟體,你們學校沒人玩嗎?」
「我每天都在忙著學習,哪有時間玩手機。」
陸煙失憶後明顯不適應現在的環境,對哪都好奇,鬧著要出院。
除了失憶好像沒別的問題,住了三天院後,醫生那邊就說可以出院了。
莊言帶著陸煙出院,他想帶她去她熟悉的地方走走,指不定能刺激大腦一下想起什麼來。
實話說,面對記憶只在15歲的陸煙,他不知道該如何和她相處,總感覺她就是個中學生。
比如出院後她做的第一件事是在附近書店買了五三,說什麼要回去複習功課,準備中考。
「你現在是27歲不是15歲,中考已經結束了。」
「我中考考的好嗎?」
「很好,考上了市裡的重點高中,學費全免。」
「太好了!」陸煙掩飾不了的開心,像小孩一樣蹦了起來,「那我大學呢?」
莊言把知道的全告訴了陸煙,比如她考上了一個很好的大學,建立了大公司,有很多的錢,很高的地位。
陸煙聽到這些後的反應,就覺得自己是在夢裡一樣,變得很不真實。
「那陸家呢?」
「陸南軍死了,陸宇進監獄了。」
「是我做的嗎?」十五歲的陸煙憎恨陸家每一個人,只想著復仇,所以她從來沒想過她會喜歡一個人,而且這個男人還比她小三歲。
陸煙又問:「我為什麼會喜歡你啊?」看得出來她真的很在意這點,因為談戀愛結婚完全是沒在她計劃里,她奇怪的是,眼前這個人有什麼能力能讓她改變計劃。
「可能因為我長得帥吧……」莊言難得自戀。
陸煙蹙眉,哼哼兩聲又問:「那你又為什麼會喜歡我?」
莊言舉例:「有很多,比如你溫柔大方,善解人意,還特別會撒嬌……」
陸煙趕緊打斷:「你說的那是我嗎?」
「至少面對我你是這樣的。」
陸煙忽然不吱聲,她低著頭,耳朵泛紅。
「今天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隨便吧。」
「那就做你喜歡的豆角排骨燜面。」
莊言把陸煙接回了家,一路上,她就像個好奇寶寶一樣,四處張望。
「在客廳里看會兒電視吧,我去做飯。」
陸煙看著環境,到處都充滿兩個人生活的氣息,鞋子是她的碼數,衣櫃裡的衣服是她喜歡的款式,房間裡隨處可見的照片,她呆呆的看著照片裡的她,原來多年以後的她可以笑的這麼開心嗎?
她表面不肯接受莊言是她的男朋友,但心裡不得不承認莊言對她是真的好,她一個表情他就知道她想要什麼。
莊言發現她不會開電視機,就把電視打開。
他在廚房裡做飯等她慢慢適應環境,做好飯出去的時候,發現陸煙正在茶几上寫試卷。
「醫生讓你好好休息。」
陸煙放下筆:「我不做題,心靜不下來。」她怕自己一鬆懈會退步。
莊言沒有多勸他,醫生也說了按照她的節奏來,不要給她壓力刺激她 。
莊言仔細看了一眼陸煙的試卷,她在做高中的題,筆跡也和失憶前的她有差距。
陸煙習慣用行書,但試卷上的字體是工整的楷體。
莊言掃了遍後,指著一道題:「這裡的公式錯了。」
陸煙雙眼充滿求知慾,莊言蹲下身從她手裡接過筆在草稿上和她講了一遍。
陸煙很聰明一學就會還能舉一反三。
「你不是才初三嗎?怎麼做高中的題?」
「初三的已經學的差不多了,我想提前預習。」
「不會的問我,我教你。」
陸煙總算對他露出笑來了。
「不過現在,先吃飯。」莊言把面拌好,色香味俱全一看就好吃,聞著香食慾大增。
陸煙本來不餓的,這會兒忽然飢腸轆轆,她洗了手回來後,莊言已經把面拌好了。
知道她不喜歡吃香菜所以面裡面沒有放。
她握著筷子,大口吃著,像動畫裡的小倉鼠。
莊言習慣性的照顧她,比如看她頭髮當著臉,會伸手幫她捋一下,誰知道一碰,陸煙就像受到驚嚇的兔子,瞪他。
「你頭髮快掉到碗裡去了。」莊言把手腕上的發繩遞給她。
天一冷,陸煙不喜歡扎頭髮,頭髮可以當圍巾用保暖,唯一不方便的就是吃飯,因此莊言隨身帶著發繩。
吃完飯,莊言洗完陸煙做作業,她把不會的題空出來讓莊言教她。
一學學到九點半,這麼高強度的學習,莊言都不太適應得了,他不叫停,陸煙怕是會學過通宵。
莊言提醒: 「今天已經學的夠多了,該洗漱睡覺。」
陸煙一臉謹慎防備:「我睡哪兒?」
「你睡主臥吧,我睡隔壁。」
主臥里有浴室,陸煙進了臥室就把門反鎖,看著床上格格不入的粉紅狐狸,她心裡觸動了一下。
她看著屋內的平板電腦,面容解鎖後,她生疏的搜了一下,這十二年的經濟發展。
醫院判斷她是失憶了,記憶停留在15歲,可她覺得她是穿越到了十二年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