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之前表白的時候就送了陸煙一枚戒指,她一直戴在手指上沒摘下來過,因此訂婚宴上莊言沒有準備戒指,而是準備了一套首飾,其中最矚目的就是那頂皇冠。
訂婚宴是西式風格,陸煙喜歡城堡所以莊言當天包下了靠海邊的城堡,據網友統計,當天布置就花費了500萬元,這還不包含餐飲費,全部加起來,零零散散估計上千萬,至於莊言給陸煙準備的求婚首飾是從拍賣會上,花費三億拍賣得到的。
那套首飾被他匿名拍下來時還引起了不少討論,圈內人都在猜測是誰拿下的。
收到邀請函的人已經陸續來到了現場,安欣容陪著陸煙,看著化妝師給她化妝,她倒了一杯檸檬水插上吸管遞給陸煙。
不得不說,這被愛情滋潤過的女人比之前更漂亮了,皮膚細膩的沒有毛孔,嘴唇不塗口紅都好看,一看氣血就好。
安欣容羨慕的看著,要是她到了二十七八歲也能有這個狀態就好了。
「你緊張嗎?昨晚有沒有睡好?」
「睡的很好。」自從和莊言在一起後,陸煙就再也沒有失眠,和他睡在一起更是沒做過噩夢,睡眠質量好,皮膚也越來越好,每天都精神充沛。
安欣容狗狗祟祟的湊在陸煙面前,小聲說:「你真的想好了嗎?你們這才在一起多久,你就要和他訂婚,不是說婚姻是女人的墳墓嗎?你要不要再考慮考慮?」
陸煙白了她一眼:「我要是沒想好豈不是給你留機會了?你今天老實點,不准再說不吉利話的話,要是管不住嘴,我就讓人把你扔出去。」
安欣容瞬間老實。
「也不知道現場安排的怎麼樣了。」安欣容問,「你知道嗎?」
「不知道,我沒管,全是莊言安排的,他說要給我驚喜。」
「還要什麼驚喜啊,你倆錄個節目都成名場面了,王導今後要是還想拍這類戀綜,都不好邀請錄製嘉賓了,畢竟隨時都會拿來和你們做對比。」
陸煙今天打扮的很簡單,身上除了戒指外找不到其他首飾。
雖然這樣也好看,但好歹是重要的訂婚宴,怎麼能什麼都不戴點?
安欣容問:「你不戴點首飾嗎?」
陸煙摸著自己的脖子:「阿言沒給我準備。」
安欣容恨鐵不成鋼:「男人又不懂女人化妝打扮......」
陸煙搪塞道:「算了,項鍊戴脖子上冷。」
安欣容嘆了口氣,看著陸煙換完妝發,剛把裙子換上,休息室房門被人敲響了。
來接陸煙去現場的司機來了。
陸煙坐在后座,安欣容識趣的上了副駕駛,遠遠的就看到了遠處的熱氣球,一路紅毯,鋪滿了玫瑰,無數花瓣從天上降落,空氣里都飄散著花香。
安欣容看著外面,再怎麼說她也是豪門千金,見過不少大場面,可看到莊言準備的求婚現場後還是忍不住的發出讚嘆。
千萬級別的布置頂級奢華,她要是陸煙,還沒走到大門就已經答應求婚了。
不過她有個問題,這訂婚宴是誰出的錢?
莊家破產莊言身無分文,最近賺的錢是節目組給他的分紅,往多的算也就百來萬,別說這裡的場地租不了,就說現場布置還有今天的用餐,至少得按五百萬算,莊言哪有這麼多的錢?
用陸煙的錢來布置求婚現場,是不是有點掉價了?
安欣容不會嫌棄莊言,她只是怕網上那些愛抬槓的網友黑莊言。
安欣容偷偷拿出手機,求婚現場一些圖已經被現場一些人放出去了。
果然,和她想的一樣,網上的小黑子已經張嘴開噴了。
說莊言是個吃軟飯的小白臉,訂婚宴上連個場地都租不下來,吃的用的全靠陸煙倒貼,這算什麼求婚驚喜?
又說莊言之前怎麼好意思說方晨,他自己才是個鳳凰男,不對,是連鳳凰男都不如,鳳凰男還有本事,莊言有什麼本事在身上?
買了十幾萬的煙花放一放,就把陸煙給拐到手了,早知道這麼簡單,他們也去了。
......
求婚還沒開始,就有人開始唱衰。
安欣容握緊手機,看得一肚子火。
莊言也是,不知道低調點嗎?訂婚宴辦得這麼好,以後結婚怎麼整?
千平方的展廳,幾百米的紅毯,來到這裡的都是熟人,作為紅娘的王導坐在了主桌,環繞的音樂,隨著風飄揚的氣球指引著她前進。
陸煙一下車就感受到了一陣炙熱的視線,她抬眼一看,對上莊言專注且熱烈的視線。
兩人一對視,不約而同的笑了出來。
總感覺他們認識好久好久了,不同的時間軌道,不一樣的平行時空。
十五歲的她來到十二年後,她知道她這一生會嫁給莊言,如果嫁不了, 那她的人生只有孤寂。
好在老天對她厚愛,沒有出現蝴蝶效應,讓愛形成了閉環。
短短几分鐘的路,身著白色西裝的莊言已經忍不住的跑到了她的面前,他把手裡的芍藥花遞給陸煙,在陸煙接過的時候一把將她抱起。
在外人看來,莊言很淡定,今天的訂婚宴他布置的很好,他在這樣的場合里應該是自信,遊刃有餘。
可只有陸煙知道他的手顫抖地有多厲害,只是一個訂婚,他的眼睛就紅了,耳邊里傳來莊言哽咽的聲音。
「我好開心......我真的好開心......」
陸煙不禁想,如果15歲的她沒有提前遇見未來的莊言,那她的結果是怎樣的呢?或許,不會愛人的她已經死了。
從黃昏到夜晚,這個季節沒有星星,但莊言準備了無人機,萬架無人機發出彩色的光芒,像是銀河鋪成了一條通往幸福的路。
現場讚嘆聲不斷,燈光聚焦在兩人身上,王導今天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擔任主持人
他站在台上慷慨激昂的說了些場面話,而後遞了話筒給到莊言手裡。
莊言看著陸煙,五秒,十秒,台下寂靜無聲......莊言一手拿著話筒,一手握著陸煙的手,目不轉睛的盯著她,一字一句的說:「等到今天真的太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