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忠疑惑地看向聶遠,同樣疑惑的還有柔兒。
聶遠看到老乞丐後,是一連無語。
這特麼不會是來訛人的吧?
「招待他一番。」夢仙輕語道。
雖不知道為啥,但夢仙都開口了,那他得照辦。
「柔兒,給他填副碗筷來。」聶遠吩咐道。
「好。」
柔兒起身離去,再回來時手中多了一副碗筷,並招呼老乞丐上桌。
老乞丐自是不客氣,坐下便開始狂吃。
也得虧聶遠提前買的多,否則還真不夠吃的。
「小仙仙,咱把他好生招待這到底圖啥,圖他不洗澡嗎?」聶遠上下打量了一番老乞丐,忍不住發問道。
「時間到了你自會知道。」夢仙淡淡開口道。
「得,白問。」
此刻的聶遠已經沒啥心思吃飯了,主要是這大爺身上的味兒太上頭了,整的碗中的飯都不香了。
待吃飽喝足後,老乞丐又一言不發,搖搖晃晃的離開了兵鋪。
「少爺,此人是誰啊,這麼就走了?」
「不認識,權當是結個善緣吧。」
他也知道這老頭不簡單,可奈何他修為低下,眼界跟不上,啥也看不出來。
夢仙卻是看得真切,這老頭何止不簡單,簡直太不簡單了。
待吃過早飯後,聶遠便準備將鋪門打開。
心中想著,在這般繁華的地帶鋪子,生意肯定不錯。
開門的瞬間,他傻眼了,自己鋪子前別說人了,連條狗都沒有。
倒是對面的鋪子,店門還未開呢,已經擠得人滿為患了。
此時,趙子忠也從後院走出,看著聶遠一臉的疑惑,解釋道。「對面的鋪子乃是宋家鋪子,與我們一樣,皆是做兵器生意的,只是他家有煉器師,兵器的品階遠高於我們,所以……」
「懂了,就直接說,咱店有多慘吧。」
「這個月未有一兩銀子入帳。」趙子忠嘆息一聲。
聶遠的嘴角不由一陣抽搐。
這特麼混的也太慘了點吧,就這業績,不出倆月這鋪子必會被家族關掉。
「快快快,宋家鋪子開門了。」
不知是哪個嗓門大的,嚎了一嗓子,本來還不太吵的人群瞬間騷動起來,一個勁的往店鋪內擠。
「靠,怎麼又漲價了,五十五兩,搶錢呢!」
「一天一個價格。」
見宋家兵鋪漲價,眾人一陣抱怨。
「嫌貴你可以不買,有的是人買。」
「就是,滾一邊去,別妨礙我們做生意。」
罵人的是宋家鋪中的兩個夥計,一個比一個牛氣,嗓門一個比一個大。
「這錢賺得。」
聶遠一陣咂舌。
罵娘歸罵娘,銀子還是照樣付,若今日不買,可就虧了。
明日指不定就不是這個價。
「今日售完,明日再來。」
兩個夥計齊聲向鋪外人群喊去,聲音不是一般的洪亮。
「啥玩意?量這麼少。」
「老子等了七天都沒買到,說沒就沒,怎麼個事啊!」
眾人堵在宋家兵鋪門口不走,一個比一個嚷的嗓門大。
鋪中的兩個夥計絲毫沒有理會眾人罵娘,轉身便將鋪門緊關。
就這,都沒人願意來他聶家鋪子轉轉。
「什麼態度啊這是,開門!」
有幾個脾氣大的,舉起武器哐哐就是一頓砸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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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若在賴著不走,明日便不賣與你們。」
鋪內傳來夥計的怒聲,眾人瞬間便安靜,砸門的幾位大哥也默默收起了武器。
眾人也是氣憤,連個夥計都狂的飛起。
沒辦法,人有好貨。
就在這時,宋家鋪子中走出一身著藍袍的中年人,徑直走向聶家鋪子。
此人正是宋家兵鋪掌柜,宋華陽。
「這宋家掌柜去聶家鋪子幹嘛。」
「收購聶家鋪子?」
「不知道,跟上去看看。」
站在門口的聶遠自是看到,與趙子忠回到鋪內,找了張椅子坐下,等著宋華陽。
正坐時,宋華陽已走入鋪內,下巴揚得老高,以一種居高臨下的目光看著聶遠。
吃瓜群眾緊隨宋華陽的步伐,將聶家鋪子前堵得水泄不通。
「呦,宋掌柜,什麼屁……風把你給吹來了。」
好險,實話差點就脫口而出。
「一千兩,收購……」
「送客,快送客。」
聶遠將頭別過去,一語將宋華陽打斷。
「你……」
「趙叔,愣啥呢,送客啊。」
「昂……是。」趙子忠半天才從愣神中緩過來,對宋華陽做出一個請的手勢「宋掌柜請吧。」
「好,很好!」
宋華陽衣袖一甩,冷哼一聲出了聶家鋪子。
此刻的宋華陽氣的牙痒痒,一句話未說完便被下了逐客令,他何時受過這等屈辱。
總有一日,他要將聶家鋪子拔掉。
「嚯,聶遠咋這般硬氣,一句話就把人給懟了出來。」
「瞅這老小子臉黑的,該是氣得不輕。」
「氣死得了。」
「那可不成,他要死了,咱們還上哪去買這麼好的兵器。」
「那倒也是。」
眾人見之,又湊一塊兒聊天,自是不缺扯犢子的。
此刻聶遠正坐在桌前品這茶。
自宋婉兒帶人將他便宜老爹傷的那日起,他便對宋家任何人提不起半點好感,甚至帶著厭惡。
既然對面的鋪子是宋家的,那他自是要將其整垮掉。
聶遠如此自信的原因,自是因為有夢仙這個神級掛。
此刻在意識中的夢仙也注意到聶遠的表情,直接送了其一個白眼,這小傢伙得是又打自己的主意呢。
「小仙仙,可有辦法提高凡品兵器的品階。」
「無所不能。」夢仙慵懶地說道。
聶遠心中一喜,起身快走了幾步,來到擺放兵器的貨架前。
「這些兵器皆是凡鐵所鑄,無法突破自身材料的界限,提高品階的方法也只有淬鍊出其中雜質這一個。」夢仙許是沒睡醒,打了個哈切,繼續說道「不過在這一座小城中也是相當夠用的。」
「這靠譜,現在開整。」
說著,便抱起一堆刀槍棍棒朝自己房中走去。
剛如後院便看到柔兒在忙碌中,收拾這趙子忠平時注意不到的角落。
難怪半天不見柔兒出來,原來擱著忙活著呢。
聶遠輕嘆一聲,沒有多說什麼,徑直走入自己房中,或許,只有在幹活中她才能得到心安吧。
見兵器太多,聶遠喊來趙子忠與他一塊搬。
趙子忠聽到時愣了一下,但他沒有多問,聶遠這麼吩咐,自是有他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