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處理完黑袍殺手的屍體後,眾人便返回了各自的房屋。
賀青雲特意讓趙子忠為其安排到最角落的房間,理由則是喜歡清淨。
回到房間的聶遠則是詢問起了夢仙:「小仙仙,你真有辦法根治賀老道的功法詬病?要是整不好被他當騙子給揍死了那可就虧大發了。」
「莫慌,有本仙在。」
「還有一個問題。」
「問。」
說話間,還不忘整理自己的秀髮。
「我特麼上哪給你找個師尊去。」
「都說了,莫慌,有本仙在。」
「難不成你還能給我變出個師尊來?」
「這有何難。」
「這般吊?」聶遠好奇問道「大變活人?」
「怎麼話這麼多,去修煉你的劍術,莫打擾本姑娘的清靜。」夢仙不勝其煩道。
她現在真有些後悔入住這小子的意識中,這話癆,萬古僅見。
「哦。」
聶遠應了一聲,掏出今日從賀老道那裡忽悠來的劍術,開始鑽研。
別說,這功法遠沒有夢仙傳他的生澀難懂,只用了一炷香的時間便初窺其門道。
抓起天問便開始演化其中劍招。
只是天問太過沉重,其中一些劍招無法使出。
無奈的聶遠有些無奈,只得求助夢仙。
接過叫喚了半天夢仙都未鳥他。
無奈的聶遠更加無奈了。
想了半天,終於想出了一靠譜又實惠的辦法。
那就是將肉身的力量提上去,大力出奇蹟,這樣,甭管啥招式,統統拿下。
說干就干!
聶遠放下天問,盤坐與床頭,開始運轉厚土功。
覺得不夠得勁,又催動起神雷訣,將自己的身體當作兵器開始淬鍊。
咔吧!
茲拉!
骨骼的碰撞聲與雷電的撕扯聲不斷從體內傳出。
此時正有個老六在窺探這聶遠房中的情況,時不時咂舌一番。
不錯,這個老六就是賀青雲。
他閒來無事,便朝聶遠房間窺去,沒想到還真看出點東西來。
不愧是高人的徒弟,難怪根基會如此厚實,這修煉的方法都與常人不同。
若換做常人,這般煉下去,不死也得廢。
賀青雲又不禁對那位神秘的高人發出讚嘆,若非膽大之輩,也不敢這般玩。
聶遠沉寂在鍛體中,絲毫未感覺到有人在窺探,可夢仙卻是察覺到,於是,她饒有興趣地說道:「你個老小子不老實,那可就得吃點苦頭嘍。」
至於是啥種的苦頭,那可就是夢仙說了算。
聶遠如一個武痴,一煉便是一個晚上。
直到第二日清晨,聶遠才停止功法的運轉,長長呼出一口濁氣。
緩緩睜開雙眼的聶遠,將雙拳握緊。
只聽其骨骼發出咯咯響動,這才滿意地朝屋外走去。
這一夜的修煉可謂是收穫不小,肉身的力量再次得到提升。
聶遠修行一夜,賀青雲則是窺探一夜。
正擱園中邊指點柔兒修煉邊沉思,最後得出結論,這小子強是有道理的,不僅天賦逆天,就連意志也是極為變態。
「大夥都忙著呢。」
聶遠一出屋子,便看到鋪中幾人個忙個的。
趙子忠手握一本舊書讀得津津樂道,柔兒盤坐在蒲團上初窺修行之門道。
賀青雲則在一旁不斷為柔兒聚出精純靈力,助其開脈凝氣。
「有個師傅真好啊。」聶遠路過時不由感嘆一句。
「你不也有師尊,可比老夫強多了,那般霸道的煉體術都傳給你,那霸道的雷電也是你家師尊給的吧。」賀青雲搭話道。
「胡說,沒有的事。」
「瞎說,昨晚老夫都看到了。」
「嘿,你個老變態,偷窺我。」
「話不能亂說啊小友,老夫這叫觀察。」
「不管,就是偷窺,我要告師尊,師尊他老人家最疼我了。」聶遠裝出一副吃了大虧的模樣。
這演技,放在他老家,高低得給個奧斯卡小金人。
「別呀小友,老夫錯了還不成麼,千萬別告訴你師尊他老人家。」
這下直接將賀青雲干著急了。
不著急不行啊。
這要是讓這小子的師尊知道了,保不准自己這病就沒得治了。
「那就看你表現了。」
說著將身體一背,向賀青雲伸出一隻手來,意思非常地明確。
「嘿,你個小子……」
「嗯!」
賀老道一下就不硬氣了,他知道聶遠這小兔崽子是趁火打劫,可是沒辦法,這個劫,還就非得讓他打成了不可。
雖心有不甘,但還是從儲物袋中掏出一部功法遞到聶遠手中,同時心中暗想道:「小兔崽子,今天晚上還偷窺你。」
「謝前輩賜的功法。」
在得到功法的聶遠,態度立馬發生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一度氣得賀青雲想吐血。
這一幕直接將讀書的趙子忠給看懵逼了,怎麼個事啊這是?
更氣人的是聶遠還當著賀青雲的面將功法打開。
看得賀青雲牙根直痒痒,若非不能動手,非得將這兔崽子給撕巴爛。
「嚯,好功法。」
只見功法的第一頁「御劍術」三個大字,蒼勁有力,一看便知此法不俗。
不過此刻的他卻無法修煉,劍術都未玩明白更別說御劍術了。
咚咚咚!
「都幾時了還不開門。」
「不能是聶家少爺睡過去了吧。」
「昨天來遲了,今天非得搶到一把兵器不可。」
此時鋪外已傳來一陣嘈雜聲。
聶遠將御劍術揣入懷中,朝前鋪走去。
與之一道的還有趙子忠,柔兒依舊沉浸在修煉中無法自拔。
剛將鋪門打開的聶遠,還未來得及反應呢,便被擠進來的一大票人給扒拉到了鋪外。
今日雖無優惠,可打眼一看,購買的人要比昨日多不少,看來兵鋪的名聲是傳了出去。
再瞅向宋家鋪子,鋪門開得要比他家的早太多,兩個夥計更是站在門口一個敲鑼一個打鼓,還在不停地吆喝。
就這,他家鋪子前依舊連條狗都沒有。
就在不經意間,他瞅見了宋家兵鋪掌柜的宋華陽趴在窗子口,面色陰沉地看著自己。
本來聶遠都要回鋪了,硬生生地剎住了車,回頭送了宋華陽一個賤笑。
本就面色陰沉的宋華陽,在看到聶遠對自己一笑後,面色更是比吃了屎都難看,一把將窗子扣下。
「張超幹什麼吃的,拿了我那麼多錢不幹事,還留聶遠活到今日。」宋華陽幾乎臉氣到變形。
殊不知他心心念念的張超已經下去領免費的孟婆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