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也是異常的清新脫俗,蚊子再小也是肉。
「又是五百兩入帳。」
此刻的聶遠拿著那把比他還要高的鬼頭大刀上下打量著,心情不是一般的好。
他心情是好了,那結巴大漢醒來就該惆悵了,好好的打個劫,咋還把自己給干到解放前了。
此刻還離天亮有一段時間,聶遠隨便找了一個隱蔽的山洞,遁入其中。
先前的一場戰鬥,經驗積攢了不少,暗傷也留了不少,那得好好處理一番,否則日後必留隱患。
這也是夢仙告訴他的。
為了防止那些個不長眼的傢伙突然闖入山洞,夢仙還傳了他幾種用來遮掩的禁制。
聶遠也學的快,只是片刻,便將所傳的禁制全部學會,驚得夢仙都不由挑眉。
接下來,便是聶遠的騷操作。
將掌握的所有禁制全在洞口布置了一遍,說是這樣才睡得安穩。
處理暗傷最好的辦法就是淬體。
待準備好一切後,聶遠找了一處平坦之地坐下,開始運轉厚土功與神雷訣淬鍊身體。
嘎巴!
刺啦!
雷電交織與骨骸碰撞的聲音不停從聶遠身上傳出。
暗傷在一點點消退,肉身也在不斷變強。
聶遠又將天問從背後取下,再次一心分三用,分出一道天雷祭煉劍身。
茲拉!
還是那般熟悉的痛苦。
不知不覺間,一夜已過去。
聶遠緩緩睜開雙眸,暗傷已全部癒合,身上的氣質也與之前大有不同。
少了幾分稚氣,多了幾分果決。
聶遠長長吐出一口濁氣,臉上湧現幾分欣喜。
此次不僅鍛鍊了心智,增加了戰鬥經驗,就連境界也有所鬆動。
只要鼓足一口氣,必能衝上凝氣境七重。
但他並沒有這麼做,欲速則不達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現在緊要的是回城,大變師尊的事情已經辦妥,接下來就該辦賀青雲的事情了,都給人晾好幾天了。
「額……這特麼是哪啊?」
出了山洞後,聶遠是懵逼的,昨夜光顧著逃命,連方向都沒顧得上分辨,鬼知道他現在在哪裡。
聶遠將原主的記憶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出他現在的位置。
就算聶遠將原主的記憶再翻個天朝底也沒用。
原主這十四五年來,都在幕落城附近活動,這裡顯然與幕落城附近八竿子打不上。
「小仙仙,此刻的你是不是應該為我指點一番迷津呢。」聶遠滿眼笑意地盯著夢仙說道。
然,夢仙側躺在桃樹枝上睡得正香,絲毫沒有要理會聶遠的意思。
理由非常的脫俗: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咱不帶這號的。」
聶遠嘟囔一句,看來只能靠他那不靠譜的方向感了。
「你拍一,我拍一,誰是爹來誰是兒……是這樣讀著來吧?」
在這種關鍵時刻,聶遠毅然用出了他在老家百試百靈的選擇口訣,右手不斷地瞎指,整的和老神棍一樣。
噗嗤!
這一幕直接將假寐的夢仙給逗笑。
「別笑,這玩意是科學。」
口訣念完,聶遠的手指落在右邊的方向:「就你了。」
說罷,便朝左邊狂奔而去。
這一幕著實讓夢仙笑得不輕。
……
「咋感覺越走越不對勁呢?」
聶遠定身,打量著四周,不怪他如此感覺。
這都走四五個時辰了,還在深山老林中逛游,對勁才怪呢。
要是走對了,這會早特麼到慕落城了。
「迷路了?」
沒錯,他迷路了,這會一整個頭大,望向四周,哪條都像是正確出路。
「我日你仙人……」
嗯?
正在頭大的聶遠貌似聽到一句標準的罵娘聲。
「有人?」
「我日你仙人的板板……」
「還真特麼有人!」
聶遠一個激動,遁著聲音傳出的方向奔去。
有人他便可以問路,問路他便可以回幕落城。
讓賀老道等久了會罵娘。
「這情況不咋對呀。」
待聶遠走近才發現,這特麼是大型兇案的案發現場。
得虧留了個心眼,否則一頭衝出去,多半會和底下那哥們兒一樣。
聶遠貓在一棵古樹之上窺探這下方發生的一切。
「我日你仙人,有準把老子放開,大戰三百回合!」
「把你仙人從上十八代日到下十八代!」
「生孩子沒屁眼的東西,我日你仙人!」
瞅這下方被捆成粽子少年,嗓門扯得老高,語速快的驚人,每一句話都離不開仙人二字。
再看一旁的鷹鼻男,一張鞋拔子長臉奇黑無比。
大意了,這小子嘴和特麼開了掛一樣,早知道就應該,就應該把這玩意的嘴堵住。
聶遠憋住笑,看來這少年也是個人才,又瞅向大意失仙人的鷹鼻男。
心中不停在想,這貨到底啥成分啊,咋能長成這慫塞樣。
這面相,都快超出了人類的範疇。
許是罵累了,少年閉了麥,開始朝四周望去,試圖找出逃跑的辦法。
突然,他瞅到了蹲樹上的聶遠,同時,聶遠也發現這哥們將目光投向自己。
「哥們兒救我。」
少年嘴唇動了,並無聲音,用的該是唇語。
「不是哥們不救,實力他不允許啊。」
聶遠讀懂後,也是回了一語,用的也是唇語。
不怪聶遠這般說,別看鞋拔子男其貌不揚,實力可是妥妥的靈光境。
「你把我解開,咱倆聯手,能幹得過。」
「我還是覺得祝你好運靠譜點。」
給少年傳遞完最後一道消息後,便轉身離開。
可還沒走出兩步,又折返了回來。
只因剛才鞋拔子男擼起袖子要揍少年時,露出了胳膊上的傷疤,正好被聶遠瞅見。
這傷疤他可太記憶猶新了,不管過去多久都不會忘記的那種。
廢掉原主的那人,胳膊上也有一道傷疤,且與之一模一樣。
當日那人雖蒙著黑袍,這道傷疤他可是記得清楚。
「原來是你啊。」聶遠摸著下巴自語道。
他繼承了原主的記憶,這等仇惡,同樣繼承,自是想弄死這鞋拔子男。
少年實力不弱,納靈六重的境界,鞋拔子男氣息虛浮,顯然是剛突破沒太久。
加上他,倒是可以一戰。
咕咕!
想罷,聶遠便發出鳥叫聲給少年傳音。
被走得鼻青臉腫的少年聞聲瞅去,見聶遠去而復返,心中一喜。
少年是人才,聶遠更是人才。
人才與人才之間交流起來就是方便。
兩人一番眼神交流便確定了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