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眼朦朧,隱約看見一長發無臉女正在注視著自己。
「鬼啊!!!!」
「你個大頭鬼啊!都幾點了還不起來!」幼小少女一冰磚敲向若谷的頭。
若谷的慘叫聲令人發麻。
「狸兒,過分了!」長發美女皺著眉說著。
「喲喲喲,心疼了!」狸兒瞥了靈兒一眼,又說道:「你這傢伙,昨天起那麼早,今天倒好,你看看幾點了!」
疼痛讓若谷瞬間清醒,連忙竄下床去。
「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快點跟上,今天讓你試試寒霧術,如果不行的話再教你其他的。」狸兒朝著門外走去。
「靈兒,你先自己練習吧。我帶若谷去個地方。」
若谷連忙穿上衣服,跟了上去。
……
「把衣服脫了,浸在這河裡。」
眼前的是一條散著白霧的潺潺河流。
若谷手一試水,冰冷刺骨,趕忙縮回來。「啊?會死人的!」
「你的氣是幹啥用的,快去。」狸兒推著若谷,說道,「有意外我會出手的。」
若谷的腳先沾染到水,由於氣的隔絕,寒冷並未傳來,隨後全身下潛河流,只露個腦袋在外。
「聽好了,寒霧術乃是將混沌氣化為寒氣靈光而後散發出來的。」想學會它,則要先感受極致的寒冷。你慢慢的將混沌氣散去吧。」
……
混沌氣每散去一點,寒冷就越深刻。
若谷渾身發抖,頭髮上已布滿白霜。呼吸漸漸孱弱。
「你既為男子,體內陰象不全,不可自發生寒。好生在這寒河中體會吧!」狸兒在一旁徘徊,時刻注視著若谷狀態,「先堅持一刻鐘,不要說話,靜下心來。」
寒冷漸漸消失,轉而是極度的滾燙。
刺痛。
已然分不清是冷是熱。
……
若谷頭頂上懸浮著一金色銅鏡,時不時的竄出幾團黃色光芒,朝若谷頭頂飛去。
每當意識快要消失時,就有一股力量從頭頂灌入,隨後變得輕鬆。如此往復。
……
「好了……找到感覺,將寒氣吸收化為混沌氣,再把混沌氣化為寒氣!」
寒冷漸漸減弱——
「錯了,錯了,要將寒氣吸收,而不是將寒氣隔絕!」
……
寒冷瞬間消失,水流似沒有溫度般。
若谷的肌膚紅里透紫,周身溪面已然成冰。
「對,就是這樣,很好。再泡上半個時辰。」狸兒手一吸,將銅鏡收了回來。
狸兒坐在一旁的岩石上,嘴裡叼個尾巴草,悠悠的說:「趁這時間給你講講這河的事吧。」
這霧林深處是有兩條河。
一條寒河,一條熱河。
其非天成,而是由兩位妖王所造。
混沌元年前,黃河龍現世後一同誕生的18位妖王。其中一位為我族——號九尾靈狐。
九尾靈狐,艷絕千里。卻有個寒石所化的心。
不知從哪竄出個混陽體的異族妖王,又不知從何處偷學的本族秘法。竟化了那鐵石心腸,將本族妖王拐走。
這熱河,寒河乃是其結合時所成。
寒河補陰象,熱河補陽象。陰陽相化,遂成天合。
才孕育出這游離的霧林。
若非有人帶領,異族人是尋不到這具體方位的。
今日我族與碧湖村結盟,若非蟒族挑釁。怎會出山。……
說著說著,狸兒便陷入沉默。遠眺那不知名的遠方。
若谷哪有心思聽師父講課。寒氣時不時就侵入體內,凍的他意識發麻。
「若是一口氣將這寒氣全吸了會發生什麼?」……怕是會死!
「若我一口氣將混沌氣全化為寒氣,又會如何?」
若谷打算試上一試,畢竟若是再不做點變化,不斷竄入的寒氣怕是要將他耗死他。
若谷渾身散著淡藍色的光亮。
突然間,成冰的溪面爆裂開來。猛烈的竄出濃濃的白霧。
異動打斷了狸兒的聯想。「你個侯若谷,讓你吸收寒氣,你又自爆幹嘛!」隨後撤離寒河十丈遠,並掏出那黃色銅鏡。
銅鏡懸於空中,吸收著太陽射線,又持續對狸兒射出道道黃色雷射。
此地的白霧比先前濃郁了三分。讓人感到刺骨。
寒河上空突然出現一敦厚男子。
只見他雙掌聚於胸前,猛烈一送。一黃色球狀物體飛向若谷。
球體漸漸穿透了若谷身體,而後猛的一升,將若谷從寒河中托舉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