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瞰派做什麼,什麼時候輪到攬月派幾個外門弟子置喙了?」
空連不知什麼時候,冷著一張臉站在幾人身後
幾人沒想到他也在,語氣瞬間軟了下來,「原來江瞰派空道友也來了,我們幾人確實是接到了宗門任務,你看能否行個方便,給我們騰幾間屋子?」
說完,也似乎意識到他們是為何而來,「若是幾位道友是為大比而來,這裡離涪陵城也不甚遠,去了那裡,休息的不比這裡更好?」
另一弟子繼續道,「而且這裡說到底還屬於攬月派的地界,幾位道友,」
話音還沒落,身後就傳來一道冷哼。
「誰說這裡是你們攬月派的地界,真是不把我們天辰派放在眼裡!」
天辰派為首幾人徑直上前,擠開攬月派的幾名弟子。
眼神頗為不屑的瞅了他們一眼,仿佛在說,老子擠得就是你!
而幾名外門弟子也確實敢怒不敢言。
「師姐,依我看這裡又髒又破,再趕一趕,馬上就到涪陵城了,何必非得在此處落腳呢?」
穆稜月理都不理問話的人,一眼就看見人群中的聶星海,整個人都痴了,眼神柔情得能化出水來。
鳳之辰笑得促狹,用肩膀頂了頂聶星海,「人家這麼痴情,你要不就從了她吧!」
除了剛認識的時候,聶星海一向待她溫柔,還是第一次略顯粗暴的推開她,眼神中藏著不耐。
還沒等鳳之辰繼續說些什麼。
屋外持續的嘈雜,把古道子逼了出來,他黑著一張臉,「怎麼回事,你們晚上都不睡覺嗎?」
結果一出來,簡直就是三堂齊會,一整個大無語。
了解了事情始末後,當機立斷招出靈船,「他們不走,我們走,幾間破房子有什麼好掙得,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裡有什麼天材地寶呢,反正再不過一天一夜就到了,沒必要擠。」
可空連揉著後腦勺笑得尷尬,「師,師父!」
古道子不明所以,「不走?這裡有什麼牽掛不成?」
鳳之辰忍不住「噗嗤」一笑,「可不是有牽掛,白日裡他與那位秋香姐姐,相談甚歡呢!」
古道子眼睛微睜,有些不信,可瞧自家徒弟瞬間紅了的耳廓,又有幾分不爭。
空連知道師尊這下是動怒了,連忙澄清,「沒有的事,是我白日答應了秋香姑娘一定查明真相,這下就這麼走了,屬於失信於人,所以,」
古道子嫌棄的甩了甩袖子,不耐煩道,「知道了知道了,」
又看向鳳之辰二人,眼帶詢問。
鳳之辰看懂了古道子未言明之意,笑著道,「我與聶兄一起留下吧,三個人也好照應,前輩先去,不日我們便到。」
古道子點點頭,看她的眼神順眼多了,不知比自己的傻徒兒沉穩多少,帶著弟子滿意離去。
古道子帶著眾弟子一離開,地方一下就寬敞了。
壓場前輩不在了,剛剛被壓著沒掐起來的兩撥人,又掐起來了。
為首一人乃是天辰派首徒卓飛,他冷哼一聲,「這個地方,死了好幾撥修士,天辰派卻派你們幾個外門弟子來此,莫不是被送過來的炮灰吧?」
你別說,還真讓他猜中了一部分,攬月派正忙著準備大比事宜,派出的人手有限,可這裡又屬於江瞰派和天辰派入境的必經之地,若是不處理,顯得攬月派連自己轄區內的事都處理不好。
可處理,又是真的騰不出手來,所以派了幾個外門弟子,先頂頂。
反正問起來,就是在處理進行時,也不要個結果。
但是這塊地方是早些日子村民就求助的,攬月派一直沒派人來處理,可以說是一次都沒來過,這裡到底怎麼了,誰也說不清楚。
攬月派外門弟子陵東聽後,多了幾分疑狐,怎麼聽對方的意思,這裡危險的很?
只是攬月派和天辰派素來不和,他此時擰眉冷笑,「到底我們是炮灰,還是你們天辰派大驚小怪,不過是個妖獸,值得你們如此興師動眾?」
「你!」
本來確實沒打算親自來的,還是穆稜月聽說聶星海投靠了江瞰派,而江瞰派在此處落腳,說什麼都要過來。
鳳之辰懶得聽他們吵架,就會回房休息,聶星海看似眼神看著前面幾人,實則餘光一直在鳳之辰身上,見她走了,十分稱職的又站在房門口。
過了一會兒,房門打開,裡面是鳳之辰帶著薄怒的聲音,「進來。」
穆稜月將兩人的互動收進眼底,氣得眼睛都紅了,哪管吵架的幾人。
衝過去「哐哐」砸房門。
鳳之辰在屋裡嘆了口氣,來這裡真的是休整嗎?她感覺比在靈船上用靈力驅動靈船還累。
門半開了個縫,鳳之辰面上帶著假笑,「有事嗎,大小姐?」
穆稜月根本不理她,用力將她擠開,怒視著屋內的聶星海。
「男女授受不親,你們二人怎麼能在同一間屋子裡?」
說完轉身眼神嫉恨,「你這個騷狐狸精!」
鳳之辰再好的脾氣,這會兒也生出些火氣。
她雙手抱著臂,身子半靠在門邊,臉上帶著笑,眼睛卻極冷,「我們二人在哪裡,幹什麼,要不要在一起,似乎都和你沒關係吧?」
穆稜月紅著眼,「都是因為你這個賤種,要不是因為你蠱惑聶哥哥,他怎麼會?」
「夠了!」
聶星海緊繃著臉,面不改色,「我記得告誡過你,離我遠些,我和你沒有關係!」
鳳之辰冷嗤一聲,「聽見了吧,大小姐,世界可不是圍著你轉的,門在那,好走不送。」
她不管氣得在原地用眼神剜她的穆稜月,快走幾步,挨著聶星海坐在床邊。
媚眼如絲,挽著聶星海的手臂,微微搖晃,「聶哥哥,我們快安寢吧,別管那些沒什麼干係的人!」
穆稜月氣出泣音,怒罵,「你不要臉,」
然而話還沒說完,人已經被聶星海一個掌風送了出去。
鳳之辰笑得在床上打滾,眼神狡猾的像一隻狐狸。
她懟了懟聶星海,「這麼對美人,是不太過分了,話說,你是不是不行啊?」
聶星海眸色深深,半個身子虛虛壓在她的身上,「你很高興?」
嗓音沙啞低沉,帶著一絲說不出的威脅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