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配叫它的名字,葉思遠,你自以為揣摩了人心,可實際上不過是個笑話,小初從來都不是一隻靈貓!」
「今日的來意,我已經聽懂了,可惜攬月派註定與我無緣,告辭!」
鳳之辰走的十分決絕,故而沒看到一向溫柔體貼的葉思遠,正一臉陰鷙的看著她,「鳳之辰,你可別後悔。」
最後幾個字氣音十分微弱,隨著風飄散在空中。
外面的賽事如火如荼,空連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就看不見鳳之辰了。
此時見她終於出現,忙不迭的拍她,「你跑哪去了,今日可是築基期比試,上面的這些,將來可都是你的對手,可別怪我沒告訴你,在台下多多觀摩,才能在將來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是是是,我的錯,我這就好好觀摩,」
鳳之辰在江瞰派席位中坐下,最靠近她的這一面擂台上。
是一個五十歲上下的男子,剛剛打完一場,似乎正是力竭之時,勉力站著。
可下面的人絲毫不會同情他,甚至一女子立刻跳了上來,不過一道掌風就將男子掃了下去。
但很快,她也沒有堅持兩輪,打完一場後,哪怕看起來比剛剛那名男子好上許多,可比起早有準備的修士,不過十招就掉落下去。
「這人看著文弱,沒想到倒是深藏不露。」
鳳之辰順著空連的誇讚看去,正巧看見擂台上的人一個巧力,就將剛剛上來的人送了下去,全程連半刻鐘都沒有。
「這人倒是聰慧。」
「何止聰慧,這人從抽到守擂的簽,打到現在怎麼也五六場了,可臉不紅氣不喘,絲毫沒有力竭的狀態,倒是那些上台挑戰的修士像是豆腐做的,不過一推就倒在了台下。」
鳳之辰眼神認真了起來,若是說剛剛還有一定的僥倖,可每次,都能夠做到精準的借力打力,就不是幸運,而是實力了。
上來的是一個壯漢,似乎十分不解這麼個小白臉怎會連連取勝,認定是之前的對手太弱了。
他上了台,連最簡單的客氣行禮都不做,直接一個猛撲朝台上的瘦弱男子而去。
壯漢周身都有著極為厚實的靈力連帶著裹挾而去,然而對面的人卻是微微一笑,絲毫不顯慌張。
一個轉身看似簡單,卻能在對手的強壓制下,十分從容,不僅如此,男人手中的笛子衝著壯漢身上不知呵斥微微一點,那人就像是瞬間失了力氣,跌到台下。
這下周圍的人看他的眼神都變了,若是說剛剛還能嘴硬說是對手太弱,可被打下台的人卻是在散修中十分有名氣的程啟剛,他可是在築基中期停留許久,甚至能和築基巔峰一搏的人,如今竟然被男子四兩撥千斤打了下去。
眾人躊躇,一時無人敢上。
之前在看台上未見蹤影的霍氏兄妹不知何時也來了,座位離江瞰派不遠,只聞霍御楓不斷點頭稱讚,「這男子倒有幾分本事,之後若碰上,你可要小心些。」
「哥哥,你未免太過杞人憂天了,那程啟剛不過是在散修中有些名聲,那小子也就是打敗了個烏合之眾的小頭頭,今日這車輪戰能不能堅持下來還兩說呢!」
「你這丫頭,這是外面,說話還是注意些分寸!」
雖然如此呵斥霍紫玄,可臉上不也是不以為然,沒將男子放在心上。
就連一向謙遜的空連也只是多看幾眼,再發現鳳之辰一臉驚異後,有些好奇,「鳳道友,你莫不是看上那小子了?」
比起他的本事,他的那張臉更讓人見之不忘,饒是不怎麼注重相貌的修真界,也難以見到這樣的美人!
鳳之辰瞧著有幾分熟悉,又有幾分陌生的臉,玩味兒的笑了笑,「確實看上了,」尤其是他手上那隻熟悉的笛子,可不是故人來嗎?
一個人的臉或許能夠通過易容丹改變,可一個人的法器,尤其是如此特別的法器,實在是讓人見之難忘啊。
庾俊,一個魔修,竟然如此大膽,一路招搖的參加道修大比,有趣,有趣,實在有趣!
小臂上一陣鈍痛,鳳之辰低下頭,就看見一隻緊緊錮著的大掌。
「你喜歡那樣的?娘娘腔似的,有什麼好?」
「啊?」鳳之辰一臉茫然,這是誰又惹到這傢伙了。
看著對方衝著台上努努嘴,她才反應過來,「你是說他啊,確實好看啊,沒見那姑娘上趕著往他的擂台上沖,嘶~」
手腕處又是一陣陣痛,鳳之辰立刻改口,「當然了,誰都沒有我們聶道友養眼,那五官鋒利似刀刻,那眼眸深邃似潭水!」
某人,終於是鬆開了她受苦受難的手腕子,嘴角不經意間勾起一抹笑意。
一旁的空連直接看傻了,「不是吧,以前只覺得鳳道友於修煉一途上天賦異稟,沒想到拍馬屁上,也是如此讓人望塵莫及!」
話音剛落,就收到來此聶星海警告的眼神,立刻收了話頭,狗腿的笑了笑,「真是的,鳳道友誇人怎麼竟誇大實話,嗯……聶道友還真是……英俊非凡啊!」
聶星海聳了下肩,將空連搭在上面的手抖落,毫不客氣道,「好好觀戰,別噁心我。」
空連瞬間睜大眼睛,有沒有搞錯,「別噁心我,切,剛剛你怎麼不和鳳之辰這麼說。」
當然了他也只敢小聲嘀咕。
鳳之辰注意力早就被台子上的庾俊吸引,確實有一些女修,反正也只是築基初期,沒什麼希望,純純上來送人頭的,基本上都是含羞帶怯的。
而庾俊也十分憐香惜玉,旁的人,比如之前的程啟剛,就是被他手中的笛子毫不客氣懟下台的,摔得那叫一個慘。
可之後的女修,尤其是長得好看的,庾俊都極為溫柔,女修摔到台下時,甚至用手中的笛子在半空中用靈力虛扶一下,讓對方落台的樣子不那麼狼狽。
鳳之辰瞧著有些熟悉的畫面,好笑道,「還真是死性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