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這兩日的事，我仔細思量許久，覺得你當初說的十分有道理，若我那日答應你，也不必被百般刁難。」
葉思遠卻沒被這句示好的話輕易擾亂心神，他笑著展開摺扇，「鳳道友如今是炙手可熱，四大門派哄搶的人選，早就已經今非昔比，怎會再出現那日的事情，所以不妨直說，你要的是什麼？」
「師兄一如既往的聰慧過人，什麼都瞞不過你！」
「對於我來說，如今的實力，無論去哪裡都不會差，但是霍御楓……」
談及此人，鳳之辰眼神瞬間暗沉。
那日的瓷瓶中有貓膩，就連擂台周邊的人都被波及，可事後，竟是無人質問，更無人追責。
這件事就像是沒發生一樣。
她相信以攬月派的手段，壓下這件事不難，不僅如此，還會想方設法將人送進秘境之中。
這很好理解，雖說攬月派將秘境當做獎品對眾人開放，可他不可能都讓外人拿了好處，自己弟子自然會多多益善，以各種名義將人塞進去。
至於公平，只是相對公平，最起碼散修中，還是有人憑自己的實力進來了，只是沒有那麼多而已。
鳳之辰面帶寒霜，「我要他參加不了紫杉幻境，還要他收到應有的懲罰，如果沒猜錯，那東西是禁藥吧？」
散修看不出來，可四大派底蘊深厚未必不得知，只是互相掩護，懶得揭穿罷了。
苦的永遠是底層修士，能在築基修士擂台邊，靠近觀看的，無不是靠自己爬上築基修為的人。
這在大派中，築基尚且能成為峰主親傳弟子，更何況散修中，築基已是相當高的修為了，也不知經歷了多少苦楚才有了今日的修為，卻因為一人的私心，數十年，數百年打了水漂，甚至性命不保！
葉思遠稍一轉心思，就明白她在說什麼，他眉毛微挑，往日裡溫和的笑顏下，此時卻帶著一絲妖嬈與輕挑，「師妹，想要他身敗名裂？」
「很適合他。」
唇角勾起，男人讚許的點了點頭，「沒問題，區區一個霍御楓而已，攬月派捨棄的起。」
說完，眼中滿是興味，「師妹倒是十分心狠手辣，」
在對上女子抬起的雙眸時，笑意加深，「但是，我喜歡，合作愉快。」
鳳之辰面色淡淡，看著遞到跟前的手，隨意掃過，直接站起身，朝外走去。
不一會兒就消失在逐漸升起的天白中。
送走了鳳之辰，男人也沒第一時間離開，而是端起了鳳之辰桌上早已涼透的茶水，輕抿一口，對著逐漸升起的旭日，感嘆道，「果然是好茶。」
***
秘境開，眾人進。
比起其他人對鳳之辰態度的深色莫測，霍紫玄則直接了當多了。
之前葉思遠在前與眾人說話，她沒什麼資歷往前湊。
可如今都進了秘境，她也不再憋著。
上前一步攔在鳳之辰面前，手中拿著夏雨靈劍，面色不善，「我警告你，別以為重新入了攬月派，師尊就能對你刮目相看，哥哥的仇，總有一日，我會向你討回！」
鳳之辰眼神戲謔，就像是打量小丑一樣，眼神上下掃視。
霍紫玄被她輕蔑的態度惹怒，上前就要推她，「我和你說話呢，霍靈兒，你聾了？」
根本不用等鳳之辰行動，葉思遠已經一個大踏步攔在了鳳之辰的面前。
「紫玄，休得無禮，她是你師姐！」
霍紫玄還是第一次被葉思遠如此嗆聲，畢竟自從她的身世泄露，葉思遠對她就格外不同。
對旁人是溫和中透著疏離，對她卻有著旁人沒有的親昵。
可現在葉思遠不僅不溫和了，語氣中還暗含這責備。
這讓被捧慣得她，一時如何接受。
她一如既往的撒嬌道，「師兄，你怎麼能替她說話，就算她曾是我的師姐，可她畢竟中間離開過攬月派，如今重回，輩分怎麼也要排在我後面吧？」
葉思遠將衣袖從她手中抽出，面上帶笑，眼神冰冷，「錯了，她如今的師尊是掌門，也是我的親師妹，比起向著你，我更向著她，似乎也無不妥。」
「什，什麼？」
霍紫玄瞬間變了臉色，這個賤女，竟然成了掌門親傳，要知道游雲陽當初說過，葉思遠就是自己的關門弟子，唯一也是最後的親傳弟子，霍靈兒她憑什麼？
可這還沒完，葉思遠將人推遠，「霍師妹你也大了，男女之間還是需要注意分寸，從前見你還小，就沒多說，可你若一味如此，恐讓人誤會，壞了你的清白。」
這是徹底劃清界限了。
一句話將二人曾經若有若無的曖昧斷了乾淨。
霍紫玄在攬月派能這麼得勢的原因，一個無非是靠著霍家，派中有著嫡親哥哥給她撐腰；另一個是葉思遠的特殊對待。
如今什麼都沒了。
不僅如此，從前有多少人艷羨她和葉思遠的不同，說著二人佳偶的八卦，現在都成倍的反撲。
「我還以為是郎情妾意，佳偶天成；如今看來，不過是落花有情，流水無意，甚至還是上趕著的，真是把女修的臉都丟盡了！」
霍紫玄臉上紅一塊白一塊，又是氣惱又是委屈，然而一對上鳳之辰譏諷的笑意，就氣血上涌，毫無理智。
「是不是你，不要臉勾引葉師兄？有了一個聶星海還不夠，看著碗裡的吃著鍋里的下賤東西！」
從前霍靈兒一朝失勢，多難聽的話，霍紫玄都罵過，可她沒了傍身的依靠，只能默默受著。
可現在人都是會變得，霍紫玄很明顯沒意識到這一點。
「啪」的一巴掌，不止打懵了霍紫玄，也驚嚇到了眾人。
「嘴巴這麼髒，看來霍氏也沒有教好你，既然家裡面不教，那就只能怨你倒霉遇到了我，我這個人只喜歡用暴力解決問題！」
霍紫玄崩潰尖叫，眼中滿是震怒與控訴，含著淚水，「葉師兄，她打我，傷害同門可是重罪，你忘了她當初是怎麼被逐出師門的嗎?」
葉思遠也沒想到鳳之辰這麼直接，直接一巴掌呼了過去，而且半分力沒留，霍紫玄狼狽不堪的栽倒在地上，半張臉腫的像是豬頭。
「這……師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