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綿綿:「媽,江家是首富,我還是怕……」
袁娟說:「他們只是海城首富,又不是國家首富,你再怕來怕去的就自己嫁裴越去!」
「我不要!我要嫁給江霄哥哥。」
袁娟:「是了,將來你嫁給江霄,不一樣是他江家的兒媳嗎?他們江家還賺了呢。」
「噠,噠,噠!」
樓梯傳來鞋跟踩在瓷磚地面的聲音,挺清脆悅耳。
母女倆探頭看去,見蘇悠悠穿著件廉價的古裝紅衣下來,腳上是雙小巧的黑皮鞋,待她再走下點,才發現她頭上也梳了古裝髮髻,臉上畫上了精緻的妝容。
朝她們走來時,就好像書中描繪的大家淑女活了一般。
蘇綿綿攥緊了拳頭,站起來質問:「蘇悠悠,你抽什麼風打扮成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走出去能把路人嚇死。」
袁娟也驚著了,蘇悠悠成天披頭散髮戴著黑框眼鏡,穿地攤貨,也不知道打扮打扮,還以為是個丑逼,誰知道打扮好了能這麼……
蘇悠悠走到蘇綿綿面前,挑了挑眉:「本小姐的容貌在皇城裡排名前五。來了這裡,就算名次落下了,也絕對在你之上!」
蘇綿綿怒了:「你說我比你丑?!」
蘇悠悠是懂得如何風輕雲淡地得罪人的,因為以前她不能生氣,所以總喜歡看人氣急敗壞:
「看來你也知道自己丑,不過為了讓你自信點,我會努力觀察你的可取之處的。」
蘇綿綿經不得這麼激,當即抬高了手掌朝她的臉招呼去:「蘇悠悠你找死!看來是我太久沒打你皮癢了,你就是欠收拾!」
蘇悠悠截住她的手腕,在蘇綿綿目瞪口呆下,另一隻手優雅地給了她一個脆生生的耳光,「我是蘇家長女,你該喊我長姐,這麼沒規矩,長姐是該好好教訓你一頓,免得出去了丟人。」
蘇綿綿捂著臉,滿眼震驚和憤怒:「媽,你就讓她這麼欺負我?」
蘇悠悠還要打她,手腕被袁娟抓住,「你好大的膽子敢打我女兒,看我不扒了你的皮!小賤人!」
「啪!」
袁娟話音才落臉上就挨了蘇悠悠一耳光,她瞪著她,不可置信平日裡鵪鶉似的人突然轉了性子。
蘇悠悠滿臉嫌棄地將手蹭在衣服上,後娘臉上的粉都浮油了,粘膩膩的,噁心。
她本來沒打算對長輩不敬的,可在樓上剛醒來那會兒,這個袁氏就打了她兩巴掌。
畢竟不是親娘,蘇悠悠沒那麼大氣量不計較,況且從原主記憶里看,袁氏算不得長輩。
這麼想著,蘇悠悠忍著噁心又打了一巴掌袁娟。
然後若無其事地走進洗手間裡洗手。
把呆若木雞的母女倆當背景板。
出來的時候又被母女倆堵在洗手間門口,袁娟手中拿著高爾夫球桿,凶神惡煞地說:「今天,不把你打斷腿,你是不知道蘇家誰做主了!綿綿,給我按住她!」
蘇悠悠皺了皺眉,張開手無所謂道:「來吧,打斷我的腿,這樣我明天就不用嫁了,江家那潑天的富貴還是留給妹妹吧,來啊,你打我呀,快點打,怎麼不打了?」
袁娟和蘇悠悠僵住沒動了,只能咬牙切齒地說:「你以為你糟踐的是誰!你就仗著我們留著你有用,否則,你還能好好地站在這裡?」
蘇綿綿氣不過,上前推了她一把,諷刺道:「嫁給裴越那樣的男人,你這一輩子都別想翻身,爛在泥里吧你!」
蘇悠悠不甘示弱,一把將蘇綿綿推得跌進袁娟的懷裡,雲淡風輕地走出門去,故作驚訝:「什麼?裴越這麼差勁,那我為什麼還要替你嫁給她?不行,我得為我後半輩子考慮,打死我都不嫁!你自己嫁吧!我不伺候了!」
蘇綿綿見她反悔,氣得眼前發黑,哆嗦著指她:「你……你……」
「你不嫁也得嫁!」
一道頗有威嚴的男聲從大門傳來,蘇運山西裝革履地走了進來,因為家有喜事,不少合作夥伴設飯局恭賀他嫁女兒,喝了酒,身上沾了酒氣。
「蘇家養你這麼多年,不是讓你吃白飯的,現在蘇家有難你就應該站出來替家裡排憂解難。」
蘇悠悠輕輕地翻了個白眼:「你養我?我沒記錯的話,從幼兒園到我高中的學費生活費都是我姥姥姥爺出的吧?上大學用的錢也是我兼職賺的!」
要說蘇家花在她身上的錢,大概就是每周六周日她在家裡吃他們剩下的飯菜錢和水電費,保守估計,每年不超過五百。
「一大把年紀說出這些話你也不害臊!」蘇悠悠說。
哐當一聲,蘇運山一腳踹在茶几上,惱羞成怒道:「你姥姥給你花的錢?她現在躺在醫院每月治療費十萬,是你老子我掏的錢!你要是明天不乖乖給我嫁過去,我就讓醫院那邊把她氧氣管拔了!」
蘇悠悠眯起眼,
「你還真是萬年老陳皮,說這些話臉都不帶紅的。當初姥爺去世,你看上老宅那塊地皮,上門逼姥姥簽房屋轉讓書,那套四合院值八千多萬,你打著親戚的名義壓到一千萬,可最後只給了姥姥一百萬和城中村一套破舊的房子!你算盤打得好,你每個月花那10萬塊錢和八千萬比,算個毛?怎麼反倒說成是我和姥姥占你便宜?!」
蘇運山氣得揚手要打蘇悠悠,蘇悠悠不退反上,眼神凌厲地刮著他,蘇運山被那眼神看得心虛,手放了下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揉眼睛,只當是自己醉了。
袁娟不要臉道:「就算你說得在理又怎麼樣?你姥姥的命不也是掌握在我們手裡嗎?」
「就是!」蘇綿綿得意道。
蘇悠悠說:「想要我嫁也不是不行。」
一家三口齊齊看向她。
蘇悠悠笑道:「好說,給我八千萬,明日我會乖乖嫁過去,以後在夫家出了事我也不會回來麻煩你們,怎麼樣?」
「白日做夢!」袁娟覺得荒唐至極,「八千萬,你怎麼不去搶!」
蘇綿綿:「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貨色,你值這個價嗎?」
蘇運山鐵青著臉,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