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在想我在這時候和你告白吧?」
……怎麼有人趁著放煙花,在偷雞罵人呢?
罵人戀愛腦不是罵?
「我又不是偶像劇里的主人公,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呢?」
傅汶假惺惺道。
「你怎麼知道你不是偶像劇里的主人公,不會有這種想法呢?」
徐未然回應虛偽一笑。
「你又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的想法?」
「我當然不是你,你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偶像劇里的主人公,你不知道他的想法,這是肯定的。」
「……?」
「?……」
傅汶額頭一凸,來勁:
「還是我們順著前面來講,你剛剛說你不會想我在這時候和你告白,這句話就已經表明你已經知道我的想法,而我……」
「嘟嘟嘟——」
車窗拉了下來,正是徐未然的助理。
「然姐、傅汶老師,你們倆蹲在這裡幹什麼呢?」
傅汶與徐未然兩人背對著蹲在馬路口,指指點點的。
她接到徐未然的消息,找了他們那麼久,結果這兩人在這裡數螞蟻?
「你來啦,小孟。」
徐未然轉過頭。
小孟呼吸一滯,胸前的禮服好大一塊酒漬。
「你助理?」
傅汶也隨著轉頭。
胳膊處有一塊深色格外明顯。
「……」
你們倆穿個禮服在外面幹嘛呢?吹冷風撿垃圾嗎?
打工人小孟內心抽搐,表面上樂呵呵屁顛屁顛給傅汶與徐未然開了門。
「請進、請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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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氏的慈善珠寶晚宴總算結束了。
劉仁盛僵硬著皮笑肉不笑的臉,坐進了自己的車裡。
剛一進車,他的表情就塌了下來,拉得老長。
「劉總,您來啦——」
身材火辣的秘書香噴噴湊過來,就把劉仁盛的手往下面拉。
「……」
猛地想起宴會上的不好回憶,劉仁盛把手一甩,推開了她。
怒氣沖沖:
「傅汶呢?查到什麼資料了沒有?」
前面的司機恭恭敬敬回答:
「劉總,暫時還沒查出什麼。」
「廢物!垃圾!我花那麼多錢養你們做什麼?都是一群白痴!」
劉仁盛破口大罵、唾沫橫飛。
「劉總,消消氣嘛——」
美女秘書又嬌滴滴貼過來,把衣服領拉得更低,滿滿的暗示。
「啪——」
劉仁盛毫不客氣一巴掌扇在秘書臉上,狂噴三連:
「你也是廢物,給人拍到那種照片視頻!就只會要錢要錢,破爛貨、賠錢貨、臭婊子!」
秘書捂著左臉低下頭,不敢說話。
「劉總,雖然沒有查到什麼,但我們發現傅汶入場退場都和這個女人一起。」
劉仁盛接過照片,眯眼一瞧,掛起一個充滿惡意的笑容:
「找個人,摸摸這個女人的底細。」
快速移動的豪車外面,正好划過一道亮色的路燈。
暖色的光暈把上面照片照的清晰——
正是徐未然輕笑著的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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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徐未然已經知道他真實身份,掩藏也沒什麼用。
所幸大大方方讓她送到了傅氏大宅門口。
陳玉京陳管家正在門口,打扮一絲不苟,等待著傅汶回來。
「歡迎回家,少爺。」
他彎腰。
傅汶沉思著,隨口詢問:
「徐未然怎麼會收到慈善會的邀請函?」
「徐小姐是我們傅氏珠寶的代言人。」
他還以為徐未然有什麼隱藏身份,原來是因為這樣嗎?
傅汶摸了摸下巴,總感覺她的身份也不一般。
「傅睢呢?」
他踏進門裡,大廳里的燈亮著,裡面卻安靜如雞。
「二少爺說去參加七天七夜培訓班,暫時不回家了。」
「呵——」
「那兩個什麼時候回來?」
「二爺與夫人聽說臨時中了峇里島十天十夜的旅遊,暫時不回來了。」
「呵呵——」
「我也不是什麼惡魔,一個個跑那麼快幹嘛?」
回到房間裡的傅汶,洗漱完畢。
秉持著月亮不睡他不睡的心思。
直到深夜,傅汶才陷入了嬰兒般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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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一大早,陽光正美。
秉持著太陽不起他不起的心思,直到中午傅汶才堪堪起床。
他站在洗漱台前,對著鏡子站得七扭八扭,叼著牙刷,打開手機。
傅汶才發現他們人類史上最強的小群里,突然出現了好多條消息。
瘋癲中的瘋癲:@男人中的男人,老油頭在查你。
巔峰中的巔峰:沒查到什麼東西,不過我們查到老油頭找了人,去找黑心湯圓了。
男人中的男人:我知道了。
傅汶劃開通訊錄,往下面劃了一圈。
沉默一陣,又劃開微信。
「……」
是了,他之前和徐未然發消息打電話,都是用的節目組官方手機。
光滑的鏡子照出傅汶難得懵逼的神情——
他怎麼沒有徐未然的聊天方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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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邊,坐在車裡的徐未然,懶散的斜靠在后座椅上。
閉著眼微微小憩。
長而密的睫毛好像一排排刷子,留下一排深深的陰影。
「嗤——」
小孟忽然猛地一剎車。
她有些驚慌的聲音響起:
「然姐,我好像撞到人了。」
徐未然的睫毛抖了抖,睜開眼。
不驕不躁起身就準備拉開車門:
「我還沒急,你急什麼?」
車外,車前。
一個男人拍了兩下手,從地上慢慢爬起來,拍起褲管上的灰塵來。
看到車上下來的徐未然,眼裡划過一道驚艷神色。
徐未然的視線滑過對方價值不菲的西裝外套、沒多少灰塵的皮鞋,手腕上帶著的表,最後停滯在對方長相還算端正的臉上。
她斂下神色,再抬頭是一派天真嬌憨的神情:
「天吶,這位先生你沒事吧?都是我不好。」
她眨了眨眼,焦急得好像下一秒就要流下淚水:
「有沒有什麼,是我能做的呢——」
「我真的好想幫幫你啊,這位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