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一語成讖
詭秘復甦？
如果單單幾份魔藥就能夠在漫威世界掀起詭秘復甦的話，那麼漫威世界估計早就被那些亂七八糟的邪神，不知道污染成什麼樣了。
哪裡還用得著得自己。
正當艾林失笑著將那個想法甩出腦海時。
隱藏在艾林體內未知次元的【命運天平】突然微微一震。
緊接著，一段段不為人知，但卻真是存在過的畫面，就被突然傳遞到了艾林的腦海之中。
········
這一刻，艾林「看到」了自己服用【小丑魔藥】，成功晉升的剎那。
那座靜靜屹立在命運長河之上，仿佛恆古不變的【命運天平】突然微微一震。
緊接著，一絲絲泛著詭異光澤，僅僅一眼就讓艾林頭暈目眩，升起了強烈噁心感的黑色物質，在那絲微不可查的震動之下，從命運天平那漆黑的底座上抖落。
落入了它腳下那條無邊無際的命運長河之中。
隨著命運長河的一個撲騰，那星星點點的黑色物質就被命運長河吞噬，然後融入，不，是污染了那一個又一個不同的「命運」。
········
在那一個又一個不同的命運當中，艾林看到了。
大西洋深處，因為命運浪花的拍打，一頭大王烏賊在「吞噬」了一點黑色源質後。
那本就屬於頂級掠食者的巨大身軀，迅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一個個肉瘤迅速的在它身上凸起，生長，然後進化成了一團團黑色的觸鬚，觸鬚之間有黑霧和紅色光點流動縈繞，散發著不可名狀的氣息······
仿佛瞬息百年一般，那頭大王烏賊的身軀在某種污染下，瞬那間就膨脹了數十上百倍，變成了一個無比巨大的龐然大物。
而更加恐怖的是。
一道古老的意志，仿佛在這頭大王烏賊身上甦醒了一半，瞬間占據了它的意志。
雖然僅僅一息之間，那道意志就在某種未知的壓制下，陷入了沉睡，但那剎那之間，卻也永久的改變了一些東西。
那雖然有些不同，但似曾相識的龐大身影。
瞬間讓艾林回憶起了，當時自己僅僅只是因為多看了幾眼照片，就被一尊來自深海的恐怖存在注意到的畫面。
如果不是天平空間，幫自己「洗」去了那尊存在留在自己身上的烙印。
自己甚至都沒有發現那纏繞在自己靈體上恐怖存在。
當初，自己還以為那個存在是漫威世界本身就有的恐怖存在，但是現在艾林卻有些懷疑當初自己看到的那個存在，是不是就是從【命運天平】上抖落的黑色源質上甦醒的古老意識。
······
而除了深海之中的那尊恐怖的存在之外。
最大的那點黑色源質，在從【命運天平】是跌落的瞬間，就仿佛覺醒了自身的意志一般，在命運長河當中不斷的逆流而上。
似乎想要前往那命運的源頭，改變最初的一切。
不過它似乎高看了自己，也似乎小看了這條巨大無比的命運長河。
不等它逆流多久，它就被這條川流不息的命運長河消磨掉了大半的力量。
緊接著，一個巨大的浪花更是將它剩餘的力量，連帶意識一同拍成了億萬碎片，僅留下了那純粹的一絲源質跌落到了一艘不知道屬於什麼年代的遊輪之上。
除了那特殊的兩道黑色源質之外，從【命運天平】是震落的物質，則更多的在命運長河當中隨波逐流。
然後機緣巧合的融入到了這個世界的各個人物，或者事物的原定命運當中。
·······
而除了自己的第一次晉升之外。
在自己晉升【魔術師】的剎那。
艾林同樣「看到了」那座【命運天平】再一次震動了起來。
仿佛抖落了身上的塵埃一般。
這一次，更多的更多的黑色斑點，以及一些特殊的氣息，從命運天平那黑色的底座上抖落，然後落到了那條無邊無際，看不清始終的命運長河之中。
隨著命運長河的翻滾。
那星星點點的黑色源質，以及絲絲縷縷的特殊氣流，不斷的融入命運長河那一滴滴泛著銀光的河水之中。
不斷的污染，改變著那一個個生物原本的命運。
而就在它們落入命運長河的剎那。
命運長河之中突然浮現了一滴滴特殊的黑色浪花，那是在艾林第一次晉升之時，就已經被污染了的特殊生物。
它們飛速的接近那再次降臨的黑色源質和氣流，就好像吞噬補品一般，瘋狂的將落到周圍的黑色源質掠奪一空。
化作自己成長，蛻變的資糧。
驅使著它們朝著更加恐怖的存在蛻變。
一次，兩次，三次······
自己的每一次晉升，【命運天平】都從未缺席。
在自己晉升【無面人】的剎那。
一塊「巨大」的黑色源質，更是從【命運天平】之上剝離，落入到了那顆高懸夜空，早已「死去」的月亮之上。
令那早已「死去」已久的月亮，重煥新生，化作了一輪照耀大千的緋紅之月，使得天地萬物都蒙上了一層血紅色的面紗。
而在這一個個似曾相識的畫面刺激下。
艾林忽然回憶起了自己晉升【秘偶大師】時，恍惚當中看到的那一幕。
無數黑點從一個比恆星還要巨大的天平虛影上脫離，然後落入到一條無邊無際的，看不見起始，也望不到終點的銀白色長河當中。
滋生了無數扭曲，墮落怪物的同時。
在那令人恐怖的絕望之中，同樣有一點點黑色的希望開始滋生。
之前。
艾林不理解那些畫面的意思，但是現在，他卻似乎明白了什麼。
·······
詭秘復甦啊！
這四個字，就好像一把特殊的鑰匙一般，為艾林打開了一扇不為人知的大門。
好似觸發了某種開關一般。
艾林不曾注意到，也無法注意到的一個又一個畫面，直接被【命運天平】傳入到了艾林的腦海之中。
讓艾林那步入常定之境的心神都為之震撼，浩瀚的心靈之力跌宕起伏，近乎失守。
在艾林那跌宕起伏的心靈潮汐之中，跪服在艾林身前的杜克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道道匪夷所思的幻覺。
在艾林那跌宕起伏的心靈潮汐當中，杜克仿佛是面對狂風暴雨的一葉扁舟一般，哪怕拼盡了全力，但在僅僅堅持了不到幾秒，就被那浩瀚的心靈潮汐吞沒。
可就在杜克的心靈近乎失守的剎那。
一道修長的手掌突然按在了他的肩膀之上，緊接著，他遭遇的那一切幻象便在頃刻間消失的一乾二淨。
隨著幻象的消失，心神幾乎心靈潮汐淹沒，撕碎的杜克，突然顫抖的雙手，死死的撐住了自己的身子，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了起來。
「呼······呼······」
而就在杜克以往剛才的一切是一道考驗的時候，艾林搭在他肩膀上的右手突然蠕動了起來。
沒過多久，艾林手上突然長出了一張栩栩如生，畫著濃妝，張著紅鼻子的臉龐。
就在那張臉龐上長出了一雙眼睛，詭異的注視著杜克時。
仿佛感受到了一股極致的危險一般，杜克全身上下的汗毛頓時根根立起，就連思緒都為之凍結。
「嘩啦。」
艾林的左手猛地拉下了衣袖，將那張剛從艾林右手上長出的臉龐遮在衣袖之中。
那層衣袖，擋住了那張酷似小丑的詭異臉龐時，也似乎擋住了杜克心中不安的源頭。
令他那被凍結的思緒，再次流動了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
俯身在地上杜克費盡全身力氣，抬其腦袋，看著艾林，用微微發顫的聲音，乾澀的道：「剛才那是考驗嗎？」
「考驗？」
杜克前方，雙眼當中充斥著大量不解的艾林，仿佛被杜克的聲音驚醒了一般，微微搖頭道：「不，那不是考驗，而是神秘本身。」
「我剛才跟你說過，這條直至神靈的道路並沒有你想像當中的美好，甚至有隨時失控，成為瘋子的危險，而就在剛才，因為想起了一些事情，我······失控了。」
「如果不是最後，我收束回了自己的心神，可能現在的我已經變成一個瘋子了，當然，在此之前，你應該已經死在了我的心靈潮汐之中。」
「所以，在見證了這條道路上的危險後，你還要踏上這條路嗎？」
聽到這句話後。
杜克的身體微微顫抖了起來。
僅僅因為想起了一些事情，心神失控，就能「殺死」我這樣的普通人嗎？
這是何等強大的力量。
在親眼看到這條道路的危險後，杜克不僅沒有被那所謂的危險嚇退，反倒更加的感激和珍惜起了眼前的機會。
甚至，激動的全身都顫抖了起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後，好不容易壓下那股激動情緒的杜克，對著艾林再次鄭重的俯首道：「請大人，賜予我這樣的機會。」
雖然有些害怕，但心靈反倒是變得更加堅定和純粹起來了嗎？
杜克這個傢伙，如果沒瘋或者死在意外當中的話，說不還這能在序列魔藥的道路上取得成就。
想到這裡。
暫時收回被剛才那一幕幕畫面震撼到的情緒後，艾林看著自己身前的杜克道：
「既然你確定的話，那就回去好好準備吧。」
「等你將精神，狀態調整到最好後，我來······助你晉升，幫你真的的踏入超凡。」
聽到這句話後，杜克身體一顫。
強忍住心中的激動後，杜克問道：「遵命，大人，等我將狀態調整到最好後，我一定馬上來找您。」
「不用伱來找我，等你調整好狀態後，我自然會出現在你面前。」
略顯神秘的道了一句後，艾林掃了一眼包廂桌子上的那份資料，然後搖了搖頭道：「你先全力調整自己的狀態，這幾天索科維亞的事情就先放一下好了。」
「不用。」
艾林剛說完，卻見杜克搖了搖頭，眼神堅定的道：「放心吧，大人，我雖然渴望晉升超凡，但絕對不會耽擱索科維亞的事情。」
看著杜克那略顯堅定的眼神，艾林輕笑道：「既然如此的話，那就按你說的去做吧。」
······
幾分鐘後。
通過一些手段，迅速平復自己的心情。
至少表面上看不出太多的痕跡後。
偽裝成另一幅樣子的杜克很快離開了咖啡廳，然後消失在了旁邊的一個小巷子當中。
等杜克離開後。
包廂當中的艾林，便再次斂去了臉上的笑容。
回憶起剛才在自己腦海當中看到的那一幕幕畫面，艾林的眼中再次爬滿了迷茫。
詭異復甦。
本來以為是一個玩笑，但卻沒想到真的一語成讖。
不過。
這所謂的詭秘復甦，根本不是自己帶來的那幾份序列魔藥引起的。
而是自己晉升帶來的變故。
自己每一次晉升後，【命運天平】都在不斷的影響著，或者說污染著這個世界。
當初，自己只是晉升個【無面人】，【命運天平】就連緋紅之月都給弄出來了。
那等自己晉升半神，晉升天使時，這個世界又會被污染成什麼樣子呢？
曾經，艾林因為哈林區大戰，紐約大戰等戰役，被無數人奉為了紐約的救世主。
艾林當時雖然什麼都沒說，但卻也在心中微微認同了這個救世主的身份。
但沒想到······自己根本不是什麼救世主。
甚至。
自己才是這個世界最大，也最危險的那個災厄源頭。
死亡之子？
曾經艾林很奇怪，為什麼自己會覺醒這樣一個天賦，但在看到今天的這一切後。
他，不奇怪了。
因為他本就是災厄，甚至死亡的源頭。
思緒紛飛之間。
這一刻的艾林，似乎窺視到了一絲災厄和死亡的本質。
艾林對災厄和死亡的理解，以一種詭異的速度飛速提升著。
沒過多久。
隨著一道清晰的破碎聲響起，艾林面板上那個【死亡之子·偽】的天賦前所未有的清晰了起來。
甚至變得有些耀耀生輝了起來。
這一刻。
艾林真正的掌握了，那因為【赫爾克白銀藥】才覺醒的【死亡之子·偽】天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