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就她一個外人
沈安然依舊面色不改,她語氣淡然地說:「但我沒有做過的事情,我是不會承認的。6⃞ 9⃞ s⃞ h⃞ u⃞ x⃞ .⃞ c⃞ o⃞ m⃞另外,看在你花了這麼多錢的份上,再為你算一次。」
頓了頓,她一字一句道:「如果現在你不去見你爸媽一面,怕是再也見不到了。」
江墨瞬間就沉下了臉,「沈安然,你對我爸媽做了什麼?!」說著,他就拿起了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鈴聲響了近一分鐘沒有人接。
江墨忽地站了起來,他面色陰沉地對沈安然說:「你到底做了什麼?」
沈安然:「東南方三十公里處,盤山公路。」
江墨微眯了眯眼,盤山公路……今天一早他爸媽就說是要去陵園拜訪一位故人,而盤山公路是必經之路,且人煙稀少,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情的話,怕只有死路一條了。
江墨開了一輛跑車一路奔馳,期間還打了急救電話,讓人派了一輛救護車過去。
盤山公路。
一輛側翻的黑車正黑煙滾滾,汽油已經流了一地,從破碎的車前窗往裡看,兩個傷痕累累的人歪倒在車座上,坐在駕駛座上的男人還在喘著氣,而他旁邊的女人明顯沒什麼動靜。
「林語……」男人張了張嘴,他似乎想抬手拿掉落在腿邊的手機,但他已經沒什麼力氣了,心中一急,便咳出一口血來。
「爸媽!」
遠處傳來熟悉的聲音,伴隨著救護車漸行漸近的聲音,男人徹底昏死過去。
本來斷了江墨的視頻連麥,沈安然還想繼續直播的,但門外突然傳出了敲門聲,她想了下,對著攝像頭說:「今天的算命就到這裡了,明天見。」
說完,她就關閉了直播,關了電腦。
房門打開,一名男人站在門口,劍眉星目,鼻樑挺拔,模樣很是俊朗,尤其是他那雙眼眸中自帶一種冷漠的疏離感更加的吸引人。
沈安然的目光落在他的臉上,而後緩緩下移,仔細打量了他一番,難怪啊,難怪……
沈知硯語氣平淡地說道:「和我去一個地方。」
沈安然抿了抿唇,「我不去醫院。」
沈知硯有些驚訝,「你怎麼知道?」
沈安然:「沈初茵沒有生病,」默了默,她認真地看向沈知硯,「哥哥,你信不信我?」
哥哥……
沈知硯的耳朵里一直迴蕩著沈安然的聲音,他的心臟似是漏跳了一瞬,又或許只是被驚了一下,「為什麼?」
沈知硯想,她態度的轉變是不是因為她和沈初茵落水時,他首先救的人不是她。
「嗯?」
「你以前都是直接叫我的名字。」
沈安然眨了下眼睛,「因為我真心實意地將你當作我的哥哥,而且,」她笑了一下,「我現在也沒有囂張的資本了,說不定你們一個不開心就將我趕出去了。」
「不會。」沈知硯斬釘截鐵地說,「你可以一直留在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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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哥哥。另外,當時我和沈初茵爭執,是因為她搶走了我要送給你的佛珠,開過光的,可以保平安。」
聽到沈安然這樣說,沈知硯臉色變了變,他皺了一下眉頭,隨後低頭將衣袖往上扯了一下,露出了他手腕上戴著的一串古木色的佛珠,「這是沈初茵送給我的,你們倆,我該相信誰呢?」
沈安然不禁笑出了聲,「哥哥,帶我去醫院吧。」
沈知硯不自覺攥緊了拳頭,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面前的沈安然,他總覺得陌生極了,是因為她的笑總是清清冷冷的,還是她說話的方式總是客客氣氣的?
沈知硯其實並不想帶沈安然去醫院的,奈何他抵不住沈屹和章梅的命令,還有沈初茵……她那柔弱的樣子。
到病房門口的時候,沈知硯再三對沈安然強調道:「不要頂嘴,道個歉就好了,初茵她很好說話的。」
沈安然看了一眼沈知硯,「這才兩天,哥哥就這麼了解沈初茵嗎?」
沈知硯有些無奈地說:「我們都是一家人。」
沈安然不再說話,她打開病房門就走了進去。
房內,沈初茵躺在病床上,章梅一臉關心地端著碗一勺一勺餵著她,一旁的沈屹也沒有閒著,他拿著刀慢慢地削著蘋果皮。
可算得上是其樂融融了。
沈屹一看到沈安然,原本慈祥的臉瞬間就嚴肅起來了,他放下手中的東西,對著面前人說:「安安,道歉。」
沈安然:「之前我已經道過歉了,還需要怎麼做呢?」
沈屹看著沈安然那副不爭氣的樣子,不禁有些生氣,「茵茵她受了這麼多年的苦,她才剛回來,你就這麼想害她嗎?」
沈安然氣勢毫不低弱,「她受苦不是因為我,況且她這二十三年來分明一切順利,有人寵有人愛,哪裡來的苦呢?」
沈知硯在旁邊對著沈安然使了一個眼色,又低聲道:「認個錯就行了。」
章梅眼睛微紅,「安安,你是享受了20年的大小姐生活,所以你想像不到還有其他更多人的生活是吃不飽,睡不暖的。你知道嗎,茵茵前些日子才將那家人欠下的款還清。
醫生說,茵茵還有很嚴重的胃病,是多年吃不飽落下的病根。安安,你真的得改一改你的性子了,茵茵不計較,不代表你做的就是對的。」
沈初茵聲音小小的,「不要再逼她了,這件事我也有錯,明明知道安然不喜歡我,卻還要往她身上湊。」
沈初茵越是這幅懂事的樣子,章梅就越是心痛,她的女兒不該是這一副要討好人的模樣。
章梅:「安安,這次真的不能依你。」
沈屹溫聲道:「茵茵,你沒有錯。」
然後又怒氣沖沖地對沈安然說:「沈安然,你真是和你親生爸媽一模一樣,自私又自利,就算我們養了你20年,也改變不了骨子裡的刻薄,果真是本性難移!」
沈知硯也皺著眉頭說:「安安,你就道個歉又能怎樣呢?一家人,服個軟而已。」
沈安然退後了一步,她看著房間裡的四個人,他們身上那種命里互相連著的親緣線此時格外的刺眼,無一不在訴說著她是這裡唯一的外人。
沉寂片刻後,沈安然緩緩道:「我還是回到屬於我自己的位置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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