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鎮山說道:「尤大中,你雖然改了名字。但是你的樣貌沒變。尤其是你那兩撇小鬍子。如果你想不起來,我是誰?!要不我把武十三叫來認認?!」
都說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尤大中對武十三的仇那是刻進骨子裡的。聽到「武十三」三個字,尤達江臉色瞬間變了。尤達江仿佛早就猜到自己會有這麼一天一樣,悄悄地把手伸向了自己的褲兜。
時刻注意尤達江,怕尤達江狗急跳牆的張虎一把抓住了尤達江伸向褲兜的手,另外一隻手,伸進了尤達江的褲兜里,從裡面拿出了一顆手雷。跟在後面的兩個公安立刻一擁而上,掏出手銬把尤達江銬了起來。
就在這時保衛科科長趙雷和副科長黃國富聞訊趕了出來。趙雷問道:「老張,這是什麼情況?!」
張虎說道:「他在你們軋鋼廠那麼多年,你們都沒發現他有問題?!」
趙雷看了尤達江一眼,說道:「老張,你可真是冤枉我們了。我來軋鋼廠的時候,他就已經在了。」
張虎接著問道:「你知道他是怎麼進軋鋼廠的嗎?!」
趙雷看向了邊上的黃國富。黃國富說道:「他是軋鋼廠原來的三股東尤書德介紹進軋鋼廠的。」
還沒解放的時候,紅星軋鋼廠雖然叫婁氏軋鋼廠,但是婁半城只不過是大股東,還有其他幾個小股東。為了平衡廠里的關係,廠里每個部門的科長都是由廠里股東安排自己的親信擔任。剛解放那會,那些股東見情況不對,就把手裡的股份賤賣給了婁半城。婁半城還沒來得及換上自己的人,因為軋鋼廠屬於重要單位,執行了軍管,直到公私合營。至於那個尤書德不是別人,就是尤鳳霞她爹。
張虎問道:「尤書德現在在什麼地方?!」
黃國富回答道:「尤書德現在在清河農場改造呢!」
「滴滴!」就在這時汽車喇叭聲響了起來。關鎮山和王霞扭頭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一輛中吉普停了下來。楊昌政從車上下來,邊向關鎮山和王霞的位置走,邊笑著打起了招呼:「老領導,你來也不提前打個招呼?!」
關鎮山說道:「今天有事情才過來的。」
楊昌政微微一愣,看到被押上吉普車的尤達江,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啊?!」
關鎮山問道:「你不認識他?!」
楊昌政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尤達江,忽然一個影子從他的腦中浮現了出來,嘀咕道:「尤大中?!」接著看向了關鎮山,說道:「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關鎮山說道:「就是他。估計是當年他沒有死透。這次他就沒有那麼幸運了。」
尤達江被抓的事情,只不過是丟進軋鋼廠這潭水裡的一顆石子,根本就沒有泛起什麼水花。只不過廠里的工人多了一些茶餘飯後的談資而已。
星期六,廠里沒有招待,再加上何雨柱這段時間把食堂的這些人都餵飽了。所以何雨柱跟楊師傅和韓師傅打了一個招呼,提前半個小時下班了。當何雨柱回到家裡,準備做飯的時候,何雨水回來了。
一進門,何雨水問道:「哥,什麼時候開飯啊?!」
何雨柱說道:「正做著呢!」接著問道:「你作業做完了嗎?!」
何雨水回答道:「做完了!」
何雨柱從柜子里拿出了一個蘋果遞給了何雨水,說道:「先墊墊肚子,飯菜很快就好。」
「蘋果?!」何雨水看到蘋果眼睛頓時亮了起來。水果現在屬於是緊俏商品,大多都是內部消化,市面上很少看到。有時候供銷社就算有,沒票也是白搭。就算不要票,價格也會很高,很多家庭都不會買。
何雨水接過蘋果也不洗,直接在身上擦了擦直接啃了一口,嘴裡含糊不清的說道:「好吃!」
何雨柱笑了笑,也不多說什麼,動作麻利的炒了兩個菜,然後把從廠里「帶」回來的二合面饅頭熱了一下,把飯菜端到了桌上。
不等何雨柱開口招呼,何雨水動作麻利的在何雨柱的對面坐了下來,從放饅頭的籃子裡,拿起了一個二合面饅頭,掰了一半遞到了何雨柱的面前,問道:「哥,我們什麼時候走啊?!」
何雨柱回答道:「車票我已經買好了。凌晨兩點十分的火車。吃完飯,歇一會消消食,咱們就睡覺。晚上十二點,咱們起床。要睡火車上再睡。」
「哦!」何雨水應了一聲,拿起筷子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何雨柱看何雨水低頭不語,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知道自己妹妹心裡想什麼。何雨柱嘆了口氣,說道:「雨水,有時候我們知道的真相,不一定是事實。等見到咱爹,什麼都清楚了。」
何雨水盯著何雨柱看了幾秒鐘,默默地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吵架聲。何雨柱讓何雨水繼續吃,自己則走到了窗邊,向外看了看。看到隔壁院子的馬大嫂站在賈家門口罵街。何雨水帶著好奇心一手拿著筷子一手拿著半個二合面饅頭跑到了何雨柱的身邊,問道:「哥,怎麼啦?!」
何雨柱回答道:「還能怎麼?!賈家雖然沒了賈張氏,還有一個被賈張氏教壞的棒梗。反正他們家是毀了。」
何雨水說道:「我回來的時候,好幾次看到棒梗在欺負人家。」
何雨柱回答道:「都說三歲看八歲,八歲看到老。這小子被賈張氏教廢了。如果我是賈東旭,趁現在賈張氏不在,把這王八蛋丟糞坑裡溺死,再生幾個好好教。要不然,等賈東旭老了,不是被這小子餓死,就是病了拔他爹的氧氣管。」
何雨水聽完何雨柱的話,頓時忍不住笑了起來,捂著肚子說道:「哥,你太逗了,笑死我了。」
何雨柱說道:「你別覺得好笑。這小子還真做得出來。不信,咱們以後看著。」
何雨柱的話音剛落,道德天尊易中海和賈東旭從外面走了進來。何雨柱看到兩人回來了,知道沒有熱鬧可以看了,就拉著何雨水回到了桌子前,繼續吃飯。不過何雨柱和何雨水吃歸吃,耳朵都豎著,聽外面的動靜。
過了幾分鐘,易中海塞了一塊錢給馬大嫂。馬大嫂看在錢的面子上,再加上自己男人跟易中海和賈東旭在一個車間,怕易中海給自己男人穿小鞋,就算再心不甘情不願,也只能忍氣吞聲走了。不過沒有多久,賈家就傳出了棒梗哭天喊地的慘叫聲。
棒梗叫的越響,何雨柱心裡越覺得痛快,胃口也開了很多。跟何雨水一起把桌上的菜和饅頭全部消滅光了。
吃過晚飯,何雨柱拿出了一個布袋,裡面是為何雨水準備的新衣服。何雨柱帶著何雨水出了門,走到前院。何雨柱敲了敲閻埠貴家的門。閻埠貴聽到敲門聲應道:「來了!」
沒過多久,門開了。閻埠貴看到何雨柱,問道:「柱子,有什麼事嗎?!」
何雨柱說道:「前幾天跟您說的事情。」說罷何雨柱掏出了三張洗澡票遞到了閻埠貴的面前。閻埠貴看到洗澡票瞬間反應了過來,說道:「老婆子,你快拿上衣服,帶著解娣出來。」
「誒!」三大媽應了一聲,過了一會,拿著盆和換洗的衣服帶著閻解娣從家裡走了出來。
一個多小時後,何雨水洗完澡回到了家裡。看到何雨柱屋子的燈還亮著,就沒回自己的屋,伸手敲響了何雨柱屋子的門。何雨柱聽到敲門聲打開了門,看到站在自己面前亭亭玉立的何雨水,笑著說道:「我妹妹穿這身可真俊啊?!」
何雨水聽到何雨柱的話,臉瞬間紅了起來,輕聲嘀咕道:「哥,你就會拿我開玩笑。」
何雨柱說道:「時間不早了,你快回去歇著吧!」
「誒!」何雨水此時也回過了神,應了一聲,跟何雨柱打了一個招呼,回了自己的屋子。
何雨柱等何雨水進屋後,向左右兩家看了看,笑著關上了房門,心裡嘀咕道:「看來是該找時間把房子弄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