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不僅是溫靖儀覺得特別不真實,連陳天也覺得特別不真實。
那個繁華,財富和勢力交織的地方,他說走就走,已經在路上了。
陳天的心中還有一絲期待,因為那裡對他來說,才是真正的大世界。
不僅有自己母親的家族,還有無數未知之謎,等著他去揭開。
剛要出城的時候,道路兩邊上百的人,攔住了陳天的去路。
兩人停下車一看,才看見是天王殿的人。
「這裡是出城的必經之路,我等特地在此送別夜天子。」
「送別夜天子!」
眾人轟然一下跪下,驚得行駛的車輛紛紛停下,很是驚恐。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是來截道的。
陳天也有些反應不過來,走到眾人面前,不解的道:
「你們這是做什麼?」
「夜天子,您是天王殿唯一的希望,我們希望您此去京都,能有更大的造化,到時候,希望夜天子一定不要忘了我們這裡的天王殿分部啊。」
「是的是的,我們天王殿上下,時刻聽從夜天子召喚,只要您有需要,我們所有人一起入京。」
陳天驚訝的望著眾人,心中十分感慨。
「你們放心,天王殿沉寂了太久,我一定會前去尋找到真相,給你們一個交代,如果我真是夜天子,那我一定會統領整個天王殿,讓它徹底恢復曾經的輝煌。」
「夜天子威武!」
「恭送夜天子!」
眾人又全部整齊的給陳天跪下了。
陳天看了溫靖儀一眼,上了車。
不知道過了多久,陳天才問:
「你在這裡生活了這麼久,雖然你的家在京都,但是突然離去,你真的捨得麼?」
「主人去哪裡,我就去哪裡。」溫靖儀恭敬的回答。
陳天嚴肅的道:「我是認真的問你,和我沒有關係。」
溫靖儀吃驚的望著陳天,打量了很久,才輕輕點頭:
「以前捨得,對我來說是傷心地,可是現在,天王殿卻是我父親的念想。」
「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真相,知道了你父親是因為我才死的,你會不會恨我?」陳天的語氣,突然變得更加嚴肅。
而溫靖儀呆呆的望著陳天,良久都沒有反應過來。
「或許會恨,但是,這是我父親的選擇,也是我自己的選擇,既然身在天王殿,這便是我們的責任。」
「但是我相信,我父親不會後悔,我更不會後悔,因為主人給了我光明的人生。」
陳天吃驚的望著溫靖儀,當即忍不住笑起來。
「你在省城等了我這麼久,包括你姑姑溫敏貞,所有的一切,都似乎是在暗示著什麼。」
「你是在等我,也是在等一個輝煌。」
………………
車子上了高速,不停在路上飛馳。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終於還是來到了下午。
沒想到,正在迷迷糊糊之際,車子突然爆胎,開始在路上晃動起來。
吱吱吱…………
陳天和溫靖儀都被驚醒,慌亂的望著眼前的景象。
陳天飛快的奪過方向盤,極有經驗的他,很快就控制了車子的走勢。
終於,車子在打了很多個轉之後,終於停下來。
「什麼情況?」
陳天從車上走下來,四下打量了一眼。
開車的司機,是天王殿的高手,他恭敬的道:
「夜天子,好像是因為輪胎被扎了。」
「什麼?」
陳天仔細蹲下去,查看一番,才是發現,輪胎上扎著一排釘子。
他又四下望了望,什麼人都看不到,只有不遠處,有一個修車換胎的地方。
「呵呵呵,被扎的地方,有一個修換車胎的店鋪,真是有意思,什麼年代啊,生意都敢這麼做了?」
沒有任何辦法,陳天只能過去看看。
趁著車子還能挪動一段距離,陳天便是將車子開到了修理店門口。
修理店門口坐著一個皮膚呈古銅色的男子。
他只是抬頭看了一眼,冷漠的解釋道:
「修胎三千,換胎一萬!」
那天王殿的司機聽見這話,簡直憤怒不已,吼道:
「你怎麼不去搶?」
「呵呵,我就是在搶,你若不換,可以離開,不過這裡信號可能不好,你想打交警找拖車,需要把車子開到幾公里之外。」
司機不信邪,當即拿出手機看了看,果然沒有任何的信號。
他吃驚的望向陳天,低聲道:
「這也太邪門了,這可是進京的路啊。」
陳天嘆息一聲,道:
「咱們的路程剛剛過半,就遇到了這種事情。」
他走到男子的面前,忍不住笑了笑道:
「釘子就是你安的吧,你想要錢,你可以跟我說,但你這樣宰人,可就沒有意思了。」
「呵呵,你如果沒有證據,我可以告你誹謗。」
古銅膚色男子冷笑了一下。
溫靖儀則是有些氣憤,當即怒斥一聲:
「這種毒瘤,讓我好好教訓他一頓,然後再交給警督,讓他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陳天搖搖頭,嘆息一聲。
「算了吧,打殘了他,還要自己補胎,給他一萬塊。」
聽見這話,古銅膚色的男子,反而吃驚的望著陳天,顯得格外不解。
陳天和很多人一樣,直接道破了車胎被扎的事實,幾乎所有反應過來的人,都是寧死不願意換胎。
可是陳天,竟然一點生氣的模樣都沒有,就直接給錢了。
溫靖儀雖然驚訝,但是她從來不質疑陳天,瞪著古銅色男子道:
「聽見沒有,一萬塊,趕緊換胎。」
「好,好,貴客稍等,我馬上給你們換胎。」
古銅色男人神色一變,當即喜笑顏開,態度來了一個大轉變。
溫靖儀和司機卻是奇怪又憤恨的望著這傢伙,簡直覺得他是一個怪物。
然而,正在這時,不遠處的高速道路上,突然又響起了一陣剎車嘎吱叫的聲音。
幾人回過頭,好奇的看去,只見一輛車子直接飛了過來。
轟…………
車子完全撞到變形。
溫靖儀很是驚悚的道:
「這不是謀財害命麼?車上的人,會不會全部死了?」
陳天嘆道:
「應該還沒有死。」
「我猜測,他們也不是見車就禍害,而是選擇性的禍害。」
「啊,主人,什麼意思?」溫靖儀不懂。
陳天笑著道: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裡面肯定還有一個醫生,他們每天只做一單生意,維持自己的生計。」
「否則這裡的車子,不是都要排成長龍了?而他們怎麼可能一直在這裡呢?」
車上的人沒有死,四個人從車上爬出來,身上都掛了彩。
他們想叫救護車,但是也發現了手機沒有信號。
準確來說,並不是這裡沒有信號,如果這裡安裝了什麼信號屏蔽器,那麼所有人都不會多疑的。
正在這時,從修理鋪里走出來一個女人,皮膚仍然是古銅色,她一臉震驚的走到毀掉的車子面前,無比關切的問:
「你們這是怎麼了啊?需不需要救治啊,我是醫生。」
陳天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