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這個」
「有印象不？」
秦長勝又拿出了一張照片擺在江遠的面前，同樣是銀行卡的收款記錄，不過這次金額要大得多。
5280000。
到帳時間就在一周前。
「有，有印象的」江遠坦白。
「這也是鋼管嗎？」
「是的是的！」
「還記得是什麼規格的嗎？」
嗯……
江遠仔細回憶了一番。
由於系統賦予他關於機械工程的能力，江遠對於這種數據非常敏感，不容易忘。
「長度286米，內徑3毫米」
「好了，有了之前的經驗，你能猜到你的買家是拿那些鋼管做什麼的嗎？」
秦長勝一步步引導江遠。
「呃」
江遠舔了舔嘴唇，認真思考了起來。
「火……」
「火箭炮？」
「你現在就知道了？賣的時候你怎麼不想一想的？」
「看到這個長度，這個口徑，你難道不會懷疑嗎？」
秦長勝語氣無比的激動，他現在大概也明白了。
感情面前這個男生，就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給中東武裝組織做槍管。
還tm做了一年多！
「這……我學的就是機械工程專業啊，對於槍械什麼的是真的不懂」
「他們人很好，給的錢多！」
江遠攤手。
沒辦法，上一世江遠家境貧苦，總是會因為沒錢吃不飽，所以江遠對於金錢總有一種特殊的感情。
哪怕賺的再多，也覺得自己賺的不夠。
「……人很好？」
秦長勝嘴角一抽。
你知不道你眼中的那些「好人」都是手上幾十條人命的劊子手？
審訊室外，江遠和秦長勝的話一字不漏的鑽入了警察的耳朵。
「臥槽，那男生是因為販賣軍火被抓進來的？」
「什麼被抓進來，他這分明就是自首好嗎？」
「這才多大啊！我靠，真是長見識了。我想像了1萬種他被抓進來的原因，但就是沒想到是因為販賣軍火！」
「哎，不過話說回來，他賣的只是槍管，並不是完整的槍枝。而且還是賣往國外，好像算不上是犯罪吧？」
「算不上是犯罪嗎？你知不知道中東那邊有多少人會死在用他鋼管制造的槍上！」
「這人手上不知道間接有多少條人命了！」
……
「你知道你這樣做是犯法的嗎？」
秦長勝面部通紅，嘴裡吐著粗氣。
「你這也不能怪我啊，我就是在暗河開了個店賣鋼管，大家覺得我手藝不錯所以都來買我的鋼管！」
江遠沒有說謊，他只是沉迷賺錢，並沒有考慮太多。
「這樣嗎？」
秦長勝從報告中抽出一張紙開始閱讀起來。
「累積完成237單，其中237單賣往新韁，最終全部流往中東地區」
「目前沒有差評」
讀到「沒有差評」這幾個字的時候，秦長勝的嘴角明顯抽了一下。
沒有差評？
賣這種東西無論如何都不會有差評的吧？
「你在這裡等我一下！」
秦長勝走到審訊室外面，順手鎖上了門。
「秦局！」
隊長陳少峰立馬迎了上去，但秦長勝只是微微點頭，表情非常嚴肅。
「阿光，剛才我和江遠的談話內容你都看到了吧？」
秦長勝找到圍觀的一名叫做阿光的實習警察，他是山河市市局的心理學專家。
「全部看到了，秦局！」
面對領導的問話，阿光連忙站了起來。
「好，我現在需要知道，他說的話是否都是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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