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驚呼成功的將楚飛的思緒拉回現實。
但此時那一隻大腳已經快要踹到他的臉上了。
慌亂之中,楚飛抬起雙手進行格擋,傳來的力道讓他不禁連連後退。
嗯?也不怎樣嗎?估計也就比街邊的混混強上那麼一絲。
這是剛才那一腳給楚飛的感覺。
甩了甩微微發麻的手臂,楚飛死死的盯著前面的青年。
這傢伙一副要把自己往死里打的架勢,早已讓楚飛生出怒意。
「管它什麼情況,先活下來再說,台下那麼多人都想要本少爺的命,我偏不讓你們如願!」
「還能反抗?強弩之末罷了!去死吧!」
看著打向自己面門的拳頭,楚飛身子一橫,躲過打來的拳頭,一個側踢,正中青年的腹部。
「啊!」
青年吃痛彎腰弓著身子,正欲直起身子重新攻擊。
楚飛一個箭步,來到青年身前,直接使出格鬥終極殺招之一,【斷頭台】。
來的突然,青年來不及反應,頭部被控制住,拼命反抗。
可是,他完全低估了這招的威力。
或者說,他根本就不知道這招的厲害。
只過去幾秒,青年便慌亂的拍打著鎖住他的手臂。
只是,青年最終還是無力倒下去了。
嘭。
楚飛把休克的青年一把扔到地板上,自己也喘著粗氣。
四周剛才還熱情高漲,呼喊著要打死楚飛的觀眾,全都啞火。
現場靜的可怕,可以說是落針可聞。
「四代!」一道讓人聽了都感覺到舒服的女子聲音響起。
楚飛看向樓閣處,原來是那名貌美如花的女子。
只見她呼喊了一聲之後,轉身就下了樓閣,往擂台上跑來。
女子眼裡儘是擔憂之色,眼角通紅,跑到了被楚飛打暈過去的青年身前。
「四代,你醒醒,你怎麼了?四代。」
女子搖晃著青年,淚水已經從她臉頰滑落。
「楚君言,你到底對四代做了什麼?你怎麼能如此狠心,出手如此歹毒?」
女子抬頭,一雙大眼睛直視著楚飛,出言質問。
楚飛一時都沒轉過彎來,什麼叫我狠心,下手歹毒?
雖然你長得很漂亮,聲音也很動聽,可這話里的意思就讓人難以接受了。
「這位小姐,你沒事吧?剛才他可是說要打死我,你沒聽見嗎?」
「哼,你這樣的人,被打死也是活該!要是四代出了什麼事,我絕不饒你!」
「我這樣的人?我怎麼樣了?我就該站著任由被他打死嗎?而且還得對他感恩戴德?可笑!」
女子一臉怒容,紅唇輕啟,「就算你贏了,我也不會嫁給你!」
「公子,公子,你沒事吧?」
這時,四個容貌上佳,穿得花枝招展的少女來到楚飛身邊。
從幾人的眼裡,楚飛看得出來,她們是真的在乎自己的安危。
這就舒服多了,起碼還是有人不捨得自己死的嘛!
只是楚飛一個也不認得,毫無印象。
「哈哈哈哈~!」
樓閣上響起了爽朗的笑聲,
「我兒君言當真沒有讓為父失望,做得好。
夏家主,對君言這個女婿可還滿意。現在我們應該是親家了。
三日後,我兒君言定然用八抬大轎來迎娶令千金。哈哈哈哈~!」
「公子,我們也回去吧!」幾個少女一左一右陪同著楚飛走下擂台。
楚飛看了一眼樓閣上,又看了看剛才罵自己的女子。
但他卻沒發現身後有兩雙惡毒的眼睛正看著他,
「風兒,這敗家子的命真大,居然讓他打贏了。」
穿著雍容華貴的美婦正低聲對她身旁的一名青年說道。
「娘,小聲點,回去再說。」
楚飛是和幾個少女同坐一輛大馬車離開的。
期間幾名貌美少女對他是緊張得不得了,就要當場脫光他的衣服查看傷勢。
楚府。
馬車在一座大宅院門前停了下來,下了馬車,楚飛看向大門。
【楚府】兩個金字大牌匾掛在門沿上正中,一看就不是普通貨。
兩邊的圍牆是青磚紅瓦,一直向兩邊延伸。
糊裡糊塗的,楚飛被帶到了一處大院,進了一間寬敞的房間,躺在了又大又軟的床上。
「哼,自作自受!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說話的是一名四十出頭的中年男子,身材魁梧,面容剛毅。
關鍵是這人和楚飛還有五分相似。
「什麼情況,先前在外面時可不是這態度的,怎麼回來就成了另外一個人呢?」
楚飛抬頭看了眼罵自己之人,應該就是這具身體的父親了。
他又看了看屋裡的幾個女子,都是大氣不敢喘一下。
「父親,怎麼了?」楚飛只能無奈的開口問道。
他也搞不清楚狀況。
「嗯?」
突然,屋子裡的眾人同時齊刷刷的看向楚飛,眼裡都透露著驚愕,但很快就轉為擔憂。
「父親?難得你還知道我是你父親,難得啊!」
楚天霸剛才不悅的神色有所緩和,可更多的是疑惑。
楚飛看向站立的幾女,幾女同樣一臉的疑惑。
這就讓他很迷茫了,難道自己剛才說錯了什麼嗎?
「父親,難道是我說錯了什麼嗎?」
楚飛小心翼翼的看著中年男子。
「錯?呵呵,你當然是錯的。夏家之女不是你能把控的!
她沒你看到的表面簡單,算了算了,事已至此,多說無益。」
楚天霸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臨走出房門時,
「我已經讓人去請葛郎中來給你療傷,準備好三日後迎親。」
直到楚天霸離開,楚飛還是一臉的懵圈,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公子,你沒事吧?」一名身穿黃色紗裙的女子來到楚飛身前關切的問道。
「你是?」
「咦,公子怎麼了?不認的秋菊了嗎?」秋菊疑惑的看向楚飛,又轉頭看向其她幾女。
「公子,我是春蘭,你認得我嗎?」另一名身穿白色紗裙的女子湊到楚飛身前問道。
楚飛認得什麼?他誰都不認得。甚至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時,他腦子飛快的轉動,心生一計,「有了,就借著這事裝失憶。」
「哎呀,我感覺頭好暈,想不起來許多事了。」楚飛說著,用手拍了拍腦袋,一副很迷茫的樣子。
「遭了,公子不會是傷到腦子,成傻子了吧?」一名身穿紅色紗裙的女子捂著小嘴說道。
「冬梅,別亂講,公子的處境已經很不好了,要是被二房那邊得知,一定會藉此發爛。」身穿綠色紗裙的夏竹瞪了冬梅一眼。
「葛郎中來了,葛郎中來了。」
一個頭髮蒼白,背有些駝的老頭邁著步子走了進來。
他身後還跟著一個小孩模樣的藥童,背著一個藥箱。
「葛郎中,快幫公子檢查一下傷勢。」夏竹連忙讓出位置。
「好好,不急不急。」葛郎中來到楚飛身前,看了看他的臉色,開口問道:
「楚少爺,你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
楚飛想了想,
「我渾身都疼,還有腦子有些沉,好些事都想不起來了。」
「哦?老頭子看看。」
葛郎中讓楚飛脫了衣服,一番檢查後,最後翻了翻眼皮,又問了一些問題。
「楚少爺沒什麼大礙,都是皮外傷,休養幾日便可。
至於不太記得事情,可能是打鬥時碰到了腦部,出現了暫時遺忘症。
幾位姑娘可以和楚公子多說說以前的事,幫助其早些恢復記憶。」
葛郎中又讓藥童拿來紙筆,寫了一副方子,
「這是安神醒腦的藥方,一日一劑藥,三碗水熬成一碗水。」
「多謝葛郎中。」夏竹几女對葛郎中道了聲謝,又吩咐下人,
「來人,帶葛郎中到帳房領診金,再給大少爺準備熱水沐浴。」
還沒過一會,一名貴婦打扮的女人就在兩名丫鬟的陪同下來到了楚飛的房間。
「君言,你沒事吧,可把姨娘給嚇壞了!」
女人一進門就來到楚飛身前,一臉擔憂的問道。
姨娘?又是哪裡冒出來的。
「哦,沒什麼大礙,就是有點暈,葛郎中說了休息個幾日就沒事了。」
「額?」美婦人不適應了,那反應就跟楚天霸當時的反應一樣。
「那,那好,你先好生休養,姨娘不打擾你了。」
美婦人說完,便多看了楚飛一眼,轉身走出房間。
只是剛一轉身,先前還滿眼關切的眼神頓時被冷漠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