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泱震驚的眼神下,鹿清雪瘋狂大笑:「你不會還不知道吧,你父親是蘇應容,你才是蘇家真正的大小姐,至於那個黎冉,不過節就是沈寂安排的一顆棋子罷了,你現在是不是特別的憋屈,從小到大一直都是一隻山雞,現在才知道自己其實是一隻鳳凰,可以連一天鳳凰的生活都沒有享受過。」
宋泱被這條信息震得連思考的能力都沒有了,她怎麼可能會是蘇應容的女兒呢?
「鹿清雪!你說夠了嗎?」
沈寂的聲音就像天際的一顆響雷,狠狠地在鹿清雪的耳邊炸開。
鹿清雪還沒說話,沈寂的巴掌就招呼上來了。
沈寂憤怒的額頭的青筋暴起,血脈噴張,看她的眼神恨不得要把她吃了。
鹿清雪後知後覺,宋泱的身世是沈寂瞞著宋泱的,要不然也不會費那麼大力把宋山滅口。
鹿清雪突然想到了什麼,扯起宋泱,掐著她的脖子:「賤人,你套我話。」
宋泱呵呵一笑:「天地良心,我什麼都沒說,是你自己告訴我的。」
她不過是稍稍引誘了幾句,鹿清雪就全盤托出,包括她自己的罪證都很清楚地說出來了。
怨不得沈寂這麼生氣了,有一個豬一般的盟友,換誰都得瘋。
「蠢貨!」沈寂罵了一句。
然後對著宋泱的身體一陣搜尋。
等到從她身上搜出來一枚黑色微型的不明物體的時候,鹿清雪再也笑不出來了:「這是什麼?」
沈寂的喉嚨間一陣冷笑:「監聽器。」
鹿清雪心裡一片冰涼,搶過監聽器就要毀掉。
宋泱說:「沒用的,這是實時遠程監聽器,你們說的所有的話都早就錄在了這裡,然後遠程傳輸到了A市。」
鹿清雪呆滯了一下,跳了起來:「賤人,你敢陰我,我殺了你!」
「是我們。」沈寂臉色很難看:「她陰了我們。這裡不能待了,必須趕緊去M島。」
鹿清雪一把抓住沈寂:「你的意思是說我們以後都回不了A市了?」
沈寂的表情就是那個意思。
鹿清雪不甘心地又問了一遍:「你不是說只要我們度過這一陣風頭,還能再回來的嗎?」
沈寂被問得不耐煩了,將她推開:「回不來了,早就回不來了,你和我的名字早就被A市警方通緝了。」
鹿清雪緊繃的弦斷了:「我不走了,我要留在這裡,我不走了。」
她從來都沒想過要離開A市,她有凝血障礙,一旦離開A市,沒了專業的醫療團隊會死的,再說了,M島那個鬼地方,要是生活一輩子她會瘋的。
她突然發瘋,對著沈寂又哭又鬧的。
沈寂一腳將她踢開:「不去就只有死,你要是找死我也攔不住你。」
沈寂再回來的時候已經聯繫好了船:「現在即刻動身。」
鹿清雪還攤在原地,沈寂語氣稍微好了點:「眼下是非去不可了,只要我們人還在,不怕以後回不來。」
鹿清雪總算被說動了。
等他們到了海邊,偷渡船已經在等著了。
沈寂最後望了眼陸地的方向,拳頭握得很緊,這麼狼狽地逃離,真的很不甘。
鹿清雪自從知道以後回不了A市以後就像是沒了靈魂一樣呆呆的坐在角落裡。
船身晃晃悠悠,開動了。
宋泱被強制性地帶上了船,她最後看了眼身後的方向,眼裡閃過絕望。
沈寂看出了她在想什麼:「你不用等了,船已經開了,顧宴城註定趕不過來了。」
他的話音剛落,船身忽然受到一陣撞擊,船體產生劇烈的搖晃,沈寂勉強站穩腳步,出去看發生了什麼。
有人大喊:「戒備戒備!」
「有人突襲。」
沈寂拿著望遠鏡看:「發生什麼了?」
船員說:「我們好像被包圍了。」
他們的四周都被警方包圍了,正前方還有一艘私人遊艇,為首的不是顧宴城還能是誰?
不可能啊,不可能啊,就算顧宴城監聽到了他們的對話,知道他們要去M島,那也是剛剛才聽到的,之前他從來都沒有提過啊,顧宴城是怎麼知道的,又怎麼會這麼快找到這?
除非……問題出在宋泱身上。
可是一開始他就搜過她的身上,根本就沒有找到任何的定位或者追蹤器之類的東西。
他究竟忽視了什麼?
宋泱被鹿清雪一路折磨得得不輕,倒在邊上很痛苦。
看到沈寂面色不善的進。
突然,沈寂掐住她的下頜,把手伸進了她的嘴巴,手指狠狠地摳著她的喉嚨。
強烈的噁心感湧來,宋泱控制不住的乾嘔了起來。
一個黑色的塑料微型小玩意被吐了出來。
沈寂捏起來,問:「這是什麼?」
那個定位器是粘在她的喉管上的,是可以通過外力吐出來的,但過程不好受,她的臉色還有點發白。
宋泱不說話。
沈寂失控地推她一巴掌:「怪不得,顧宴城能這麼快找過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倒捨得,讓你做誘餌,難為你們倆聯合起來就為了把我引出來。」
沈寂沒有收力,宋泱的頭撞在了牆角上,腦瓜子嗡嗡的:「你逃不出去了,束手就擒吧。」
外面上傳來了很激烈的鬥爭。
顧宴城已經帶人沖了上來。
「沈寂,你敗了。」
冷冽磁性的聲音傳來,顧宴城大邁進來。
再看到宋泱的模樣的時候,瞳孔一縮,忙跑過來:「你怎麼樣?」
宋泱咳嗽了幾聲:「還撐得住。」
顧宴城一腳踹向了沈寂的胸口,沈寂的肺都要被踹出來了,一口血當即就噴了出來。
他仇恨地盯著顧宴城:「為什麼?為什麼?啊——就差一點,就差一點!」
可惜他永遠得不到回應了,警方把他控制帶下了船。
顧宴城連個眼神都懶得施捨給他,抱起宋泱準備走。
褲腿突然被人扯住,低頭,鹿清雪可憐兮兮地望著他:「宴城,你幫幫我吧,宴城,你不能不管我……」
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樣,顧宴城一腳蹬開她。
那個冷漠的樣子就是完全不管她了。
鹿清雪接受不了:「顧宴城,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你是不是忘了在精神病院,是誰陪你度過最難忘的那段日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