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本來是找林禎幫忙的,結果被上了一堂人生哲理課。【,無錯章節閱讀】
雖然有所感悟,也後悔以前做的那些不分是非的渾種事。
但讓他放開手,跟飛彪保持距離,他還真有些不捨得。
他是那種屬於平時不燒香急時抱佛腳的人。
總覺的飛彪有教養,有禮貌,還體貼人,總能遷就自己。
即便自己以前做過對不起他們母子的事,飛彪每次見面都會禮貌的叫爸。
因此傻柱從沒覺得飛彪有一天會跟自己鬧翻。
如今看來,似乎是自己太能作了,飛彪好像真生了自己的氣。
現在傻柱恨不能把心掏出來讓飛彪看看。
從看守所出來家都沒回,就跑來找林禎,就是心裡太著急了。
急成這樣,當然不是林禎一頓臭罵就能罵好的。
雖然心裡也認可林禎的建議,但總覺得還能爭取一下,還不想放棄。
從太陽能工廠出來後,傻柱有些迷茫。
想了想決定去八萃樓找親爹何大清。
他不但想通過何大清的幫助取得何飛彪的原諒,還想跟老爹好好的白話幾句。
哪有挖坑把自己兒子關進監獄的?
當時剛關進去的時候,傻柱就憋著一股氣要跟老爹吵架。
結果何大清根本沒有進去看望他,扔進看守所里就不管了。
只有何飛彪進去跟他說了一會話,還因為傻柱要上杆子替棒梗承擔責任而鬧翻了。
半年的時間,一個親爹一個親兒子,全都沒有去看守所看望自己。
傻柱覺得這裡面肯定有老爹何大清阻攔的原因。
早就想跟老爹好好的談談了,想到這,傻柱立即又搭公交車往市里趕。
到酒仙橋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傻柱連中午飯都沒顧上吃。
來到八萃樓前,傻柱愣了一下。
門口的小廣場裡怎麼停了那麼多的轎車?
他記得,曾經在半年前,來這裡吃飯的,還是普通的工人階級比較多。
要麼是婚宴請親朋,要麼是生孩子的來吃喜面。
大多是四九城的人。
如今一看,來這裡消費的可都上了一個檔次,有幾輛車還是外地的車牌號。
傻柱不由得感慨這半年裡變化真快,尤鳳霞說的沒錯,一天一個樣,八萃樓的生意可真夠火爆的。
這裡已經成了外地出差、考察,或者談生意時接待朋友的首選地了,訂桌電話從沒停過。
傻柱在門口轉悠了一圈,正準備推門進去。
裡面走出了於莉,一身大堂經理的打扮,乾淨利索。
「幼!傻柱,真是你啊?我說看著像你來著,你出獄了?來來來,快進來,雅間裡坐,我讓服務員給你倒杯茶,你是來找何叔的吧?反正不是來找玉華的。」
傻柱看了看於莉的打扮,又看了看自己這身入獄前的穿著,不禁有些慚愧。
「算了算了,我不進去了,勞煩你跟我爸說一聲,就說我在這等他。」
「別呀,能讓你在這等嗎?跟我進來唄,你還不好意思啊?」
「不是!害!我怕影響客人,這樣吧,我去卸貨的後門那等他,你讓他趕緊下來啊。」
傻柱說著急忙跑向了後面,於莉搖頭笑了笑,只好去後廚找何大清。
片刻後,何大清拎著個二尺長的大勺子來到了卸貨的後門。
傻柱皺眉,不由得後退了一步,嘿嘿乾笑道:「哎爸,您掂著長勺子出來幹什麼?」
何大清也是嘿嘿一笑,「我是個廚子,隨手帶一柄長勺子不過分吧?」
啪嗒!
話音剛落,腰後面別的菜刀掉到了地上。
傻柱的眼光跟著菜刀也掉到了地上,臉上不由得一白,抬頭驚訝的看著老爹。
何大清不緊不慢的撿起了菜刀,心平氣和道:「剛才說了,我是個廚子,既然能帶著長勺,那也能帶菜刀,這沒什麼好奇怪的,畢竟我正忙著做菜呢。」
傻柱抿了抿嘴,咽了一下乾澀的喉嚨。
「得,您可真是我親爹,我算是看出來了,您是怕我找您算帳。」
「唉~小子你別這麼說,老子我怕什麼?怕你渾種伸手打我啊!」
當!
何大清說著拿菜刀敲了一下勺子。
傻柱頭一憷,撇嘴道:「得得得!算我多此一舉,我不該來看您,我這齣獄了家都沒來得及回,專門過來看看您,好嘛!您要炒了我是怎麼著啊?」
何大清嘿嘿一笑,「兒子,真是過來看爹的?」
傻柱兩手一攤,「我能有什麼歪心思啊,我就是來看您的,嘿,您可好!動起傢伙了,真成!」
「行行行,別跟我廢話,爹問你,氣我嗎?」
傻柱看了看何大清的手裡的大長勺和明晃晃的菜刀,頭一歪,嘿嘿笑道:「不氣,我想死爹了!」
「滾!無事獻殷勤,找我到底什麼事?甭提錢,借錢一厘也沒有!」
傻柱急忙賠笑道:「害,不至於,我不是來借您錢的,我是問問,飛彪知道我今天出獄嗎?怎麼也不去接我,還有,這半年裡也不去看我,是生我的氣了嗎?」
何大清眼皮一耷拉,澹澹問道:「就這事?」
「嗯,就這事!」
「那還用說嗎?傻柱,飛彪當然生你的氣,你以後離我孫子遠點,不然老子我把你剁了爆炒!滾!」
何大清論起大長勺就砸,傻柱急忙往後撤,差一點沒砸到頭上。
「唉?爸,你怎麼說翻臉就翻臉啊?」
「我跟你說不明白,你個傻柱!你給我記清楚了,以後有陶衛兵給你養老送終,別踏馬禍害我孫子,上次的事,要不是馬六逮著了雷豹的手下,還有一群人幫忙作證,飛彪就被槐花害慘了,知道嗎?」
「啊?沒那麼嚴重吧?那不是事趕事催得嗎?」
「別指望著讓飛彪原諒你,沒有其它事趕緊給我滾,別耽誤我上班,老子現在一個月工資都上千了,沒時間跟你個閒人在這瞎白話!」
「唉,爸,話還沒說完呢,別走啊?」
「還有什麼事?」
「我上次是沒了解情況,槐花的信沒說清楚,錯怪了飛彪,我寫的信飛彪都看了嗎?」
「都看了,不看還好,看完更氣了。」
「啊?那我最後一封道歉的信,飛彪看完怎麼說的?」
「沒說啥,看完扔茅坑裡了。」
「啊?飛彪他……」
傻柱心中一酸,眼前差點模湖。
飛彪要真是把自己寫的道歉信扔進茅坑,那父子感情就真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何大清見傻柱傷心欲絕的樣子,忍著笑,板著臉道:「沒錯,看完扔茅坑了,走你的吧,別再有事沒事的就來找我。」
那信是何大清扔的,根本沒讓飛彪看,不過何大清不想解釋。
他甚至希望傻柱跟飛彪一直有這個誤會。
何大清回了後廚,留下傻柱獨自傷感了一會。
越想越有一種危機感。
一想到那麼懂事有涵養,還聰明有禮貌兒子要跟自己斷路。
傻柱瞬間就一陣抓狂,「管不了那麼多了,去找劉玉華,哪怕被罵也得硬著頭皮去找!」
跑到前門一看,於莉剛好在門口。
「哎於莉,劉玉華在辦公室嗎?」
於莉笑道:「你今天來巧了,玉華還真在辦公室,怎麼你真要找她?」
「嗯,有點著急的事,我我,我能進嗎?」
「能啊,酒樓就是開門迎接來客的,你不點餐照樣也能進,但是我提醒你啊,你別找不自在,玉華工作忙著呢,可沒時間陪你閒聊。」
「哎呀不是閒聊,是真有事。」
傻柱說著跟於莉進了大廳,然後又上三樓,來到了總經理辦公室。
劉玉華正在跟馬華商量第四家分店讓誰去坐鎮後廚。
一抬頭見於莉領著傻柱來到了辦公室。
馬華驚喜道:「嘿!啥時候出來的?」
傻柱尷尬的一笑,「上午,還沒回家呢,去了一趟東鄉工廠,緊跟著就來這了。」
於莉道:「玉華,傻柱說有緊急的大事找你,我這就把他帶來了,你要是不想見他,我再把他帶走。」
劉玉華看了傻柱一眼,澹澹道:「不用,你把他攆走,回院裡了他還會到後院找我,傻柱,有什麼事趕緊說,我們正忙著呢。」
馬華道:「那得,我回後廚,第四家分店主廚的事,明天咱們再商量。」
馬華走後,於莉也準備離開,劉玉華道:「於莉你先別走呢,跟我一起聽聽傻柱有什麼緊急的大事。」
傻柱尷尬道:「可能對你們來說不是什麼大事,但對我來說真的太重要了,就是飛彪的事,上次飛彪踢斷雷豹腿的事你們也都知道,我一開始因為不明白情況,寫信訓了飛彪,後來知道真正經過後,我都快後悔死了,偏偏飛彪也沒去看過我,我今天出來他也沒去接我,我害怕他是真生我氣了,我,我……」
「行行行,行了!」於莉首先聽不下去了,急忙打斷了傻柱。
「我說傻柱,你就這事啊?我還以為什麼天塌地陷的大事呢,你來是責怪玉華沒有教育好飛彪嗎,怪飛彪在這半年裡沒去看你?沒去接你?你不知道他今天上學啊?」
傻柱一愣,連連擺手道:「不是不是,當然不是,我是怕這個誤會沒有解開,怕飛彪不知道,其實我根本沒有責怪他的意思,我一開始寫信怪他,是因為我不知道,現在我知道了,玉華,你勸勸飛彪唄,我最起碼是他爸爸啊!」
劉玉華澹澹道:「你走吧,根本沒有什麼誤會,飛彪知道你被槐花的信騙了才用那種語氣跟他說話,也知道你今天出獄,他覺得沒有必要去接你,我們都很忙,要麼是忙工作,要麼是忙學習,請不要打擾我們正常的生活。」
傻柱更愣了,原本以為劉玉華那火爆脾氣會大罵自己一頓,甚至伸手就打。
結果竟是這麼有涵養的客氣話,越是這樣,傻柱感到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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