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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分兵阻女媧

2024-08-09 15:36:37 作者: 問天小托尼
  自那日玄冥、影煞、燭九陰相繼決然離開之後,帝江那原本威嚴的面容之上此刻更是陰雲密布,沉重與憂慮如陰霾般籠罩著他,令他幾近窒息。他心急如焚,火急火燎地又先後緊急召集祝融、后土、共工等人前來議事。

  昏暗肅穆的廳內,氣氛壓抑得仿佛能讓人窒息。帝江面色鐵青,目光陰沉如寒潭,他雙手緊緊握拳,骨節泛白,率先打破這令人窒息的沉默說道:「諸位,剛得到確切消息,女媧即將前來,而且很有可能是為弒神槍而來。不管真假,哪怕她懷揣著一絲一毫對我們不利的心思,都絕不能讓她得逞!」

  共工皺著濃眉,瞪大銅鈴般的雙眼,與帝江對視的瞬間,眼神中透露出毫不掩飾的質疑,粗聲粗氣地回應道:「帝江,女媧向來神秘莫測,法力高強,在未弄清楚她的真實意圖之前,我們貿然阻攔,只怕會引發難以預料的後果,恐怕不妥。應該先調查清楚為上。」

  帝江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跳了起來,怒喝道:「不管妥與不妥,都要阻止她!我絕不允許任何未知的變數威脅到我們的領地,哪怕付出再大的代價!」他的目光如利劍般掃過眾人,那眼神中充滿了決絕和不容置疑。

  后土微微欠身,神色凝重,在與帝江目光交匯的一剎那,流露出一絲擔憂,語氣平和但堅定地說道:「還請三思。女媧乃是創世大神,神通廣大,法力無邊,若沒有充分的理由和周全的準備,只怕我們貿然行動,不僅無法達成目的,還會讓眾多將士白白送命,導致我們損失慘重。僅憑一個懷疑未定的理由攔截創世之神,太草率了些。」

  帝江怒目圓睜,眼中似要噴出火來,言辭激烈,甚至放出狠話:「不惜一切代價,哪怕你們全部死在女媧手裡,也要阻止她前進的腳步!這是命令,不得違抗!如有不從,全都處死!」

  這番決絕之言,猶如一記重錘狠狠砸在祝融、后土、共工等人的心上,使得他們心中的不滿愈發強烈。祝融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滿臉漲得通紅,與帝江憤怒對視,大聲反駁道:「如此不顧我們的死活,難道只為了你心中那莫名的恐懼?難道你已經被恐懼沖昏了頭腦,失去了理智嗎?還是有別的原因。」

  共工也憤憤不平地附和道:「是啊,如此決定,太過草率。我們願意為守護領地而戰,但絕不是這種毫無頭緒的送死之戰!」他看向帝江的眼神中充滿了失望和不甘。

  后土則沉默不語,只是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失望與無奈,心中暗想:「大人如今這般獨斷專行,全然不顧眾人死活,難道真的要將大家帶入萬劫不復之地嗎?」但她看向帝江的目光中仍存有一絲希冀,希望他能改變主意。

  帝江面對眾人的不滿,冷哼一聲,嘴角抽搐著說道:「我意已決,無需多言!若不能阻止女媧,你們就提頭來見!我倒要看看,是你們的命硬,還是女媧的手段高明!我只要女媧趕快離開,僅此而已,都退下吧。」

  眾人無奈,只能滿心憤懣地領命,轉頭離開,但心中的疙瘩卻始終難以解開,對未來的這場戰鬥充滿了憂慮與迷茫。他們彼此交換著眼神,那眼神中既有對未知戰鬥的擔憂,也有對帝江一意孤行的不滿。

  他們的爭吵,幾乎都被返回的玄冥聽到了。只因玄冥離開後有諸多不解,想再找帝江確認一番,碰巧后土他們先她一步進洞,她只好候在洞外,不便進去打擾。誰知只一會兒的功夫,裡面聲音越來越大,且越發激烈,不由得湊上前去,側耳認真聽著。在后土他們即將出來前,玄冥迅速隱蔽,期間不曾被人發現。

  玄冥匆匆離開後,心中的不解愈發沉重,猶如一塊巨石壓在心頭,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她不明白帝江為何如此堅決地要阻止女媧,甚至不惜以犧牲眾人的性命為代價。在她的印象中,帝江向來是睿智、冷靜且富有遠見的,總是能在關鍵時刻權衡利弊,做出最明智的決策。可如今,面對女媧的即將到來,帝江卻仿佛被一種莫名的恐懼和執念所控制,變得衝動、決絕,全然失去了往日的沉著與謀略,這絕不正常。

  玄冥不禁回想起曾經與帝江共同征戰的歲月,那時他們並肩作戰,面對無數艱難險阻,帝江都能冷靜分析局勢,指揮若定,帶領大家一次次戰勝強敵。可如今,僅僅是女媧前來的消息,就讓帝江如此方寸大亂,這實在是讓她感到匪夷所思。

  她同樣也疑惑於祝融、后土和共工的激烈反應。他們可都是忠心追隨帝江多年的忠臣良將,向來對帝江的命令言聽計從,毫無二話。可這次,他們卻如此堅決地表示反對,甚至不惜與帝江發生激烈的爭吵和衝突。難道女媧的到來真的會帶來如此巨大的威脅,以至於讓他們不惜違背帝江的意志?玄冥深知祝融的勇猛無畏、后土的沉穩睿智以及共工的剛直倔強,他們絕非膽小怕事之輩,若不是此事關乎重大,他們斷不會如此。何況,女媧地位之高,乃創世女神,從不主動招惹是非,即便是最激烈的妖巫衝突也不輕易直接參與其中,都是積極尋求化解之法。


  而且,女媧一直以來都是神秘而強大的存在,但其與他們之間也並無明顯的過節和衝突。帝江如此堅決地將其視為敵人,是否背後還有更深層次的隱情?玄冥絞盡腦汁,思來想去,卻始終找不到一個合理的答案。她越想越覺得困惑,心中仿佛被一團亂麻緊緊纏繞。

  玄冥呆呆站在那裡心憂甚矣,喃喃自語曰:「女媧乃恩人,為創世之神,吾當何以處之?莫非真為弒神槍而來?連帝江亦不知其確切所在,女媧何以知曉?即便得之,女媧又將何為?亦或毀此神兵?」玄冥思緒紛雜,如亂麻糾繞,愈思愈惑,仿若置身迷離迷障,尋不得出路。

  玄冥滿心疑問,一時難解,「總歸要面見女媧,到時再議罷。」玄冥方欲行,忽聞一陣低沉之音,乃帝江所言:「弒神槍必歸吾有,看管好其他祖巫,若死,甚好,一了百了,免吾日後煩憂。」

  「影煞之所言,值當信否?若有差池,日後得弒神槍而祖巫不全,又當如何?」此聲玄冥難以確識其主。玄冥之心,陡然劇跳,其屏氣斂息,竭力分辨此聲之源。

  「無妨。羅睺之神源,吾已驗之,確鑿無假。弒神槍獨認羅睺,十二祖巫乃羅睺所化,相聚無非為湊齊羅睺真源。今神源已得,其餘祖巫反成累贅、隱患。有女媧此遠道而來之大神主動相助清理,吾何不藉機促成此事?如此一來,滴水不漏,可除盡諸般隱患,使吾獨擁神兵,豈不妙哉!」帝江之語,猶若滾滾雷霆炸響於玄冥耳畔,驚得她目瞪口呆,身軀不由自主戰慄不休。

  「啊?」玄冥聞此,如遭晴天霹靂,難以置信。其唇顫抖不止,目中滿是驚惶與絕望。實難料想,向來被其奉為領袖之帝江,竟存如此陰毒之心。

  玄冥之心,此刻猶如怒海狂濤翻湧不息。其憶往昔與帝江同生共死之歲月,那並肩作戰之景幕幕浮現,然昔日之信任與忠誠,今被帝江此番言語擊得粉碎。其於心中自詰:「莫非過往種種皆為虛妄?吾長久追隨之人,竟是如此不堪?」

  其雙手緊攥成拳,指甲深陷掌心,鮮血汩汩而出,然其渾然未覺痛楚。淚盈於眶,其緊咬牙關,竭力強忍,不讓淚落。一則,深知帝江之強且決絕,若此刻挺身而出反抗,恐遭殺身之禍;二則,實難容帝江如此狠辣對待其他祖巫,良心之譴責令其備受煎熬。

  玄冥之心,糾結掙扎至極。是繼續緘默不語,佯作不知,以求自保?還是奮然挺身而出,揭露帝江之陰謀,哪怕捨生取義?其深陷兩難之境,仿若置身無盡黑暗,尋不得一絲光明與希望。每一抉擇皆似荊棘滿布之道,令其躊躇不定,痛苦不堪,肝腸寸斷。正是:

  帝江毒謀驚天地,欲借女媧滅同侶。

  玄冥聞此魂魄悸,忠義抉擇心亂懼。

  往昔並肩戰萬里,今朝叛意情難續。

  淚如洪流眶中聚,拳似鐵石緊攥踞。

  黑暗深淵無邊際,迷茫徘徊不知去。

  玄冥自知曉帝江那令人膽寒的陰謀之後,內心猶如被烈火灼燒,心急如焚,苦思應對之策。正當她愁眉不展,在那昏暗的角落裡獨自踱步,絞盡腦汁卻仍毫無頭緒之際,腦海中突然如閃電划過,想起了其管轄之下的羽人族群。她心中燃起一絲希望,想著或許這群羽人能助她擺脫當下的困境。

  玄冥不敢有絲毫耽擱,臨行前緊急召見羽人首領帝俊。帝俊匆匆趕來,只見玄冥神色凝重,目光中滿是急切與期待。玄冥用堅定且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帝俊,事態緊急,你即刻安排數名忠誠勇敢的羽人勇士,分別前去通知后土、共工、祝融等其他祖巫。務必將帝江的陰謀一字不差地告知他們,不得有誤!」帝俊深知此事關係重大,當即抱拳領命,轉身迅速挑選出數名身強體健、飛行速度極快的羽人勇士。

  這些羽人勇士領命後,即刻展開雙翅,如離弦之箭般向著各個方向飛去。

  在羽人勇士們的不懈努力下,消息迅速傳遞開來。后土等祖巫聞知帝江的陰謀,皆驚怒交加。后土那溫和的面容此刻布滿了憤怒,共工氣得雙眼通紅,祝融更是怒火中燒。他們深知局勢的嚴峻,但各自為政也鬥不過帝江,必須聚集商議才行,眼下先會女媧再做打算。唯燭九陰未通知到本人,只留下口信給其屬下,羽人便速速返回復命。

  話說,燭九陰曆經千辛萬苦,終返其處,見帝江,遂稟其事。

  燭九陰面色蒼白,氣息微弱,言道:「吾入山洞,初覺磅礴之氣湧來,料弒神槍必在其中。然吾之舉動,驚四大神獸。先有赤焰麒麟現身,其周身火焰烈烈,威猛無比。吾雖施時間之力,欲緩其攻勢,然其火焰之力霸道,竟能抗吾時之力。吾與之激戰,漸覺其攻擊雖猛,然行動較直,易被預判。吾尋得其破綻,予以重擊,然其亦非易與之輩,復又反擊。」

  「正酣戰間,玄冰玄武現。其龜蛇合體,背馱玄冰之甲,堅不可摧。其現,山洞溫度驟降,吾如墜冰窖。吾攻之,然其龜殼堅硬,吾之攻擊幾無作用。吾復施時間之力,雖其速似有減慢,然仍步步緊逼。此時,赤焰麒麟趁機攻吾,吾陷兩難之境,幸吾聚全身之力,掙脫束縛,暫免危厄,然吾體力精力亦大量耗損。」

  「未幾,青木青龍出,其體長數十丈,龍鱗閃爍青木之光。其攻靈活多變,吾漸感力不從心。幸吾尋得其破綻,擊之,然亦激怒其,其復攻愈猛,吾只得拼命躲閃。適值此時,金羽朱雀現,其渾身金羽,光芒耀眼,山洞溫度再度飆升。吾面對四大神獸圍攻,心中漸起絕望之情,深知以吾之力,實難取勝,遂決意向憶中幽僻之地奔逃。」

  「奔逃途中,赤焰麒麟噴火柱,地若炎爐,吾竭力狂奔。玄冰玄武釋寒息,地面覆冰,吾腳步滑溜。青木青龍攻詭譎,吾須時刻閃避。金羽朱雀投火焰球,吾屢被掀翻。且山洞地形複雜,諸多阻礙,吾歷經艱險,終達幽僻之地,狼狽不堪,身心俱疲,僅存一口氣而歸。」

  帝江聞之,面色凝重,未覺燭九陰有獨占弒神槍之意,還以為他如此拼命意在奪取寶器後雙手奉上給自己,遂思應對之策。豈料,人心隔肚皮,做事兩不知的道理。「四頭,四頭兇猛神獸,該如何應對?」帝江沉思此事,無暇顧及其他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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