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三人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地緩緩後退之時,那巴蛇竟陡然加速,猶如一道閃電般猛衝了過來。其龐大無比的身軀攜卷著一陣狂風呼嘯而過,周遭的樹葉被吹得沙沙作響,似在驚恐地顫抖。
李塵劍眉緊蹙,眼神中透射出堅定與果敢之光。他身著一襲飄逸的長衫,衣袂在狂風中烈烈翻飛。此刻,他聲若洪鐘,大聲喊道:「快散開!」只見他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順著那剛毅的臉龐滾滾滑落,在陽光下閃爍著晶瑩的光芒。
趙靈兒身著一襲潔白如雪的羅裙,宛如一朵嬌柔脆弱的百合,楚楚動人。她花容失色,驚慌失措地朝著一旁倉惶奔去,邊跑邊帶著哭腔喊道:「這可怎麼辦?」一雙美眸中滿是恐懼,櫻桃小口因極度緊張而微微顫抖著,仿佛風中飄零的花瓣。
相繇身材魁梧,虎背熊腰,那古銅色的肌膚在熾熱的陽光下泛著耀眼的光澤。他急中生智,高聲喊道:「李塵,我們分頭引開它的注意,靈兒你找地方躲起來!」濃眉下的雙眼透著果敢和決絕,猶如燃燒的火焰。
李塵毫不猶豫地應道:「好,你小心!」他緊緊握著手中的佩劍,指關節因用力過度而泛出慘白之色,手背的青筋根根暴起。
相繇朝著巴蛇奮力揮舞著粗壯的手臂,聲嘶力竭地大聲吼叫著:「來啊,畜生,來追我!」他那寬闊如牆的胸膛劇烈起伏著,臉上的青筋猶如條條蚯蚓般暴突而起。
巴蛇被相繇成功吸引,轉頭朝著他的方向猛撲而去。那巨大的頭顱好似一座巍峨的小山,血盆大口噴出一股令人作嘔的腥臭氣息,瀰漫在空氣中。
趙靈兒既擔心又驚恐,聲音顫抖地喊道:「你們一定要小心!」淚水在她白皙如玉的臉上留下兩道清晰的淚痕,恰似雨後梨花帶雨,任誰見猶憐。
李塵回道:「別擔心,我們會想辦法脫身的!」他深吸一口氣,目光如炬,緊緊盯著巴蛇的一舉一動,不敢有絲毫懈怠。
相繇喘著粗氣,聲嘶力竭地喊道:「李塵,這大傢伙速度太快了!像飛一般。」
李塵喊道:「堅持住,相繇,儘量往狹窄的地方引!」
巴蛇緊跟相繇後面窮追不捨,所過之處,草木皆伏,一片狼藉,相繇的處境愈發危急,仿佛置身於無盡的深淵之中。李塵趁機返回拉著趙靈兒的手,在山林中拼命奔跑。趙靈兒心中滿是恐懼,「塵兒,我們能逃出去嗎?」李塵安慰道:「靈兒別怕,有我在,一定不會讓你有事。」可他的心裡也在打鼓,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應對。
就在這萬分危急的時刻,相繇一個迅猛的急轉彎,如閃電般閃進了一處狹窄的山谷。巴蛇由於身軀過於龐大,收勢不及,「砰」的一聲猛地撞在了山壁上,這一撞猶如天崩地裂,發出一陣沉悶而又震耳欲聾的巨響。山壁上的石塊瞬間如雨點般紛紛滾落,揚起一片遮天蔽日的塵煙。
相繇背靠山壁,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心潮如海浪般翻湧:「這畜生如此兇悍狂暴,但願李塵和靈兒能安然躲過此劫。」汗水似決堤的洪流,順著他那堅毅的臉頰不斷流淌,滴落在腳下乾燥的土地上,瞬間消失不見。
此時,巴蛇在山谷中憤怒地咆哮著,那聲音仿佛能撕裂蒼穹,震碎大地。它那龐大如山的身軀在狹窄的空間裡艱難地扭動著,試圖強行擠進去,向相繇發起致命的攻擊。相繇的心臟急速跳動,仿佛要衝破胸膛,「這大傢伙看來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絕對不會輕易放過我!」
巴蛇一次又一次瘋狂地撞擊著山壁,碎石如飛蝗般四處飛濺,其中一塊尖銳的碎石猛地划過相繇的左二頭側臉,鮮血瞬間湧出。相繇疼得倒吸一口涼氣,但他強忍著劇痛,目光堅定如鐵,迅速撿起地上一塊巨大的石塊,用盡全身力氣朝著巴蛇那猙獰的眼睛狠狠砸去。
巴蛇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激怒,它那巨大的頭顱高高揚起,血盆大口噴出一股令人窒息的腥臭氣息。隨後,它更加瘋狂地發起攻擊,一次次的撞擊讓整個山谷都仿佛在顫抖,山壁上出現了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裂痕。
李塵帶著趙靈兒找到了一個隱蔽的山洞,兩人躲了進去。趙靈兒蜷縮在角落裡,身體不停地顫抖,「塵兒,相繇不會被巴蛇吃掉吧?」李塵望著洞外,心中默默祈禱:「相繇,你一定要撐住。」
過了一會兒,巴蛇似乎失去了耐心,漸漸離開了山谷。相繇這才如釋重負,一下子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終於把這畜生給甩開了。」
李塵和趙靈兒從山洞中走出,快步跑到相繇身邊。趙靈兒眼中滿是關切:「你沒事真是太好了。」相繇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我沒事,只是這一番折騰,可把我累壞了。」
然而,就在他們以為危機已經解除的時候,巴蛇竟突然又折了回來。三人的心瞬間又提到了嗓子眼,恐懼如陰霾般再次布滿了他們的臉龐。
李塵緊緊握住佩劍,牙關咬得咯咯作響,雙目圓睜,怒喝道:「看來今天非得和這畜生拼個你死我活不可!」他的心中雖充滿了決絕,但也不免有一絲對未知結果的忐忑。有人不免會問,為何三人不用法術兵器?一則事發突然,如此兇猛龐然大物在眼前,哪有冷靜的機會;再者,巴蛇動作敏捷,三人躲避唯恐不及,何來還手之力。
相繇此刻呼吸尚未平穩,卻也強打起精神,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嘿嘿,這畜生還真是難纏得很吶!」突然,他腦海中靈光一閃,想起了曾經聽聞過的降龍咒語。趁著巴蛇還未靠近,他趕忙深吸一口氣,口中念念有詞。
趙靈兒緊張地看著相繇,雙手緊緊揪著衣角,心中默默祈禱:「一定要有用,一定要有用啊!」
只見相繇念完咒語,一道光芒從他口中激射而出,沖向巴蛇。巴蛇的動作猛地一滯,似乎受到了某種力量的束縛。相繇見狀,心中大喜,「哈哈,果然有效!」
可巴蛇很快就從短暫的束縛中掙脫出來,更加憤怒地咆哮著,再次張牙舞爪地撲向他們。
相繇臉上剛剛浮現的一絲喜悅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凝重和焦慮,「哎呀呀,這畜生的力量太過強大,咒語也只能暫時牽制它一下罷了。」其實相繇不了解,非咒語無用,乃是因為巴蛇非龍,的確是蛇,但是蛇中之王,是最接近龍者。
李塵見狀,大聲喊道:「趁現在,我們一起攻擊它的弱點!」
三人相互對視一眼,眼神中充滿了堅定和勇氣。相繇再次念起咒語,儘量減緩巴蛇的速度,李塵手持佩劍,瞅準時機朝著巴蛇的眼睛狠狠刺去,趙靈兒則撿起地上的石塊,用力朝巴蛇扔去。
巴蛇被他們的攻擊激怒,身軀瘋狂扭動,巨大的尾巴帶著凌厲的風聲橫掃過來。
相繇躲避不及,被尾巴猛地掃中,整個人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他只覺得五臟六腑都要移位了,眼前一陣發黑。
李塵和趙靈兒看到相繇受傷,心中更加焦急和憤怒。李塵的劍在巴蛇的身上劃出一道道傷口,趙靈兒也不停地扔著石塊,試圖分散巴蛇的注意力。
巴蛇的身上鮮血淋漓,但它依然沒有停止攻擊,反而愈發瘋狂。
就在他們感到絕望的時候,天空中突然傳來一陣嘹亮的鳥鳴聲。一隻巨大的神鳥從天而降,朝著巴蛇噴出一團熾熱的火焰。巴蛇在火焰的猛烈攻擊下,終於支撐不住,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
三人看著倒地的巴蛇,長舒了一口氣,疲憊地癱坐在地上。李塵望著天空中的神鳥,喃喃自語:「這是上天的眷顧嗎?」
趙靈兒抬頭望著神鳥,臉上露出了相見恨晚之情,「是畢方,我認識,女媧的畢方。他怎麼來這的?專程來救我們?」
相繇艱難地站起身來,看著神鳥遠去的身影,心中充滿了感激和敬畏。
這時,原本倒地的巴蛇突然發出一陣低沉的聲音。相繇走近它,帶著幾分調侃地說道:「嘿,你這大傢伙,現在可服氣啦?早知用火可以,我可有一肚子。還有火龍伺候你!」巴蛇似乎聽懂了他的話,巨大的眼睛裡透露出一絲不甘。
相繇笑著搖搖頭,「你呀,就別不甘心了。要不是我們齊心協力,還真拿你沒辦法呢!」他頓了頓,接著說,「不過嘛,你也算是個厲害的角色。怎麼樣,願不願意跟我們走一趟?以後可不許再到處搗亂啦!」
相繇艱難地站起身來,看著神鳥遠去的身影,心中充滿了感激和敬畏。他望著天空,喃喃自語道:「此等神鳥,定是上天派來相助,方才解了這困局。」
這時,原本倒地的巴蛇突然發出一陣低沉的聲音。相繇走近它,帶著幾分調侃地說道:「嘿,你這大傢伙,現在可服氣啦?」巴蛇似乎聽懂了他的話,巨大的眼睛裡透露出一絲不甘。
相繇笑著搖搖頭,「你呀,就別不甘心了。要知道,你這巴蛇可是有名頭的。傳聞你生於遠古,曾在洞庭湖一帶出沒。你胃口極大,以吞食過往的動物為生,能夠吞下一整頭大象,算得上是泰坦巨蟒級別了。也正因如此,你所到之處,其他動物都紛紛避讓。」
巴蛇聽了,眼中的不甘稍稍減少了一些。
相繇接著說:「你瞧瞧,你到處肆虐,搞得這一方天地不得安寧。我們本是為了除害而來,若不是我們齊心協力,還真拿你沒辦法呢!你所過之處,草木凋零,生靈塗炭,百姓苦不堪言。我們怎能容你繼續這般為非作歹!」他頓了頓,「不過嘛,你也算是個厲害的角色。雖說你作惡多端,但這一身的本領倒也不容小覷。怎麼樣,願不願意跟我們走?以後可不許再到處搗亂啦!只要你改過自新,跟著我們,說不定還能將功補過,成就一番善緣呢!」
巴蛇猶豫了片刻,突然周身光芒閃耀,竟化作了人形。只見他身材高大,面容冷峻,卻帶著一絲無奈和滄桑,這一下可驚呆了三人,只見他們面面相覷,一臉懵。
巴蛇緩緩開口說道:「我修煉至今,已然將近 500 年之久。在這漫長的歲月之中,我始終懷揣著成龍的高遠夢想。為了能夠達成這個的目標,我所經歷的艱辛簡直超乎想像。正是:
巴蛇修煉五百年,成龍之夢縈心間。
艱辛歷程不堪言,矢志不渝心未遷。
風雨夜中吸靈氣,炎陽下里覓靈緣。
傷痕累累不曾怨,只為飛升入九天。
每逢風雨交加、電閃雷鳴的夜晚,我都不得不獨自忍受著那如利刃般刺骨的寒風,還有冰冷無情的雨滴,艱難地攀附在懸崖峭壁之上,竭盡全力地吞吐著那稀薄的天地靈氣。在烈日炎炎、酷熱難耐的白晝,我又需要在廣袤無垠、熾熱滾燙的沙漠之中,與那無情的滾燙沙礫相依為伴,苦苦地尋覓著那些極為珍稀、可助力我修煉的靈物。哪怕是在寒冬臘月、冰天雪地的時節,整個世界都被厚厚的冰雪所覆蓋,我也未曾有過哪怕是片刻的停歇,依舊孤身一人在那寒冷徹骨的洞穴之中默默修煉,抵抗冬眠的巨大困擾,反其道而行,拼盡全力抵禦著那足以將靈魂都瞬間凍結的極度嚴寒。
曾幾何時,我不幸遭遇了兇狠殘暴的妖獸的猛烈襲擊。那一場激戰過後,我渾身遍體鱗傷,慘不忍睹,生命垂危,幾近命喪黃泉,可憑藉著內心那股頑強不屈的堅定意志,我終究還是艱難地挺了過來。還有那無數次修煉時的走火入魔,讓我的身心備受難以忍受的煎熬,那種痛苦就仿佛置身於無盡的煉獄之中,令我痛不欲生。
巴蛇無依無靠,孤零零的經歷,探索著修煉,聽得三人感同身受,漸漸同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