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們在守護什麼?」
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不吱聲。
張玄一腳踹趴下一名青年。「你說。」
「我……」
青年稍一猶豫,脖頸動脈就被張玄用葉子划過。
鮮血狂噴,青年抽搐幾下,領了盒飯。
「你們說不說?」
「說!」
「我們說!」
三人嚇得要死,拼命求饒。
「我們奉副盟主程松柏之命,在山裡守護一株千年人參。」
千年人參?
張玄微微一笑。
這還真是想什麼來什麼。
要知道,煉製真正的再造丹和諸多良藥,人參都是必不可少之物。
而且人參年頭越久,功效就越好。
千年人參,這在地球上已經是難得一見的奇珍了。
「既然有千年人參,那你們為什麼不立刻取走?」
「那裡有兩條巨蟒守著,沒人敢靠近。」
「沒錯,上次程副盟主親自帶人來挖,一行三十多人,全都帶著槍,可那兩隻巨蟒也不知道是什麼變的,居然連子彈都打不透。」
「巨蟒活吞了七八個人,剩下的人全都嚇跑了。」
但凡天地靈寶周邊都有凶物守護,修仙界也是如此。
「千年人參在哪?」
「一直往深處走,翻過一座山,就在山澗底部。」
「滾吧。」
幾人如蒙大赦,轉身狂奔。
張玄猛然一甩手,幾片葉子閃電般飛出,要了幾人的狗命。
如果放他們離開,回去報告給程松柏,他必然帶大批高手趕過來,所以她必須殺人滅口。
這幾個人作惡多端,死有餘辜。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陸超。」
「來山里做什麼?」
「採藥賣,換錢給我娘治病。」
青年還是個孝子,這讓張玄心生愛才之心。
雖說功夫很弱,可身體素質倒也不錯,被人這一頓毒打,居然還能站起來。
「以後跟著我混,怎麼樣?」
「不怎麼樣。」
陸超絲毫沒有因為張玄連殺數人而懼怕,說起話來言簡意賅,沒有討好的意思不說,好像還在有意疏遠他。
陸超覺得張玄是那種亡命徒,如果跟著他混,早晚丟命,那生病的老娘可就沒人照顧了。
張玄一點頭,並不強求。
他就近采了一些草藥交給陸超。「拿回家三碗水煮成一碗,可以治療你身上的外傷。」
「如果令堂的病需要我,就到馨御園去找我。」說完向深處走去。
看著張玄遠去的背影,陸超神情複雜。
他到底是個什麼人?
陸超不敢久留,拿起藥草,向山下走去。
再說張玄,翻過一座山,來到山澗上方,正探頭往下看。
山澗深有百米,一道溪流婉婷流向深處,雜草叢生,看不清全貌。
都到這了,如果不下去看看人參,那不是白來了?
當然,張玄即使有能力,也不會挖走,畢竟他現在修為不足,想等可以煉丹的時候再來挖。
張玄順著藤蔓爬了下去。
雙腳剛一落地,忽然感覺腦後生風,腥臭味刺鼻。
張玄順勢一滾,一個烏龍絞柱站起身來。
入眼處只見兩條巨蟒正張開血盆大口對他示威。
那如燈泡的三角眼中滿是狠戾之色。
要成精了。
張玄看到蛇頭上那兩個凸起,不由得心生感慨。
不是說建國後不讓成精嗎?
張玄嘴裡突然發出嘶嘶聲,像極了蛇在叫。
修仙界是有妖族的,張玄也學過許多不同妖族的獸語。
「他對兩條巨蟒說自己無意冒犯,只是好奇下來看看。」
張玄也只是試試,並不覺得它們會聽懂,畢竟這是妖族的語言,而兩條巨蟒還只是未開靈智的野獸而已。
張玄這一說完,巨蟒頓時閉上嘴巴,眼睛裡的戾氣也消失了。
有門!
張玄眼珠一轉,繼續說道:「你們想不想開啟靈智?」
「我有辦法助你們成功。」
「如果可以的話,我還可以幫你們度過雷劫,飛升到修仙界去。」
他自己還是個練氣二重的小修士,口氣卻大到要相助巨蟒渡劫。
別說雷劫,現在的張玄,連最普通的雷電都扛不住。
張玄這是想把它們忽悠瘸,也好為己所用。
這兩條巨蟒連子彈都打不透,戰鬥力可見一斑。
這麼好的幫手,張玄不用,難道要留給敵人?
「嘶嘶……」
一條巨蟒發出嘶嘶聲。
它在說:「我們憑什麼相信你,你們人族就沒一個好東西。」
不好忽悠啊。
「我是修仙者。」張玄說著攤開手掌,一縷真氣在手掌上若隱若現。
這個秘密他不會輕易告訴任何人,但這兩條巨蟒不會說話,可以另當別論。
若不如此,也不足以獲得巨蟒的信任。
巨蟒交流一番,看向張玄。「你是想要那顆千年人參嗎?」
「不要。」
現在說要,兩條巨蟒必然翻臉,張玄才不傻呢。
「那你需要我們做什麼?」
「不需要。」
「你什麼都不要,那為什麼要相助我們?」
張玄一嘆。「我在修仙界有仇人,之所以相助你們,是想等有一天你們飛升之後,助我一臂之力。」
「成交。」
化為人形,這可是所有妖族畢生追求的夙願。
「你們繼續在此守護,我會經常來看你們。」
又聊了幾句,張玄順著藤蔓爬了上去。
「姐姐,這個人族可以信任嗎?」
「妹妹,我們修行三百多年了,始終找不到突破契機,可我們的壽命已經不足以長時間等下去了。」
「暫且信他一次,如果他敢騙咱們,就把他活吞了。」
「唉……修行也太難了,為什麼我們生下來就不是人族呢?」
兩條巨蟒相對無言。
人族具備的修仙的條件是與生俱來的,可妖族想要修行高深功法,必須幻化成人形才可以。
這就是差距。
張玄采夠藥材,返回家中。
先把藥草下鍋熬煮,趁著這個功夫,開始布置聚靈陣。
如今他境界達到了第二重,修煉時所需要的天地靈氣就更多了,所以這十八塊黃晶石只夠兩次消耗。
「師父。」
突兀的聲音響起,把張玄嚇了一跳。
他看向發聲處,只見一個小腦袋瓜從浴室里探出來,正一臉羞澀地對他笑。
敢擅闖張玄住處,不用鑰匙就能進來,還這麼膽大的女人,除了周玲玲還會有誰?
經過五分鐘的天人交戰,再加上周楚風給她分析利弊,周玲玲想開了。
體內的陰氣不除,她就無法修煉,更重要的是,隨時都會發病,假如下一次發病,張玄恰好不在身邊,那她只有死路一條。
所以說,周玲玲就來了。
她把自己洗得香噴噴的,只等張玄回來,就跟他雙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