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隆慶的帶領下,鹽溪口守軍士氣高漲,他們握緊手中的武器準備給敵軍給予致命打擊。
就在攻城部隊推進至一百五十步左右,這個距離,駑弓裝普通上箭矢,可以達到破甲效果。
「放。」
隨著一聲令下,弩弓手射出一排排箭矢。由於進攻衝刺速度被減緩,攻城的胡族騎兵成為了弩弓手的活靶子,一個個胡族騎兵中箭倒地。
經過幾輪箭矢的遠程打擊,胡族騎兵傷亡慘重。胡族大帥「阿里慕特」,看著己方的兵馬成片倒下。再這樣下去恐怕攻城部隊將有去無回,不得已他只能下令鳴金收兵。
鐺鐺鐺!
敵軍如退潮般潰敗,城牆下血流成河,數千屍首橫陳。此輪攻城戰中,我方布設的陷阱發揮至極,令敵軍損失慘重。
城牆之上,士兵們疲憊的臉上露出勝利的笑容。這是一場生死較量,也是智慧與勇氣的對決。經過艱苦奮戰,終於守住了敵人的這一輪進攻。
此時,守城將士們歡呼雀躍,無比暢快!他們成功擊退了兇悍的胡族人,證明了胡族人並非不可戰勝。這一戰,擊殺敵軍四千餘人,加上之前那兩千人的先鋒營,殺敵六千,我方陣亡士卒則不足百人。六十比一的戰損比,極大地提升了將士們的信心。
這個時候,城門被打開,清河直屬隊快速衝到了前面列陣做好防禦。在他們後面跟著幾萬的兵卒清理戰場,有的進行補刀,有的回收箭矢,有的則是拖走死去的馬匹以及敵軍屍首。
隆慶則是站在當場,想著接下來的破敵之策。「胡族騎兵攻勢迅猛,雖說暫時是擊退了他們的一輪衝鋒。但是照此下去敵人遲早會殺到城下,城池照樣有被攻破的風險。」
隆慶結合著鷹嘴關的地形分布,以及二十一世紀所學的古今歷史各大戰役史。突然,他想到了抗戰時期的「平型關大捷」。
這鹽溪口往後,通往主城這一路上是一條狹長的山谷長達七八里地,兩邊被懸崖峭壁所包圍。
隆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就是把這山谷利用起來。學習隆慶之前所在的世界,二十世紀抗戰時期的「平型關戰役」。在山谷兩側布置伏兵,把敵人圍堵消滅在山谷之中。
前線戰事不斷,距離鷹嘴關前三百多里外的京城朝堂之上,「大新皇帝楊繆」,身著一身皇袍頭戴冕冠。只見他頂著個黑眼圈,躺在龍椅之上目光無神。
大殿之下則是一群群京師主要的文武百官,大臣們在這大殿之上竊竊私語討論著什麼。這次上朝,朝堂議事已經連續三天沒有下朝了。
胡族大軍壓境前幾日一直接到戰報,邊境前線我軍節節敗退。胡族大軍兵鋒有直指京師之勢,當前只剩下鷹嘴關最後一道屏障。
「大新皇帝楊繆」,在大前天早朝時當庭下了一道聖旨,要求所有文武百官,就胡族兵鋒之事當庭商量應對之策。
皇帝的旨意明確表示,眾人必須共同商議,拿出解決辦法,否則所有人不得下朝。
這些天朝堂議事群臣們就抗胡之事,爭論不休,這當中左丞相和右丞相兩方,出現了兩個不同的觀點。
左丞相一派主諫求和,右丞相一派則是主諫抗爭到底,兩派觀點不同爭論不止。
「楊繆」在大殿上踱步,面色凝重。
左丞相跪伏著,言辭懇切:「陛下,邊關二十萬精銳盡損,我朝已無兵可遣。雖新徵集民兵百萬,但難以與胡族的兵鋒相抗。陛下,應速派使者和談啊!否則恐為時晚矣!
」右丞相亦跪地諫言:「國難當前,左相此乃一派胡言!我大新泱泱大國,豈能受胡族欺辱?陛下應下旨:舉國抗胡,御駕親征禦敵,天子守國門,驅胡虜!」
霎時間朝堂大殿之上又是爭論不止,這是幾天以來不知道第幾次的爭論了。
「皇帝」眉頭緊蹙,權衡利弊。和談或親征,皆關乎國家命運。他必須果斷決策,以保大新江山。
此刻「皇帝楊繆」陷入了沉思之中:
「想到繼續抗爭,可是胡族兵鋒正盛。假若抗戰失敗,大新近百年的基業將毀於一旦,自己將成為亡國之君。」
「如果提出和談,胡族必定獅子大開口,索要天價賠償。以當前大新的國力必定承擔不起。」
權衡利弊之下,「大新皇帝楊繆」,決定選擇和談這一路線。先與胡族和談,他認為與其被胡族攻破成為亡國之君,不如選擇和談從而保住大新的百年基業。
不一會兒,在皇帝的示意下,一個太監拿著一封國書,站在大殿之上準備向百官,宣布和談的事宜。
突然一個聲音傳了進來。
「前線三百里戰報,鹽溪口大捷。」
「前線三百里戰報,鹽溪口大捷。」
就在這個時候,殿外皇帝的「欽使信兵」,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這是由皇帝欽點的「信兵」,平時主要是將皇帝所下的聖旨送往全國各地。如遇邊關戰事,戰時為前線加急往返通報戰報的信兵,可自由進入皇宮。
不一會兒,「欽使信兵」來到了大殿之下,只見他手上拿著一個圓竹筒,單膝跪地。
報,吾皇:「前線三百里加急戰報,鹽溪口大捷。」
一個太監接過竹筒,從裡面拿出一張宣紙交到了皇帝的手上。
皇帝擺擺手說道:「念。」
然後太監拿著「捷報」念了起來。
武棱在捷報之中提到了:鹽溪口前一天的禦敵情況,全殲胡族先鋒營兩千人;鹽溪口擊退胡族人的攻勢,殺敵四千餘,全軍戰損比六十比一。還重點提到了隆慶,以及隆慶帶到前線的雄獅勁旅。
一時間,大殿之上鴉雀無聲,就連皇帝也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半晌,所有人都沒能從震驚之中緩過來。
怎麼可能,胡族大軍強悍無比,這捷報肯定有誤。這時,左丞相,在那叫喊著:
這時皇帝也有些疑惑地看向了「欽使信兵」。
信兵,看出了眾人的疑惑,於是又單膝跪地繼續弓著腰道:
「此戰報無誤!戰報所寫,乃是現場的真實情況。」
「皇帝楊繆」點點頭,他一點也不懷疑,因為這些「欽使信兵」乃皇帝親率,相當於皇帝自己的心腹之軍。
皇帝一揮手,那信兵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