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琳琳三人先回到丞相府。
孫尚香、西施等人正在屋內打牌,正打得熱鬧時,忽聽下人來報說歐陽琳琳回來了。
眾人一聽,立刻放下手中的牌,歡歡喜喜地來到院子裡迎接。
一見到歐陽琳琳,孫尚香便快步上前,拉住她的手,臉上洋溢著喜悅的笑容,說道:「琳琳,你可算回來了,我們都擔心死了!」
西施也走上前來,眼中滿是關切:「是啊,這幾日不見,你在外面可還好?」
姐妹幾個你一言我一語,那高興的樣子仿佛是久別重逢的親人。
幾個人熱情地邀請歐陽琳琳打牌,但歐陽琳琳滿臉疲憊,擺了擺手說道:「姐妹們,我這一路奔波,實在是累得很,先讓我休息休息。」
眾人見她如此,也不再強求。
戲煜和文軒還在前往學院的路上。
這時,有幾個行人認出了文軒,興奮地圍了過來,說道:「這不是張貼上的那一位嗎?」
戲煜皺了皺眉,正色道:「這是文軒自己出現的,而不是你們發現的,所以是不會有獎賞的。否則的話,整個大街上的人豈不是都有獎賞嗎?」
幾個人聽了,臉上露出沮喪之色,小聲嘟囔著:「本以為能得些賞錢呢。」
但畢竟是丞相這麼說了,他們也不敢反駁,只能訕訕地散去。
魯肅在學院裡仍然憂心如焚,在庭院中來來回回地踱步。
他眉頭緊鎖,額頭上的皺紋似乎更深了,嘴裡不停地念道著:「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
他在想,如果找不到文軒,將來丞相怪罪下來,自己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想到此處,他不禁重重地嘆了口氣,「唉,倘若真有那麼一天,我這仕途怕是要毀於一旦了。」
魯肅抬頭望著天空,陽光有些刺眼,他卻渾然不覺,只覺得心頭仿佛壓著一塊巨石。
「短短几日,我竟感覺到自己好像老了好幾歲。」他無奈地搖了搖頭,滿心的憂愁無處排解。
就在這時候,文軒和戲煜終於出現在了大門口。
守門的幾個人原本無精打采地站著,一看到文軒到來,眼睛瞬間亮了起來,臉上滿是驚喜的神色。
其中一人興奮地喊道:「文軒老師回來了!」
其他人也跟著歡呼起來,紛紛朝著院裡跑去,邊跑邊喊:「文軒老師回來了!」
一個守衛滿臉笑容,激動地說道:「魯肅大人都快找瘋了,這下可好了!」
說著,幾人連忙朝著戲煜行禮,「拜見丞相!」
戲煜微微頷首,說道:「免禮。」
魯肅聽到門口有人喊,一開始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難道是我憂思過度產生幻覺了?」他心裡嘀咕著。
帶著疑惑,他快步朝外面走去,剛走到門口,就看到文軒和戲煜騎馬而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勁又揉揉眼睛,喃喃自語道:「我莫不是在做夢?」
待看清確實是文軒和戲煜後,他激動得雙手都有些顫抖,臉上的陰霾瞬間一掃而空,大聲喊道:「文軒老師,丞相,你們可算回來了!」
進入辦公室,文軒一臉愧疚,低垂著頭把自己在雨中昏迷的事情緩緩說了出來:「我在雨中不慎昏迷,幸好碰到了丞相,是丞相讓宋神醫給救好了我。我耽誤了課程,讓同學們和學院為我而擔憂,我有罪,願意受處罰。」
魯肅連忙擺擺手,臉上滿是欣慰:「人到了就沒事了,不必處罰了,以後注意就好。」
文軒卻抬起頭,目光堅定:「不行,魯大人,學院有學院的規矩,我犯了錯就該受罰,不然難以服眾。」
戲煜也點了點頭,神情嚴肅地說道:「無規矩,不成方圓。文軒既然犯了錯,就必須要處罰,這樣才能讓學院的秩序得以維持。」
魯肅聽戲煜都這麼說了,也就不好再反駁,答應了下來。
文軒一臉誠懇地說道:「那可以對我進行通報全校批評,而我也會去向學生們說明情況,保證以後不會再犯。」
魯肅也答應了下來,接著說道:「東方紅老師特別掛念你,昨天還特意出去尋找。」
文軒聞言一愣,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但也沒有再說什麼。
但文軒稍作思考後說道:「即便如此,還是感謝一下東方紅為好。」
戲煜微微頷首,說道:「事情結束了,我也要走了。」
文軒輕輕應道:「丞相慢走,我送您。」說著,便跟在戲煜身後將他送了出去。
戲煜離開了以後,文軒深吸一口氣,來到辦公室里找到了東方紅。
東方紅看到文軒的時候,整個人都呆住了,眼睛瞪得大大的,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快速的來到了文軒的身邊,下意識地摸著文軒的胳膊,喃喃地說:「我是不是在做夢?」
文軒眉頭微皺,一臉不悅地說道:「讓你自重,把手放開!」
東方紅這才如夢初醒,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趕忙縮回手,滿臉通紅地連連道歉:「對不起,文軒,我一時太激動了。」
文軒簡單地解釋了一下自己失蹤的原因,正說著,戲煜也回來了。
看到文軒安然無恙,東方紅也感到十分的欣慰。
文軒說道:「聽魯肅說了您曾尋找過我,我是特意來感謝的。」
東方紅目光灼灼,急切地表示:「這都是應該的,因為我對文軒你的心意,你應該明白。」
文軒臉色一沉,說道:「立刻打住,不要再說了。」
說完,便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東方紅望著文軒離去的背影,無奈地嘆了口氣。
文軒去上課了,她站在講台上,神色鄭重地跟同學們說明了自己失蹤的情況。
同學們聽完,有的表示理解,有的則為她感到擔心。
而學院裡也很快做出了處罰決定,並將處罰通告張貼在了院子裡顯眼的位置。
路過的師生們紛紛駐足觀看,議論紛紛。
戲煜回到了家裡以後,門衛立刻恭恭敬敬地向他行禮。
戲煜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免禮,然後大步流星地回到了屋子裡。
一進屋,他看到屋內整潔有序,自己的床鋪更是乾淨整潔。
自己雖然不在,可是自己的床天天有人收拾。
他馬上躺了上去,不禁發出一聲滿足的長嘆:「啊,真是十分的舒服。在外面的客棧里住了那麼久,卻沒有自己的床舒服呀。」
他閉上眼睛,感受著熟悉的氣息和柔軟的床鋪,連日來的疲憊似乎在這一刻都消散了不少。
過了一會兒,戲煜才想起了劉備派人送的信,他嘟囔著:「差點把這事兒給忘了。」
於是從床上起來,走到桌前,伸手拿起信準備打開要看一下。
就在這時候,孫尚香端著一碗蓮子羹走了進來,溫柔地說道:「夫君,這是我為你準備的蓮子羹。你走了好久,我好生惦記。」
戲煜轉過頭,看著孫尚香,微笑著說道:「有心了。但我現在並不餓,一會兒再吃。」說完,便又專心致志地看起信來。
孫尚香輕輕將蓮子羹放在桌上,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專注的戲煜,不再出聲打擾。
戲煜看了信以後,臉色驟變,大吃一驚道:「關羽怎麼可能會做那種事情?」
他眉頭緊鎖,滿臉的難以置信。
他立刻轉頭跟孫尚香說:「這信是一個陰謀。」
孫尚香一臉的納悶,疑惑地問道:「夫君,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戲煜神色凝重,將信遞給她,說道:「你自己看看便知。」
孫尚香接過信,仔細地看了起來。
一會兒,戲煜就讓孫尚香說一下自己的看法。
孫尚香秀眉微蹙,搖了搖頭說道:「夫君,妾身愚鈍,對此事無法作出正確的判斷。」
戲煜冷哼一聲說道:「這肯定是陰謀,是劉備為了留下關羽,用了一招計策。簡直是豈有此理。」
孫尚香聽戲煜說了以後,沉思片刻,緩緩點頭應道:「夫君這麼一分析,妾身也感覺到有些道理。」
戲煜微微皺眉,對孫尚香說道:「你先退下吧,我一會兒吃蓮子羹。」
孫尚香輕輕福了福身,應道:「是,夫君。」隨後便轉身退下了。
戲煜則坐在桌前,繼續思索著那封信帶來的問題,面色愈發凝重。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長舒一口氣,暫且將思緒從信中抽離,轉頭看向那碗蓮子羹。
此時的蓮子羹已經不再冒著熱氣,戲煜端起碗,用勺子輕輕攪拌著,嘗了一口,只覺口感微涼,但依舊清甜可口。
晚上,戲煜決定把除歐陽琳琳的幾個夫人叫起來,大家圍坐在屋內,燭光搖曳。
西施率先打破沉默,特意問起了:「拓跋玉怎麼不見了?」
戲煜的臉立刻就陰沉了下來,眼神中透著寒意,厲聲道:「以後誰也不准再提她!」
大家被他突如其來的怒火嚇得不敢吱聲,屋內氣氛瞬間凝固,場面一度有些尷尬。
到了第二天,戲煜決定一會兒再處理劉備的事情。
他信步來到了甘梅的房間外,卻聽到裡面傳來歡聲笑語。
他心中好奇,馬上走了進去。
甘梅和幾個丫頭見狀,趕緊行禮。
甘梅面帶歉意,柔聲說道:「夫君,昨天妾身也已經聽說您回來了,但知道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所以未能前去迎接。」
戲煜微微一笑,擺擺手說道:「無妨無妨。」說著,他的目光急切地在屋內搜尋著,「我此次來,是希望來看一下兒子戲平安。」
當看到戲平安那可愛的模樣,戲煜的眼中滿是慈愛。
好長時間不見,發現戲平安長大了不少。他興奮地走上前,將戲平安高高舉了起來,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嘴裡還不停地逗著:「我的平安小寶貝,又長大了喲!」
但戲平安只是咯咯地笑著,還不會叫人。
可對戲煜而言,這純真無邪的笑聲就如同天籟一般,讓他的內心感到無比的滿足和舒暢。
他看著兒子那粉嫩的小臉,仿佛所有的疲憊和煩惱都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戲煜抱著戲平安,在房間裡來回踱步,輕聲呢喃著:「平安啊平安,快快長大,爹爹盼著你能早日叫我一聲呢。」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憧憬,臉上洋溢著為人父的幸福與驕傲。
一會兒,戲煜離開甘梅的房間,在院子裡看到了西施。
只見西施走路的姿勢有些怪異,眉頭微皺,顯得很是痛苦。
戲煜連忙上前扶住她,關切地問道:「西施,你這是怎麼回事?」
西施嬌嗔地抱怨了起來:「還不是因為昨天晚上夫君您太猛烈了。」
戲煜聽了,忍不住笑了起來,將西施攬入懷中,輕聲說道:「那不是因為太想念你了嘛。」
戲煜回到房間以後,剛坐下準備歇息片刻,宋美嬌就走了進來。
她笑意盈盈地說道:「夫君,昨天聽說孫尚香送來了蓮子羹,而妾身今天也做了一道湯。」
戲煜無奈地笑了起來,擺了擺手說道:「美嬌啊,沒有必要這個樣子,我已經吃飽了。」
宋美嬌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滯,眼中閃過一絲失落,但很快又恢復了常態,嬌嗔道:「那妾身這一番心意,夫君豈不是辜負了?」
戲煜見宋美嬌面露失落,心中一軟,起身拉過她的手,溫聲道:「美嬌的心意,為夫怎會不知?只是現在實在吃不下。」
戲煜笑著颳了刮她的鼻子:「但你真是個貼心的人兒。」
宋美嬌嬌嗔地白了他一眼:「妾身對夫君的好,那可是真心實意的。」
但戲煜為了不讓她失望,還是拿起湯匙,認真地吃了幾口,而後說道:「美嬌,這湯味道甚好,只是為夫實在飽了,吃不下更多。」
宋美嬌見他吃了,臉上綻放出歡喜的笑容:「夫君喜歡就好。」
戲煜微笑著點點頭:「好了,美嬌,你先回去歇息吧。」
宋美嬌福了福身,柔聲說道:「那妾身告退,夫君莫要太過勞累。」
她便離去了。
接下來,戲煜坐在書桌前,眉頭緊鎖,再次仔細思量起劉備的事情。
他覺得此事非同小可,必須親自去方郡一趟探查清楚。
拿定主意後,他迅速收拾行裝,翻身上馬,疾馳而去。
不過這件事情他並沒有告訴任何的人。
到了晚上,幾個夫人聚在一起,西施疑惑地說道:「這夫君怎麼又走了?也不打聲招呼。」
歐陽琳琳也跟著附和:「是啊,莫不是有什麼緊急的要事?」
宋美嬌則憂心忡忡:「也不知夫君此去是否順利。」
眾夫人你一言我一語,心中滿是擔憂。
晚上的時候,戲煜來到了一家客棧。
他氣呼呼地將包袱扔在桌上,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臉色陰沉得可怕。
他在心裡憤憤地想著,劉備雖然表面上不會對自己怎麼樣,但分明是有不臣之心。
他越想越氣,猛地端起桌上的茶杯,仰頭一飲而盡,仿佛要將心中的怒火一併咽下。
戲煜重重地將茶杯拍在桌上,咬牙切齒道:「劉備啊劉備,你這野心勃勃之人,別以為我看不出你的心思。」
他雙手抱在胸前,眉頭緊蹙,目光中透著深深的憂慮:「此次若不將你的陰謀揭穿,日後必成大患。」
此時,客棧里的嘈雜聲仿佛都與他無關,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與劉備過往的種種交集,試圖從中找出更多的蛛絲馬跡來印證自己的猜測。
又過了一天,趙雲聽聞戲煜回來了,那顆一直懸著的心終於安定了些,他決定找戲煜說一下自己的錯誤。
尤其是丟了寶藏和丟了陳壽的事情,這兩件事讓他倍感愧疚。
趙雲滿懷忐忑地來到了丞相府,卻被告知丞相又外出了。
這消息猶如一盆冷水,瞬間澆滅了他剛剛燃起的希望,讓他的心再次惴惴不安起來。
趙雲離開了以後,心情沉重地走在路上。突然,前方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是諸葛亮。
兩人四目相對,打起了招呼。
諸葛亮一臉愧疚,特意向趙雲道歉:「子龍啊,你出事的時候曾有人向我報信。但我乃是一介文弱書生,手無縛雞之力,在那等局勢下,根本什麼都管不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趙雲連忙拱手說道:「先生言重了,此乃趙某自己之過,怎敢怪罪先生。」
「子龍忠勇,此事切莫太過自責。」
接下來諸葛亮微笑著表示:「既然今日偶遇了,不如一起去喝茶,也好敘敘舊。」
趙雲也爽快地答應了下來:「恭敬不如從命,那就有勞了。」
於是兩個人來到了一個茶館。
剛一進門,小二便熱情地迎了上來,將他們引到一處安靜的角落坐下。
諸葛亮輕拂衣袖,優雅地坐下,趙雲則身姿挺拔,正襟危坐。
諸葛亮輕抿一口茶,目光溫和地看向趙雲,希望讓趙雲分享一下這一路的情況。
趙雲面露苦澀,重重地嘆了口氣說道:「軍師,這一路實在是太窩囊了。」
但在諸葛亮鼓勵的眼神下,他還是緩緩說起了這段經歷。
「我本奉命守護寶藏,誰曾想那賊人竟如此狡猾,聲東擊西,趁我不備將寶藏盜走。還有那陳壽,我本應護他周全,卻」(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