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林真宣稱能救治妹妹,讓她不禁往惡意的方向猜想。
方蘭見到林真,積壓的怒氣瞬間爆發,若非這個廢物,她也不會考慮對女兒施加藥術。
想也不想,她揮手就是一記耳光,「我警告你,別碰我女兒!」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
這一回,她的手並未打中林真。
林真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放開我,廢物你也敢反抗!」被林真握住手腕,方蘭先是愕然,繼而憤怒升級。
林真無暇與她糾纏,鬆開了手。
方蘭不自覺地後退了兩步。
儘管林真既未對她發怒也未說什麼,但她莫名感到一絲畏懼。
「你們聽我說,語兒中的草藥毒性極強,送到醫院會延誤治療,對她的身體造成更大的傷害,我有辦法中和她的毒性!」林真耐心地解釋道。
雖然他尚未完全弄清整件事情的經過,但大致可以推測。
「你打算怎麼做?我告訴你,你若敢碰語兒,我必殺你!」
方蘭回過神,更多的憤怒湧上心頭,她為何要懼怕這個廢物。
況且解毒之事,不求助醫院,不就意味著要用那種秘法嗎?
「你有何方案?」相對冷靜的杜純雨問道。
「先把語兒放在床上……」
「先把語兒放在床上,我給她扎兩針就能解決。」林真說道。
「你會針灸術?」杜純雨皺眉問道……
畢竟在這個世界,她從未聽說過,也沒見過,林真還懂得治療魔法。
林真輕輕頷首,「略知一二。」
「純雨,別聽他的胡言,我們快帶語兒去魔法療愈院吧。」方蘭完全不相信林真擁有治癒之力。
杜純雨見林真神色認真,遲疑了一下,「你真的有辦法?」
「廢話少說,你先把語兒安置在床上,我去取銀質魔法針。」林真說著,便急忙返回房間,取來一套閃爍銀輝的魔法針。
杜語兒已被安放於床上,不停地扭動著,大片潔白如雪的肌膚暴露在外,杜純雨試圖遮掩,卻無暇顧及那麼多。
「我警告你,若敢趁機對我女兒有非分之想,我絕不輕饒!」見女兒信賴林真,方蘭只能發出警告,緊緊盯著他。
林真默不作聲地取出魔法針,目光堅定地對準杜語兒的靈敏感應點,迅速刺下。
銀針一落,杜語兒立刻安靜下來。
杜純雨眼中閃過一絲亮光,她竟然不知她的丈夫還有這般技藝。
接著,林真又施以數針。
顯而易見,杜語兒臉上的潮紅開始消退,呼吸也逐漸平穩。
就連方蘭也驚訝地張大嘴巴,難以置信地看著林真。
「好了,她只需沉睡一覺,就會恢復無礙。」林真收起魔法針說道。
「就這樣簡單?」方蘭心存疑惑,但看杜語兒的確無恙,又說不出反駁的話。
杜純雨輕輕摸了摸妹妹的額頭,確認溫度正常,沒有其他異狀,替她蓋好被子。
然後她疑惑地瞥了林真一眼,「你何時學會使用銀質魔法針的?」
「閒暇時在網上自學的。」林真隨意找了個藉口。
如果他告訴杜純雨,他的醫術早已超凡入聖,無人能及,畢竟在千年的輪迴中,他擁有的時間足以讓他掌握非凡的醫術,這並非常人所能理解。
若非擔心嚇到她們,他還能展現出更高深的技巧。
只是這些,杜純雨必然無法相信。
「原來只是皮毛,我還以為你真有什麼過人之處。」方蘭冷笑著,內心卻鬆了口氣,若是這個「廢物」真有本事,她恐怕無法接受。
杜純雨看了她一眼,方蘭立刻低頭不語,畢竟她心中有愧。
「你能自我探索,我也感到欣慰,不過還不夠正規。恰好我有一位同學家開的是醫術世家,不如你去那兒系統學習,爭取取得治療師資格,到時候或許我能助你開設一家醫術館!」杜純雨看向林真說道。
「純雨,你想讓他開醫術館?萬一他治療失誤害死人,我們都得坐牢。」方蘭驚懼地跳了起來。
杜純雨瞪了她一眼,她立刻閉上了嘴。
林真微微一笑,「也好,那我改日去拜訪你的朋友。」
他明白這是妻子的好意,自然不會拒絕。
杜純雨點點頭,「那你去休息吧,我這裡還有一些事務要處理。」
林真瞥了一眼桌上的魔法捲軸,心知杜純雨仍為四海貿易聯盟的事務憂慮。他想告訴她,只需數日,那封聯盟的邀請函便會如星辰之光落入手中,但又顧慮難以解釋其中奧秘,於是選擇了沉默。
待林真離去後,杜純雨的臉色黯淡如陰霾籠罩的天空。
「母親,別以為我不知道,這全是你與林澤濤密謀的結果。我早就警告過你,林澤濤此人不可信,為何你要信賴他?」
方蘭像犯錯的孩子,低頭搓著手指,「孩子,我只是希望你能夠得到幸福。林真無法給予你任何幫助,你獨自承受太多艱辛了。」
「你怎麼就確定他幫不了我?我告訴過你,每個人都有其獨特之處,就像今天,若非林真,語兒的痊癒能如此迅速嗎?」
「那不過是他的幸運罷了,剛好學了些許不入流的治癒魔法。」
「你對林真的偏見太深了。那你說,昨日我們能安然度過,難道不是幸運?」杜純雨輕嘆一口氣。
「昨日是澤濤動用了他的勢力保護我們的。」
杜純雨無言以對,母親至今仍堅信林澤濤。
「我今天遇到了陳阿姨,她在出售她的魔法飾品!」
她口中那位阿姨,正是林澤濤的母親,方蘭的摯友。
「哎呀,孩子,你不會看錯吧?林家的財富比我們豐厚得多,怎會出售珍貴的飾品呢?」方蘭不敢置信。
「從小我就熟悉陳阿姨,你覺得我會認錯嗎?好了,我還有工作要做,語兒就讓她在這休息,你也去休息吧。」
「一定是你看錯了。」方蘭離開時還在喃喃自語。
杜純雨揉了揉眉心,儘管今日之事讓她怒火中燒,但她也無法責怪方蘭,畢竟那是她的母親,只是母親太過輕易相信他人的虛偽。
坐下來書寫報告時,不知何故,林真施展魔法針灸的畫面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
如今回憶起來,那種手法似乎相當專業,施展的過程流暢如詩。
真的只是從網絡上學習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