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姐!」湯琳低頭應命。
接著她抬頭說道,「小姐,還有一事,何飛強在監牢中暴斃!」
「何飛強死了?」葉青竹頗感意外,「怎麼死的?」
「屍檢顯示因心血管破裂去世!」湯琳答道。
「心血管破裂?」葉青竹沉思,「我從未聽說何飛強患有心臟方面的問題。」
「確定他是死於這個原因?」
湯琳點頭肯定,「確實如此!」
葉青竹皺緊眉頭,「林真去過見他嗎?」
「沒有,除家人外,無人探望過他。」湯琳答。
葉青竹沉默良久,最後開始整理桌上的卷宗。
「死了便死了,世間少了一頭野獸!」
但文件整理完畢後,她還是忍不住問道。
「湯琳,你覺得他會是林真所殺嗎?」
湯琳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
這種可能性在她看來並非不可能...
畢竟,林真曾在神秘之夜無聲無息地收走了所有人的魔晶石。
若是他存心要在暗中悄無聲息地終結一人,恐怕也能輕易達成。
只是,自那以後,林真再未與何飛強有過交集。
除非,他在接觸何飛強的那一刻,已然施展了秘法。
若真是如此,此人的可怕程度便超出想像。
一念至此,湯琳的脊背不禁泛起一陣寒意。
「罷了,應該不會是他吧,或許真是意外的心臟魔咒發作。」
見湯琳默不作聲,葉青竹擺擺手,覺得這個猜測太過離奇,便不再深思。
湯琳欲言又止,但她未曾證實的事情,從不會向葉青竹透露分毫。
「沈瑤!」葉青竹此時呼喚起秘書。
沈瑤立刻快步走進辦公室。
「把這些卷宗撤走,還有,你對天雪魔法日化的市場評估分析進展如何了?」
「最遲明日就能完成。」沈瑤答道。
葉青竹微微點頭,「你們都退下吧。」
待湯琳和沈瑤離去後。
葉青竹倚在椅背上,微閉雙眸。
「林真,你不是很在意你的妻子嗎?倘若我收購了她的魔法公司,不知你會否懇求我?」
……
杜氏古堡。
今日格外喧鬧。
杜氏家族每月皆會召開一次家族議會,以商議家族的魔法擴張計劃。
然而,本月的議會被杜家的老祖宗提前了。
因為他要宣布一個重大的啟示。
而且規定,杜氏兒女必須全員出席。
於是,一時之間,古堡門前豪車雲集,宛如盛會。
一些年輕子弟下車後,並不急於進入,而是在門口互相開著玩笑。
直至一輛炫目的白色法拉利轟鳴而來,眾人瞬間鴉雀無聲。
車門開啟,方蘭捂著胸口緩緩下車。
「語兒,讓你開慢點,你想嚇死我啊!」她抱怨著拍著胸口,下次她可不會再乘坐這個小女兒的座駕了。
接著,她發現不少人在驚訝地望著她,或者更準確地說,是在驚訝那輛法拉利。
她隨即輕哼一聲,高昂起頭顱。
杜語兒已經下車,瞥了一眼那些人,同樣傲慢地揚起臉龐。
「怎麼,沒見過疾風飛馳者嗎?」
眾人面面相覷。
隨後有幾個少女問道,「語兒,這是你們家的車?」
「如果不是我家的,難道是你們家的?」杜語兒冷冰冰地反問。
那些少女滿臉羨慕,畢竟如此拉風的法拉利飛馳者,誰不渴望擁有。
但更多的是醋意,要知道杜語兒還在求學階段,憑什麼能駕駛這樣的魔法車。
「語兒,別理他們了,我們進去吧。」方蘭催促道。
即使駕駛法拉利讓她感覺風光無限。
但他們一家始終被排除在家族活動之外。
這一次,老祖宗親自來電,要求全家人務必出席,她不敢不從。
她預感到,今日恐怕免不了要為之前對抗杜慶元父子的行動承受後果。
她沒那份閒情逸緻在此與這些後輩糾纏。
此時,已有一位後輩悄然潛入後院,稟告著他在門口目睹的異象。
「什麼?你說杜語兒駕馭著一輛價值數十萬金幣的飛龍跑車?」杜樂志驚得霍然起身。
要知道,作為杜家嫡系長孫的他,也只是駕駛著一台價值幾千金幣的雄鷹轎車,而杜語兒,這位尚在魔法學院就讀的學子,竟已擁有這般華貴座駕。
杜慶元的臉色也陰沉如墨,杜純雨一家太過高調了。
看來那神秘的鍊金工坊為他們家帶來的利潤確實豐厚無比。
他瞥了一眼家中的長者。
只見杜老族長依舊微闔雙目,輕輕轉動著手中的靈珠念珠,仿佛未曾聽見那位後輩的稟報。
「祖父,您也聽到了,再這樣下去,他們恐怕連山巔的魔法莊園也要買下了!」杜樂志語氣酸澀地說道。
「沒錯,父親,我們必須儘快設法奪回那個工坊,他們在揮霍的是我們杜家的財富!」
杜老族長這才慢慢睜開眼睛。
「我不是說過嗎,一切大事需在家族會議上商議!」
「杜純雨,你還真有臉,居然帶了你們家的那個廢物來!」
正當杜純雨和林真剛停好飛龍,準備踏入庭院的時刻。
一輛鑲嵌繁複符文的獅鷲越野車疾馳而來,一位身披名貴魔力織物,裝扮華麗的女子從車內走出,對杜純雨冷嘲熱諷。
她是杜純雨的堂妹,容貌也算出色,但與杜純雨相比便相形見絀。因為相貌和魔法天賦不及杜純雨,從小便心生嫉妒。
自認找到了一位富有的鍊金師男友,便認為能壓過杜純雨一頭,遇見杜純雨自然不會放過譏諷的機會。
杜純雨根本懶得回應,徑直朝府內走去。
「杜純雨,你給我站住!」
見杜純雨對她置若罔聞,杜芷菁怒聲道。
「你有什麼好得意的,找了廢物當丈夫,成了全家族的笑柄,我要是你,早就撞牆自盡了!」
這時,杜純雨回過頭去。
「我選擇什麼樣的伴侶跟你有何干係,就算被人嘲笑,那也是我自己的事!」
說完,她不再理會杜芷菁。
林真更是不屑於理會這樣的愚蠢女子。
他與杜純雨並肩踏入府邸。
杜芷菁氣得跺起了腳。
「寶貝,你怎麼了?」她的男友魏家斌停好獅鷲車,上前詢問。
他的家族經營著一家跨國貿易公司,擁有價值數千萬金幣的資產,來到杜家這樣的小家族,臉上自然而然流露出優越感。
「還不是我那個堂姐,我說她幾句就擺臉色給我看,還有那個死廢物,也敢對我翻白眼!」她咬牙切齒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