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煒無言以對,心裡嘀咕著這話說出來自己信嗎?
「我們先觀察一下,這個人頂多是個棋子,並非真正的幕後操縱者。」
林凡吸了一口煙。
「也許他自己知道的也不多,如果輕舉妄動,反而會打草驚蛇。」
「原來是這樣。」
沈煒恍然大悟。
「我反對!」
突然,一個聲音打破了沉默。
「父親,你怎麼能支持杜運凱成為家主……」
說話的年輕人顯得極為激動。
「他是杜家老大的兒子,杜源則。」沈煒向林凡解釋道。
「他父親失去了家主的位置,他的希望也就破滅了,所以他才如此激動。」
「的確,就像古代的皇位,一旦決定,就無法更改。」
林凡點了點頭,對年輕人的心情表示理解。
「安靜!」
杜家的老大看到兒子挑釁,嚴厲地說道:「這是你爺爺和我們幾個一起商量的結果!」
「不可能,他怎麼有資格成為杜家的掌門人,我不相信!」年輕人憤怒地說。
「是的,我們也不相信。」有幾個年輕人附和,他們都希望能有機會領導杜家。
如果杜運凱成了掌門人,那他們就沒有機會了。
「不管你們信不信,這是爺爺和各位兄長的決定。」杜運凱冷冷地看著他們,「我尊重他們的決定,希望你們這些晚輩也能尊重。」
「尊重你?你憑什麼?」杜源則氣憤地說,「肯定是你用了什麼手段,才導致這樣的結果。」
「老大,管教你兒子,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杜運凱的聲音里透出寒意。
「好吧。」杜家老大心裡一驚,上前給了杜源則一耳光。「家族大事,輪不到你來插手,給我退下!」
「父親,你為什麼要怕他!」杜源則捂著臉說。「我不怕他,我要讓大家都知道,他不適合當掌門。」
「沒錯,他只是個旁支,怎麼能掌管杜家?」有人附和道。「這就像叫乞丐去做皇帝。」
杜家的年輕人紛紛發表意見。杜運凱意識到,自己忽略了這些年輕人的態度,現在局面可能會更加複雜。
「怎麼回事?」圍觀的人開始議論。「他們說得對,杜運凱沒有資格當掌門。」
「這裡頭肯定有些我們不知道的事。」
來參加宴會的人們變成了看熱鬧的觀眾,低聲討論著。杜家的這場變故讓他們感到意外。原本以為是幾位競爭者之間的較量,沒想到卻出現了意想不到的局面。
聽到人們的議論,杜運凱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各位兄長,難道沒有什麼要說或做的嗎?」
杜家的五位兄弟勉強壓抑著怒火,制止了自己的孩子。這場風波雖然暫時平息了,但事情遠沒有結束。
即使生命受到威脅,五位兄弟也不會輕易放棄。沈煒在一旁評論道:「這些人真是沒膽量。」
「如果是我,寧願翻桌不玩了,就算死也要拉上杜運凱。」林凡笑了笑,「呵呵,這就是年輕氣盛的表現。」
「五位兄弟都是老江湖了,怎麼可能輕易放棄,接下來肯定還會有很多鬥爭。」
「凡哥,你有什麼打算?」
「先吃飽再說。」
「嗯,吃飽了。」
「那咱們走吧,我還得回去工作呢。」
林凡不想再多停留,目標已經明確,只需派人監視即可。
等杜運凱背後的操縱者現身,他就會採取行動。
利用巫術企圖控制世俗家族,這本身就是對規則的挑釁。
作為「天王」之一,他肩負著保護國家的使命。
「這就走?」
沈煒略感失望,他以為林凡會立即對付杜運凱。
「不然?你想留下吃晚飯?走吧,先去看看你爺爺。」
林凡說著,徑直往外走。
接下來的事態發展他已經失去興趣,真正的高潮尚未到來。
「凡哥,等等我。」
沈煒趕緊跟上。
二人離開杜家後,直接前往沈家。
「路上找個地方買些禮物,第一次登門總不能空手而來。」
途中,林凡對沈煒說道。
「凡哥,你來我家就像回自己家一樣,還用帶什麼禮物。」
沈煒搖搖頭。
「再說,你是來看望我爺爺的,我要是讓你帶禮物,他還不教訓我一頓?」
「呵呵。」
見沈煒這樣說,林凡也就不再堅持。
到達沈家時,沈煒的祖父沈旅亭和他的父親沈曲聞已經在門口迎接。
兩位家族長輩親自迎接,顯示出他們對林凡的高度重視。
「沈老,沈叔……」
林凡走上前。
「哈哈,林先生,終於盼到你來沈家做客了。」
沈旅亭滿臉笑意地握住林凡的手。
「上次見面太倉促,一直希望你能來家裡坐坐。」
「呵呵,上次沈老肯來支持,我還沒當面感謝呢。」
林凡微笑著與沈旅亭交談。
沈曲聞在一旁註視著林凡,眼中充滿讚賞。
這是他首次見到林凡,發現他比想像中的更加出色。
年輕人在長輩面前通常會顯得拘謹,而林凡卻從容不迫,談笑自如。
「請進。」
沈旅亭拉著林凡的手,心中明白林凡的重要性。
特別是當下局勢動盪,與林凡建立友好關係,無疑是一份保障。
進入屋內,眾人坐下品茶閒聊。
「爺爺,你們聽說了嗎?杜家那邊鬧翻天了,有隻狗居然上了餐桌。」
「嗯。」
沈旅亭點點頭,看向林凡。
「林先生,杜運凱是背後主使嗎?」
「算是個棋子吧,所以我沒有輕舉妄動。」
林凡答道。
「凡哥,別管其他的,先幫我看看爺爺有沒有被下蠱。」
沈煒急切地說。
沈旅亭和沈曲聞神情嚴肅了幾分。
「呵呵,我已經檢查過了,沒有中降頭。」林凡微笑著說。
「沈老身體狀況還不錯,有一些小問題,我待會兒會給您開些藥調理。」他接著說道。
「哦?那真是多謝林先生了。」沈旅亭聽後鬆了一口氣。
「爺爺,您之前不是說頭疼,心臟也不舒服嗎?現在感覺怎麼樣?」沈煒關切地問。
「現在好了,哪兒都不難受了。」沈旅亭回答。
「看來您之前的不適都是被降頭嚇得吧。」沈煒輕笑道。
「臭小子,我這把年紀什麼場面沒見過,還會怕這個?」沈旅亭笑著責備道。
「不過這降頭術確實挺可怕的,無聲無息就能害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