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了，以前是一碼事，現在是另一碼事！」
王禾身體微微前傾，目光先是停留在姜莉美麗的臉龐上，隨後又肆無忌憚地向下掃視。
「當然，姜經理若是急著要貨款，也並非不可……不如今晚共進晚餐如何？明天一早，我就把貨款結算給你。」
姜莉神色微變，對方的意圖已經很明顯了。
晚上一起吃飯，明早給貨款……那麼這一晚，難不成還要有什麼交易？
說白了，這傢伙是想和她發生關係！
「就一個晚上，幾百萬，怎麼樣？」
王禾的表情帶著玩味，言辭更加直接。
「一個女明星，也不值這個價吧。」
「王總真會開玩笑，我……」
姜莉努力保持著微笑，想要說些什麼。
「開玩笑？不同意的話，你今天一分錢都別想拿到！」
王禾的聲音冷了下來。
「別在我面前裝清高了，公關部是幹什麼的，你心裡沒點數？不就是為了陪人睡覺的嗎？」
「王總，你可以輕視我，但請不要輕視我的職業尊嚴！」
面對王禾的言語，姜莉的笑容消失了，語調也變得冰冷幾分。
「恐怕您對公關的理解，存在一些偏差……」
「偏差？哼，我哪裡理解錯了？」
王禾冷笑反問。
「姜莉，只要你今晚讓我滿意了，明天貨款自然奉上，否則就別指望這筆錢了。」
「王總若是一意孤行，那我們只能訴諸法律途徑解決了。」
姜莉沉聲說道。
「到那時……」
「訴諸法律？哈哈，你以為我會怕這種威脅？你以為我是被嚇大的？」
王禾放肆大笑。
「想威脅我？好，那我改變主意了。我聽說趙氏公司的總裁相當出色，要想拿到貨款，不僅要你陪，還得她也來陪我樂一樂。」
「王總，請自重！」
姜莉憤怒道。
「我尊重你，也希望你……」
「這種人渣，何談尊重？莉姐，交給我處理吧。」
不等姜莉說完，一個淡然的聲音插了進來。
緊接著，只見林凡上前一步，抄起桌上的沉重玻璃菸灰缸，猛地朝王禾的頭部砸去。
砰！
鮮血四濺。
「啊！」
劇烈的疼痛讓王禾發出悽厲的慘叫。
「林凡……」
這一幕血腥場景讓姜莉嚇得站起身來，臉色蒼白。
「莉姐，你往後站站，別沾到血了。」
林凡對著姜莉微微一笑，手中的菸灰缸再次舉起，重重拍下。
啪！
這一次，菸灰缸直接砸在了王禾的臉上，他那還算挺拔的鼻子頓時斷裂。
「啊……」
王禾的慘叫更為悽厲。
「真夠狠的啊！」
許開看著王禾的慘狀，眼皮不由自主地跳動，說好的以德服人呢？
這分明是以暴力服人吧？
「這兩下，是因為你侮辱了趙總和莉姐……」
林凡一邊抓著王禾的頭髮，一邊握著菸灰缸，語氣平靜如水。
「接下來，我們談談那筆欠款吧。」
「啊……我特麼……我要殺了你……咳咳……」
王禾掙扎著，嘴裡湧進的鮮血讓他劇烈咳嗽。
「王總……」
外面的人聽見動靜，急忙沖了進來。
見到滿臉是血的王禾，他們大驚失色，這是怎麼回事？
「殺了他……給我……殺了他，快！」
王禾見到自己的手下進來，嘶吼命令道。
「許開，攔住他們，應該沒問題吧？」
林凡轉頭問道。
「沒問題。」
許開應聲而答，捏緊拳頭，獰笑著迎了上去。
「快，快叫保安……」
很快，七八名保安手持橡膠警棍沖入房間。
然而，他們根本不是許開的對手。
保安之間，也有實力的差距。
許開可是特種兵出身，單兵作戰能力極強！
林凡見許開成功阻攔，重新將目光轉向王禾，笑眯眯地問道：「王總，我再問一次，貨款給不給？」
「我給……你……」
王禾也算個狠角色，口中吐出一顆帶血的牙齒。
「不錯，是個漢子，我就喜歡你這樣的硬骨頭。」
林凡笑容更甚，抓住王禾的左手，按在桌上。
「希望你的骨頭，比這菸灰缸還要硬些。」
砰！
菸灰缸重重落下，鮮血飛濺，一片血肉模糊。
「啊……」
王禾眼珠上翻，幾乎要昏厥過去。
「林凡……」
姜莉花容失色，儘管她也是見過大場面的女子，但這般情景……還真是頭一遭。
「莉姐放心，死不了的，他很快就會把貨款給我們的。」
林凡笑道。
「……」
姜莉望著林凡那輕鬆的笑臉，再看看渾身是血的王禾，兩者間似乎難以建立聯繫。
「王總，給還是不給？若不給，下一個就輪到右手了。」
林凡掂量著手中的血跡斑斑的菸灰缸。
「我得提醒你，右手廢了，以後連擦屁股都不方便哦。」
「給，我給……」
王禾被徹底嚇破了膽，他毫不懷疑，只要自己說個「不」字，右手也會報廢。
「呵呵，看來你的骨頭，確實沒有這菸灰缸硬啊。」
林凡笑容更甚，鬆開了王禾的右手。
「馬上轉帳吧。」
「好……」
王禾癱倒在沙發上，氣喘吁吁。
「莉姐，搞定了。」
林凡丟棄了菸灰缸，重新坐回原位。
「……」
姜莉後悔讓林凡一同前來，導致王禾落得如此田地，預感後續波折不斷。然而……不可否認，目睹王禾的慘狀，她心中竟暗自湧起一絲快意。
讓他得逞？
他配嗎？！
「凡哥，這會不會有後患？萬一他報警……」
許開料理了幾名保安後，回到林凡身邊，壓低聲音詢問。
「他不敢，若真敢，我便用這菸灰缸，一寸寸敲碎他的骨頭。」
林凡語氣平淡。
「……」
王禾聞此言，嚇得直接從沙發上滑落，癱坐在地。
「就算他不報警，你將他打成這樣，也是麻煩。」
姜莉說道。
「趙總要是知道了……」
「趙總知道了，必然會誇獎我。」
林凡正色道。
「作為趙總的保鏢，不僅要守護她的人身安全，更要捍衛她的尊嚴！」
「……」
姜莉望著林凡，一時間無言以對。
「快轉帳，否則連第三條腿也廢了……再想騷擾誰，下半輩子就別想了，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