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呀?」
看著一片無際的草原,馬覃此時還有些懵逼。
他使勁揉了揉眼睛,試圖讓自己從這混沌的狀態中清醒過來。
綠油油的草浪在微風中輕輕搖曳,一直延伸到天際,與湛藍的天空相接,仿佛一幅無邊無際的畫卷。
「我是怎麼來這的。」馬覃喃喃自語道。
他努力回憶著昨天的事情。
昨天喝酒後我應該是回家了才對,難道我夢遊了?
他皺起眉頭,滿心的疑惑。
此時的馬覃環顧四周,試圖找到一些熟悉的線索或者地標。
然而,除了連綿不絕的草原,什麼也沒有。
「嘶…,頭好暈。」
他抬手揉了揉太陽穴,感覺腦袋裡像是有一團亂麻,怎麼也理不清楚。
就在馬覃還在懵逼不知所措的時候,一道身影悄然來到了馬覃的後面。
「嘿嘿…小子,你是怎麼來到這的。」一個略帶沙啞的聲音突然響起。
馬覃下意識地抬頭望去,只見一邋遢老者站在他後面。
老者頭髮蓬亂,臉上布滿了歲月的溝壑,身上的衣物破舊且沾滿了污漬,那模樣著實把他嚇了一跳。
「什麼鬼。」
馬覃忍不住叫出聲來。
「嚇死老子了。」
他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與老者保持距離。
「嘿嘿…既然來到了這裡,那就是緣分。」
老者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殘缺不全的牙齒。
說著,老者竟不由分說地將馬覃單手拎著奔跑起來。
「啊…喂,老爺子,你在做什麼。」
馬覃驚恐地大喊大叫,手腳在空中胡亂揮舞,試圖掙脫老者的束縛。
但老者的手猶如鐵鉗一般,緊緊地鉗住他,讓他動彈不得。
馬覃只感覺耳邊的風聲呼呼作響,眼前的景物飛速後退。
「老爺子,快放我下來,我快喘不過氣了。」馬覃一直在嚷嚷道。
老者卻仿佛沒有聽見一般,依舊健步如飛,腳下的草地被踩得沙沙作響。
不知道跑了多久,老者終於停了下來。馬覃被重重地扔在地上,他顧不得身上的疼痛,連忙爬起來,警惕地看著老者。
「你要做什麼。」
馬覃警惕的看著眼前這個瘋子。
然而,老者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馬覃的表情,此時他的眼神中閃爍著一種興奮的光芒。
「你以後就是我徒弟了,從今天開始,你給我瘋狂的鍛鍊。」
馬覃愣住了,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這種情況下,被迫接受一個師傅。
啥呀!第一次見面就要做我師傅。
什麼玩意,難道這老者精神失常了。
的確有這個可能。
而且他的力量好大,為什麼他剛剛擰著我就跟擰小雞一樣。
馬覃愣愣地看著眼前這個瘋子,心中充滿了疑惑。
「快,跑起來,你這副身體實在太弱了。」老者突然大喝一聲,打斷了馬覃的思緒。
馬覃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他下意識地反駁道:「什麼?我連您是誰都還沒搞清楚,我憑什麼聽你的?」
然而,老者卻不為所動,只是一臉嚴肅地盯著馬覃,那目光仿佛能穿透馬覃的靈魂。
馬覃感到一陣寒意從脊背升起,但他骨子裡的倔強讓他不肯輕易屈服。
他緊握著拳頭,咬著牙關,大聲說道:「就算您強行要我鍛鍊,也得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
老者冷哼一聲:「理由?等你變得強了,自然就會理解。現在,別廢話,跑!」
馬覃的臉漲得通紅,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
但屈於老者那強大的氣場壓力,他的雙腳竟不由自主地開始挪動,雖然緩慢,卻也算是邁出了第一步。
他一邊跑,一邊在心裡暗暗發誓:「什麼玩意呀!為什麼我一定要聽他的。」
時間過了六年。
在這荒僻的山谷中,馬覃如同一條脫力的死狗般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四周是陡峭的山峰環繞,鬱鬱蔥蔥的樹木掩映著這片與世隔絕的地方。
「這簡直就是地獄。那老東西就是個瘋子。瘋子……啊……累死我了。」
馬覃聲嘶力竭地吼著,聲音在山谷中迴蕩。
遠處山腳,老者負手而立,微風拂過他的衣角。
他看著馬覃,淡淡一笑,目光中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欣慰。
「看來有點成果了,是時候讓他出去獨自闖蕩一下。」
他自言自語道,「呵呵……你以後會感謝我的。」
笑著笑著,老者的身影漸漸隱沒在山林之中。
「不行,我要逃出去,這樣下去我會死的,不死還不可怕,累死才可怕。」
馬覃心裡想著,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回了過去。
遙想起當年,自己都三十三歲了,好不容易在塵世中擺脫苦力的生活,熬出了一點成績,本可以娶妻生子,過著平凡而安穩的日子。
沒想到自己竟然會來到這操蛋的地方。
來也就算了,畢竟這裡傳聞可以修仙。
「我一個穿越者,做個仙尊大帝的應該不成問題吧!可偏偏來這學什麼武術。」
馬覃憤憤不平。
馬覃喘著粗氣,回憶起那些痛苦的習武瞬間,滿心都是苦澀。
記得當時,老者讓他在瀑布下扎馬步。
那瀑布從數十丈高的懸崖傾瀉而下,水花四濺,轟鳴聲震耳欲聾。
湍急的水流衝擊著他的身體,仿佛要將他連根拔起。
要不是他咬著牙苦苦堅持,雙腿不停地顫抖,全身的骨頭都像是要散架一般。
水流打得他睜不開眼,耳朵里也灌滿了水,那種窒息和無力感讓他幾近崩潰。
到了寒冬臘月,漫天飛雪。
整個山谷銀裝素裹,一片冰冷的世界。
老者卻讓他赤裸著上身在雪地里練拳。
凜冽的寒風像刀子一樣刮在他的肌膚上,每揮出一拳都伴隨著刺骨的疼痛。
他的手指凍得僵硬,關節仿佛被冰封住,但老者的呵斥聲卻在耳邊不斷迴響,在他耳朵里逼逼叨叨的念個不停。
還有一次,老者讓他背著一塊巨大的石頭爬山。
那山峰陡峭險峻,崎嶇的山路布滿荊棘和碎石。
石頭的重量壓得他喘不過氣,腳下一滑,他就會滾下山去,摔得遍體鱗傷。
想到這些,馬覃就緊咬牙關,眼睛裡燃燒著怒火。
「這哪裡是練武,這簡直是要命啊!」
「可惡。」
這些年,馬覃無時無刻不想著報復。
「對,他就是要報復,那瘋老頭,老子一定要讓他吃些苦頭。」
一想到現在自己都快四十的人了,還在這裡幹這種事,無不無聊。
這不是在浪費光陰嗎!
「不行,不能這麼想,我要逃出去。老子要修仙。修仙才是正道,練武。神經病吧!這麼辛苦,打的過仙人嗎?說不定人家一個法術,自己就成灰了。」
馬覃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望著山谷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