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梅子聽得入神,不自覺地又向馬覃靠近了些許。
屋內,燭光輕輕搖曳,將兩人相依的身影映照在牆上。
窗外,偶爾傳來幾聲蟲鳴,為這靜謐的夜晚增添了幾分生氣。
馬覃越說越起勁:「還有手機,那東西就像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他能讓人與人即使相隔千里也能隨時交流,知曉彼此的喜怒哀樂。」
林梅子不禁疑惑,美眸微睜:「手機?這又是什麼新奇玩意兒,和傳信符一樣嗎?」
馬覃想了想,緩緩說道:「理論上來說,應該差不多,但手機的便捷程度,傳信符可遠遠比不上。」
兩人就這麼聊著,不知不覺,一天的時間悄然過去。
到了第二天下午,林梅子的傷勢恢復了一半。
就在這時,三名官差押著一名男子走進了院子。
那男子身材魁梧,卻神色萎靡,衣衫襤褸,頭髮凌亂不堪,仿佛經歷了無數的磨難。
三名官差則是一臉凶神惡煞,為首的那個官差手持一根水火棍,邊走邊大聲呵斥著:「老實點,快走!若敢有半分不從,有你好受的!」
男子步伐沉重,每一步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眼神中卻透露著無盡的無奈。
走進院子,官差們的靴子在地上踏出沉悶的聲響。
為首的官差抬頭看了一眼馬覃和林梅子,目光中滿是不屑。
幾人在這個屋子坐下之後,官差們毫不客氣地從行囊中拿出大塊的肉,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他們吃得滿嘴流油,嘖嘖作響,還不時發出滿足的哼哼聲。
而那名被押解的男子只能眼巴巴地看著,喉嚨不自覺地吞咽著口水,他的肚子發出一陣咕嚕咕嚕的叫聲。
「看什麼看,都要死的人了。」為首的官差惡狠狠地瞪了那男子一眼,嘴角還掛著一塊沒嚼碎的肉,模樣猙獰可怖。
男子微微低頭,眼中閃過一絲悲涼,卻又無奈地選擇了不再理會。
此時,屋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緊接著,十幾名武林人士如潮水般衝進了院子。
他們個個身著勁裝,手持各式兵器,眼神中透露出凌厲的光芒。
為首的一名壯漢,虎背熊腰,手持一把厚重的大刀,大聲喝道:「李平,這座飛下山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十幾人一人一條巨大鏈條,迅速將李平緊緊困了起來。
官差們見狀,索性也不再偽裝,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李平,你終究還是逃不出我們手掌!」為首的官差得意地說道,那表情充滿了狡詐。
原來,這三名官差竟是與這些武林人士一夥的。
他們沆瀣一氣,為的就是劫殺李平。
那十幾名武林人士面目猙獰,猶如地獄中爬出的惡鬼,手中的鏈條發出令人膽寒的聲響。
李平怒目圓睜,奮力掙扎著喊道:「你們這群卑鄙無恥的小人,竟如此算計於我!」
院子裡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仿佛連風都停止了流動,只有李平粗重的喘息聲和眾人充滿殺意的目光交織在一起。
手持大刀的壯漢冷笑一聲:「李平,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今日就是你的末日!上天入地,都無人能救你!」
官差們紛紛站起身來,與武林人士一同圍向李平,他們的腳步聲在寂靜的院子裡顯得格外沉重。
林梅子和馬覃對視一眼,對眼前發生的事他們滿不在意。
畢竟,現在正是風高月黑,二人世界的美好時光,哪有心思管這江湖的恩怨紛爭。
不過,這只是馬覃的想法。
而林梅子,卻是對馬覃口中那個充滿新奇事物的世界更感興趣。
這時,一名官差轉頭看向林梅子和馬覃,惡狠狠地說道:「你們兩個,滾出去,否則連你們一塊收拾!」
兩人像是沒聽見似的,依舊在那有說有笑。
「別管他們。」壯漢怒吼一聲,然後舉起大刀向著李平狠狠劈去。
李平猛地大喝一聲,雙臂肌肉瞬間暴起。
他奮力一甩,那巨大的力量瞬間爆發,困住他的幾條鏈條如同脆弱的絲線一般被輕易甩開。
只見李平身形一閃,如鬼魅般沖向那手持大刀的壯漢。
壯漢一驚,連忙揮刀迎敵,刀風呼嘯,帶著凌厲的殺意。
李平卻不閃不避,側身躲過這迅猛的一刀,同時右手握拳,如重錘般砸向壯漢的胸口。
只聽得「砰」的一聲悶響,壯漢如斷了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口中鮮血狂噴,重重地摔在地上,掙扎了幾下,便沒了動靜。
其他武林人士和官差見狀,紛紛怒吼著圍攻上來,一時間,喊殺聲震耳欲聾。
「啊…」
李平絲毫不懼,步伐靈活如燕,在人群中穿梭自如。
每一次出手都迅猛如雷,拳拳到肉,毫不留情。
一名官差趁機從背後偷襲,李平仿佛腦後長眼,一個迴旋踢,那官差便慘叫著飛了出去,撞到牆上,滑落下來時已不省人事。
又有兩名武林人士一左一右夾擊而來,李平雙手分別抓住他們的兵器,用力一扭,只聽「咔嚓」幾聲,兵器瞬間折斷。
接著雙手一揮,斷刃如暗器般飛射而出,直插向敵人的咽喉,兩人瞬間斃命。
李平此時如同魔神降世,雙眼布滿血絲,怒吼聲響徹整個院子。
一名武林人士手持長劍,趁著混亂朝著李平的後背刺來。
李平身形一閃,竟瞬間出現在那人面前,他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腕,用力一擰,只聽「咔嚓」一聲,那人的手腕被生生擰斷,長劍落地。
李平順勢抬腿,一腳踹在那人的胸口,那人像炮彈一樣飛了出去,重重地砸在地上,揚起一片塵土,再也沒有了動靜。
又有幾個官差揮舞著水火棍,從不同方向攻向李平,招式刁鑽狠辣。
李平冷哼一聲,雙手如幻影般揮動,每一擊都準確地打在官差的身上。
只聽得一陣「砰砰」聲,官差們紛紛倒地,口吐鮮血,痛苦地呻吟著。
此時,還剩下幾名武林人士,他們已經被李平的威猛嚇得膽戰心驚,雙腿發軟,但又不敢逃跑。
李平不給他們絲毫喘息的機會,身形如風,瞬間來到他們面前。
他的拳頭如雨點般落下,每一拳都帶著千鈞之力。
一個武林人士試圖用盾牌抵擋,李平的拳頭直接將盾牌擊碎,餘威不減,將那人的頭顱打得粉碎,紅白之物四濺。
另一個武林人士轉身想逃,李平一個箭步衝上去,抓住他的肩膀,用力一扯,將他的胳膊扯了下來,鮮血如泉涌般噴出。
最後一個官差見勢不妙,跪地求饒:「好漢,饒命,饒命啊!」
李平眼中沒有絲毫憐憫,一腳踩在他的頭上。
「我李平從不亂殺無辜,如今卻將我逼到這般地步,說!到底是何人想要這般害我。」
李平怒聲喝問,腳下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
在死亡的威脅下,官差只能將實情告知。
「饒命,好漢,是…勛督察和青蔣。」
「青蔣現在何處。」李平雙目圓睜,額頭上的青筋暴起。
說著腳上的力道再次加重。
「在磷牌青樓。」
李平聽罷,怒目圓睜,腳下猛地發力,只聽得「咔嚓」一聲脆響,那官差的頭顱如同西瓜般爆開,紅白之物四濺。
李平的腳緩緩抬起,鞋底沾滿了鮮血和腦漿,他的呼吸依舊急促,胸膛劇烈起伏著。
血腥之氣瀰漫在空氣中,令人作嘔。
李平站在那一片狼藉之中,雙眼死死地盯著地上的屍體。
他的身上也布滿了鮮血,有敵人的,也有自己的傷口滲出的。
月光灑在他身上,映出他那猙獰而決絕的面容。
一陣風吹過,吹起了他凌亂的頭髮,他的眼神中沒有一絲憐憫,只有無盡的憤怒和殺意。
李平咬了咬牙,自言自語道:「勛督察,青蔣,我定要讓你們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