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我？」
柳如煙情緒上有明顯的波動。
「對，殺你滅口。」
「呵，你死心吧，我什麼都不會說，不管你用什麼手段，休想從我嘴裡知道一個字！」
「我懂。」
陳勝絲毫不惱，笑著擺手：「我已經不想從你這裡得到什麼消息了，只是單純地想要折磨你，把你對我做過的一切事情，十倍，百倍，千倍，萬倍！償還在你身上，所以，其他的都別擔心，好好享受你未來的每一天就行了。」
明明陳勝的語氣那麼溫和，柳如煙卻依舊控制不住渾身冰涼，瑟瑟發抖。
仿佛剛聽到的，是這個世界上最惡毒的詛咒。
陳勝沒再理她，走到吳立身前，一巴掌扇過去：「睡你瑪筆，起來嗨！」
「啊！」
吳立慘叫著驚醒，看到陳勝，連忙露出諂媚笑容：「陳少，您來啦。」
陳勝抬手解開吳立身上的鐵鏈。
吳立激動道：「陳少您要放了我嗎？」
「想得美。」
陳勝指向柳如煙：「光顧著自己睡覺，你難道沒發現她還空虛寂寞，無心睡眠嗎？去，用你能想到的任何辦法滿足她。」
「啊這……」
吳立回想起自己失去的兄弟，眼底閃過痛苦。
這次是真的無力了。
「怎麼？做不到？那你活著也沒什麼用了。」
「不不不，我能！我還有手指，還有舌頭！」
吳立快步向柳如煙走去。
柳如煙猙獰大罵：「滾開！你別靠近我！滾！」
「如煙，你就再幫幫我，不然陳少會殺了我的……放心，我還是可以滿足你，我最了解你了……」
「滾！滾啊！啊……」
在柳如煙痛苦又古怪的叫聲中，陳勝心滿意足，將殺手拖了出去。
「高恆！高恆！」
「啊？啊！」
陳勝連喊了好幾聲，高恆才反應過來，神色滿是複雜：「少主，您吩咐。」
「發什麼呆？」陳勝問道。
高恆苦笑道：「屬下只是突然覺得沒有存在的意義。」
「誰說你的存在沒有意義？」
陳勝指著殺手：「把他處理乾淨。」
「好的，少主放心，絕對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高恆打起精神，將殺手的脖子擰斷，扛著屍體消失在黑夜裡。
陳勝看著他遠去，思索片刻，徑直離開。
凌晨三點。
蓮生醫館。
齊蓮生睡眠較淺，又被尿意憋醒。
慢吞吞從床底下拿出夜壺，正要開始尿，就看到一個人推門而入。
嚇得他一哆嗦，全尿在了鞋子上。
「尿著呢。」
陳勝絲毫沒有夜闖孤寡老頭房間的覺悟，仿佛回自己家一樣隨意。
感覺一世英名毀於一旦，齊蓮生露出生無可戀之色，一邊換鞋一邊問道：「陳神醫，這麼晚了，突然降臨寒舍，可有要事？」
語氣里多少有些怨氣。
「我需要一些藥材，想著你這裡應該齊全。」
齊蓮生：「……」
大晚上跑來找他拿藥材。
換個人來，噴不死你丫的！
內心怨念滿滿，臉上則堆著笑：「陳神醫需要什麼藥材？」
「千葉芝、提氣草、化血石……」
陳勝一口氣說了十幾種藥材的名字。
齊蓮生消化片刻，皺眉道：「好像都是武者突破境界所需之物，但若這些藥材為一個藥方的話，其中藥理應當相衝……」
陳勝淡淡道：「不破不立，破而後立。」
想要馬兒跑，總得給馬兒吃草。
反正又不是給詳細配方，齊蓮生只要不怕傾家蕩產，儘管去琢磨。
齊蓮生陷入沉思。
陳勝也不催促，自顧坐下倒了杯冷茶，慢條斯理喝著。
好半晌，齊蓮生猛地一仰頭，跟只老貓一樣大叫起來：「妙！妙啊！不破不立，破而後立，妙妙妙！實在是太妙了！！」
「別喵了，藥材都有吧？」
「有！」
「那就快去拿，我急用。」
齊蓮生頓時扭捏起來：「陳神醫，我……」
陳勝道：「看是肯定不能讓你看的，不過成品可以給你一顆，能不能分析透徹，就看你的能力了。」
「您稍等！馬上來！」
齊蓮生興奮不已，只覺得無形中一股活力注入，當即健步如飛，跑得比二十來歲的年輕小伙還快。
很快，齊蓮生把藥材全都拿了過來。
品質都不錯。
陳勝熟門熟路，去了煉藥室。
依舊是用之前用過的那個小鼎。
半個多小時後，陳勝滿意點頭。
一爐出了四顆，還算不錯。
他一打開房門，就看到齊蓮生站在原地等候，雙手搓了又搓。
看那神情，竟然比等老嬸子還要迫切。
陳勝隨手一拋，一顆龍眼大小的丹藥被齊蓮生緊張接住。
他先是看，然後聞，又拿出銀針挑了一點殘渣，在手裡捻動。
一臉的疑惑。
直到他想舔一舔的時候，陳勝才悠悠道：「你是想全村吃席？」
齊蓮生連忙收回舌頭。
陳勝扭頭就走：「今晚的消費，由喬總買單。」
「明白，陳神醫慢走！」
沒等陳勝走幾步，齊蓮生突然又想起了什麼，喊道：「陳神醫，半個月後，在容城有一個杏林交流會，不少聖手神醫都會出席，到時候或許會有一些珍稀藥材現世，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陳勝頭也沒回：「到時候再說。」
杏林交流會？
有點興趣，但不多。
四點多鐘，陳勝回到洋房，高恆快步迎來：「少主，處理妥當了。」
陳勝隨手將丹藥扔過去，高恆下意識接住。
「少主，這是……」
陳勝隨意道：「如果你資質沒有差得過分的話，吃了這顆丹藥，應該可以達到宗師境。」
「宗……」
高恆拿著丹藥的手一抖，驚得鼻歪眼斜，看起來像個二傻子。
古武者境界由低到高，分為淬體、化勁、蛻凡、後天、先天、宗師，以及以武入道的武聖。
一共七大境界。
每一步，都堪比蜀道之難。
武聖已成傳說，所以宗師境，就是古武者能達到的巔峰。
高恆現在只是蛻凡境，與宗師之間，還隔著後天與先天兩個大境界。
其差距，說是天塹都不為過！
即便親眼目睹陳勝吊打宗師如虐狗，高恆依舊不敢相信，這顆藥丸能讓他一步登天。
「這就嚇到了？」
陳勝淡淡道：「宗師而已，只要我願意，想造幾個就能造幾個。」
撲通。
高恆雙腿一軟，跪了。
拋開實力不談，就陳勝這吹牛啤的功夫，也已經天下無敵，必須獻上膝蓋。
「如果不是我缺人用，這種好處怎麼也輪不到你。」
看出高恆眼中的質疑，陳勝不耐煩道：「要麼吞了丹藥打坐修煉，要麼滾蛋，我沒時間跟你瞎耗。」
「再賭一次！登天還是升天，就看這一把！」
高恆一咬牙，仰頭將丹藥扔進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