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1章 鳳菲道尊：難為小師弟了……
神輝籠罩的水月檀宮在混沌虛空中疾速穿行著，瞬間遠去億億兆里，周圍的無量混亂風暴潮汐、是永恆不變的虛空背景。
在結束與卿樰、紫璇兩女的修煉之後，秦沐凌帶著眾多師姐師妹們再度啟程，每抵達一處地級大世界，就會在那裡停留十五到二十天左右，接收地盤和資源，遴選心儀的高階女修一塊修煉，等到忙活完各種事情後繼續出發。
卿樰、紫璇兩女同樣沒有閒著，每當秦沐凌停留在某個大世界時，她們就會臨時返回天界，帶回來一批精挑細選的高階女修讓秦沐凌過目。只要是他看中的，都可以留下來。
經過深思熟慮，秦沐凌還是授意兩女向那些聖尊巨頭傳遞了訊息，言明可以出手對付羅喉魔族。
只不過……現在的自己還需要在下界潛修，鞏固混元聖人的修為境界，並且更進一步後才能前往天界參戰，讓他們先想辦法頂著云云。
這樣的說辭，當然是為了暫時穩住那些傢伙，以免對方絕望之餘，選擇躺平擺爛、直接帶著心腹嫡系門人跑路。
反正等到他們的力量消耗得差不多了，秦沐凌照樣是要過去送他們上路的，不過是早死晚死的區別而已。
正在羅喉魔淵防線坐鎮的聖尊巨頭們接到消息，自然是非常不滿，但也無可奈何，他們現在可沒辦法強制命令一位貨真價實的混元聖人至尊，為此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創世青蓮這樣的做法，明擺著就是想耗幹了我們的力量，等到時機合適時，祂再過來摘桃子，實在是用心險惡！」
暮秋聖尊憤憤不平地道。
嵩鄖聖尊嘆了口氣：「確實是這樣，可我們也沒有什麼辦法，誰讓祂是混元聖人、而我們不是呢？」
聖尊巨頭們相對無言，力不如人的情況下，想說什麼都沒有用。力強者才有最大的話語權，這就是仙道文明的現實法則。
「……罷了，那先就這樣吧！希望那創世青蓮能夠言而有信，儘快過來支援我們！」
羽瓏聖尊無奈地道。
澹暘聖尊神色凝重地看了看周圍，低聲說著：「你們覺得這說辭靠譜嗎？創世青蓮祂真的……有可能更進一步？混元聖人境界往上、難道還有新的至高境界？」
「這個……」
聖尊巨頭們面面相覷，這問題還真是將他們給難住了，也許……確有其事吧？
「這太可怕了，能夠想辦法阻止祂嗎？」有聲音問著。
當即就有人反駁：「怎麼阻止？凡人能夠從一頭洪荒巨獸的嘴裡奪食嗎？」
眾巨頭再度沉默，現在的他們，在創世青蓮面前，可不就是脆弱得跟凡人一樣？
只是這樣一來，創世青蓮如果成功地更進一步，以後豈不是更加的無法制衡祂了？就算他們將來僥倖證道成聖，依舊還是得被對方死死壓制、永世不得翻身？
一想到這種黯淡無光的前景，聖尊巨頭們就有些嫉妒得想要抓狂吐血的感覺，偏偏現在還無計可施。
沒有實力的憤怒，毫無意義。
最終，這些傢伙也只能黑著臉，將一腔怒火怨念通通發泄到了眼前的無數羅喉魔族頭上。
……
混沌虛空中，不知不覺間就是數年過去。
考慮到未來羅喉魔族的威脅，秦沐凌現在已經改變了某些策略，替每個地級大世界優化完善的功法典籍增加到了三百部之多，同時還替他們強化提升了天道結界大陣的防禦水平。
這樣的做法，自然是為了更好地提升這些道統勢力的整體實力層次，讓他們在未來的浩劫中多幾分自保的資本。
這一日，水月檀宮抵達天鳳大世界，這裡是太古鳳凰一族的地盤，周邊虛空中同樣有不少附庸勢力的領地拱衛。
早已得到消息的女族長鳳菲道尊，此時帶領著一眾高層長老擺出了最高規格的迎賓儀仗、來迎接創世青蓮的蒞臨。
「……小師弟啊，師姐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師弟可否願意幫忙？」
奢靡華美的內書房裡，這位清冷高傲，氣場威嚴的絕色美婦餵秦沐凌吃了幾口靈酒瓊漿，妖嬈如蛇的玉臂摟住他的脖頸，嗓音柔媚婉轉。
「是什麼事情？且說來聽聽？」
秦沐凌攬住她光滑緊緻的腰肢兒輕輕摩挲，溫言說著。
周圍的書桌香爐，屏風壁畫，錦繡帷幔邊，眾多太古鳳凰一族的絕色美人靜靜地侍立著，個個身披透明輕紗，妖嬈火辣的雪膩嬌軀纖毫畢現，麗顏緋紅，美眸間媚意流波。
她們都是族內最出類拔萃的那批高階女修，如今已被秦沐凌看中的人選，因此才得以在這裡服侍小師弟。
青發紫眸，雪膩肌膚吹彈可破的鳳菲道尊親了親他，光澤媚麗的檀口附在他耳邊，柔聲細語地述說起事情的原委。
和人族修士不同，鳳凰一族的族人在漫長生命歷程中的某些階段，需要特定的丹藥資源來提純始祖血脈、激發生命潛能，從而增加覺醒天賦神通的概率。
此外，如她們這樣的太古神獸血脈，繁衍後裔歷來就是個老大難的問題，往往數十數百萬年都難得有一個純血後裔誕生。
血脈不純淨，未來的成長上限就會受到極大的影響，很可能會終身止步於某個境界不得寸進。
因此鳳凰一族的大能們長年累月地耗費海量的資源，研究、煉製各種各樣的鴻蒙大道金丹，試圖解決問題。
漫長得難以想像的歲月下來，管用的藥方丹方確實積累了不少，只是煉製成功的難度普遍都很誇張，一不留神就會前功盡棄。而且就算成功，產量亦是相當稀少，根本不敷使用。
在三千地級大世界中，太古鳳凰一族的領地雖然是地級上品大世界，而且整體實力也排在前三十位。但族群規模卻是最小的，和天龍族，麒麟族等太古神獸血脈屬於同一個級別。
一個所有高層都不願訴諸於口的事實：就是太古鳳凰一族的整體發展趨勢、實質上是處於緩慢衰落中，而且她們無力扭轉。
所以鳳菲道尊這回才試圖開口求懇秦沐凌出手，以他混元聖人的神通偉力，解決這樣的問題應該不難。
秦沐凌想了想問著：「這些丹方藥方應該是你們鳳凰一族的絕密吧？能夠拿給我看看嗎？」
鳳菲道尊鬆了口氣，笑得眉眼彎彎：「對旁人而言自然是絕密，不過這些對小師弟你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只管拿去看吧！」
說著，她珍而重之地取出一卷紫意瑩瑩、靈光閃耀的玉冊，交到秦沐凌手裡。
秦沐凌輕輕展開玉冊，定睛查看。玉冊中記載的內容不算長，攏共就十二種秘藥，以及七篇丹方。但都屬於鴻蒙大道金丹的層次，其珍貴程度可想而知。
由於充當原材料的至尊級天藥資源生長過於緩慢、培育艱難，加上煉丹時的失敗率奇高，稍有不慎一爐珍貴的原材料就會報廢了，因此鳳凰一族的大能們也是相當無奈。
秦沐凌玄功默運，不過片刻功夫就得出了結論，沉吟著說道：「這方子的效果還算不錯吧，只是存在些許缺陷，所以沒法盡善盡美。而且能用的手段只有這些嗎？」
多少個量劫過去，太古鳳凰一族的高層，不可能就只鼓搗出這幾種方法吧？秦沐凌顯然是不信的。
旁邊美艷火辣、光彩照人的雪妍道尊笑吟吟地道：「小師弟無需驚訝，我們前前後後弄出來了數千種可用的丹方藥方，還推衍創立了不少配套的功法神通，只是經過一代代族人的反覆嘗試，效果最好、成本相對可控的方子就是這十九種了。至於其它的法子……各種缺陷隱患更多，所以現在基本上沒有族人願意嘗試了。」
「是這樣麼？」
秦沐凌若有所思：「不如都拿出來讓我看看吧，或許也能幫伱們改進完善一番。」
「這個沒問題的。」
鳳菲道尊點點頭，當即示意一位核心長老去辦。對方不過須臾功夫就去而復返，從隨身攜帶的空間法器里取出了成堆的玉簡書冊，盡數呈遞到秦沐凌面前。
時間不長，秦沐凌便看完了所有的資料秘檔，再結合自己對鳳凰一族血脈的了解，基本弄清了事情的原委。
說白了，這就是至高無上的天道法則體系所限定的。作為擁有強橫力量，近乎無限壽元的生靈，太古鳳凰一族本來就是得天獨厚的族群，因此子嗣艱難，繁衍傳承不易，血脈會隨著時間推移而逐代稀釋之類的問題，都是難以避免的。
天道至公至私，並不會絕對偏愛某一個生靈族群。譬如說人族，儘管都認為這個族群是當今時代的天地主角，然而普通的凡人卻都是手無縛雞之力，壽元極為短暫，隨便哪個族群都可以來欺負下。
只有踏入修煉之途，歷經重重劫難成長到亞聖大能層次的修士，才可以和那些異族中的高層平等對話。
不過人族的繁衍成長速度極快，族群規模龐大得超乎想像，而且智慧悟性很高。儘管適合修煉的個體比例極低，但絕對數量也是諸天萬界中首屈一指的。
而鳳凰一族不同，她們的後裔自降生時起就擁有強橫的力量，血脈越是純粹、力量就越強大。
與之對應的，就是她們的繁衍傳承不易，子嗣艱難，族群規模始終上不去。相較於人族修士那龐大得令人絕望的數量規模，根本沒有可比性。
「怎麼樣？小師弟你覺得如何？」
雪妍道尊笑問道。
秦沐凌看了看她們，神色略顯複雜：「是可以解決，但也只有我才能夠解決……」
鳳菲道尊眨了眨藏星蘊月的美眸，旋即恍然大悟：「小師弟你是說，僅憑我們自己沒法克服這些難題？」
秦沐凌點點頭，以神念在一卷空白玉簡上刻錄下了十八種秘藥，九種丹藥的方子，包括調配、煉製手段，原材料清單，以及配套的修煉功法都有詳細記錄。
鳳菲道尊神色略顯忐忑地接過來，略微察探，眼神頓時就變了。
「這些法子配合使用，基本可以解決鳳凰一族血脈逐代變得稀薄的問題，」
秦沐凌說著：「而且能夠讓你們繁衍後裔的難度下降七成左右，至於這些秘藥靈丹的調配煉製難度，會降低六七成吧，數量亦能增加不少……」
說實際，這種程度的改善優化，秦沐凌自己是不怎麼滿意的。不過在不動用混元聖人偉力的前提下，也只能做到這種程度了。
如果是秦沐凌親自出手配藥煉丹，成功率當然是百分之百，也可以近乎完美地解決鳳凰一族的所有問題。但是鳳菲道尊她們可沒有自己這樣的本事。
所以未來當秦沐凌離開之後，太古鳳凰一族依靠他留下的這些法子，可以改變族群緩慢衰落的現狀，還會有一定程度的復興，但仍舊不能和太古時代那種鼎盛輝煌、烈火烹油的盛況相提並論。
「也罷，確實難為小師弟你了！」
鳳菲道尊微微感嘆：「能夠有這樣的結果，對我們已算是意外之喜，倒也不敢奢求太多。」
秦沐凌默然不語數息，才繼續說著：「既然難得過來一回，不如就再多幫些，替你們煉製一批丹藥吧！」
「榮幸之至！」
雪妍道尊喜不自禁地道，周圍的眾多高層長老也是眉開眼笑，能夠現場觀摩混元聖人親自開爐煉丹，這樣的機會可是太難得了。
鳳菲道尊盈盈起身，眸波流轉：「既然如此，還請小師弟移步丹殿，我們陪著你一塊過去。」
片刻之後，秦沐凌便站到了一座方圓十丈、高約百餘丈的紫金色丹爐前。這件擁有四十九重先天鴻蒙寶篆禁制的頂級重器，通體金光繚繞，祥雲紫氣升騰，滾滾藥香瀰漫，似有若無的大道妙音迴蕩在神魂層面。
而且據鳳菲道尊所言，同樣層次的丹爐重器還有另外兩座，可見太古鳳凰一族的底蘊是何等深厚誇張。
「這第一爐，就先試試煉製祖源還真丹吧！」
秦沐凌說著，這是一種純化血脈，激發潛能的鴻蒙大道金丹，丹方經過他的優化完善之後，效果已經顯著提升，但是煉製難度下降得不算多。
即便把鳳菲道尊算上，估摸著整個鳳凰一族中，能夠煉製這種鴻蒙大道金丹的丹道宗師大能都不會超過十位。
雪妍道尊諸女自然沒有拒絕，立刻讓丹殿殿主雅琦道君將所需的藥草原料調來。
這種鴻蒙大道金丹的主藥是二十一種至尊級天藥，輔助材料則是數百種天藥、神藥等等，外加少量特殊的先天靈物汁液之類。
以前這些至尊級天藥供應相當緊缺，當然現在秦沐凌過來以後，鳳凰一族已經擁有了近乎無限的原材料資源可供使用，倒是不需要像以前那樣精打細算了。
須臾之後，秦沐凌從雅琦道君手裡接過裝滿藥草原料的空間法器，以及控制丹爐的玉牌，略微察探便瞭然於心，熟練地打出了靈訣。
頓時丹爐本體神輝祥光滾滾如潮，浩瀚磅礴的靈氣潮汐升騰而起，爐體表面重重繁複玄奧的陣法相繼啟動，深邃靈動的道韻波動擴散開來。
儘管是頭一回嘗試，不過秦沐凌的控制手法卻是相當精準到位，儼然那些浸淫此道數百上千個元會的丹師大能。
很快，靈力潮汐轉化而成的五色神焰熊熊燃燒起來，旋即沉重的爐蓋緩緩升起，一批批靈光閃爍、珍貴無比的至尊級天藥資源不停地投入其中。
雪妍道尊，鳳菲道尊以及眾多太古鳳凰一族的高層長老們，此刻都已在不遠處的紫玉蒲團上落坐，神色輕鬆地閒聊著。
在她們看來，混元聖人至尊親自出手煉丹，根本不存在失手的可能，無非是最後出丹的數量值得斟酌而已。
秦沐凌神念微動間，一道道玄奧晦澀的靈訣如行雲流水般打出、精細入微地處理著每一個細節，一切都是完美無瑕技近乎於道。
雖說鴻蒙大道金丹的煉製曠日持久，絕非一朝一夕所能成就。不過丹爐中自帶時間加速法陣效果，加上以秦沐凌的聖人偉力，也不過數個時辰的功夫，第一爐丹藥便順利煉製完畢。
隨著秦沐凌最後一組玄奧晦澀的靈訣完成，巨大的丹爐本體微微顫動起來，大道綸音迴蕩在神魂層面。
濃郁的藥香四溢間，滾滾青紫雲氣升上天穹，匯聚成了大片華蓋狀慶雲久久不散，又有諸般異象紛呈。
「……這就成了嗎？感覺挺簡單的呢！」
「那是因為小師弟的聖人偉力所致，換你上去試試？不炸爐就謝天謝地啦！」
「哎，我也就是這樣一說而已，要是小師弟能夠一直為我們煉製丹藥該多好？」
「別多想了，這種好事不可能的，不然其它大世界的姐妹們都要鬧騰了，小師弟又不是我們一家的。」
「不管怎麼說，只要我們好好伺候小師弟，以後應該還是有機會請他出手幫忙的。」
「或許吧……」
眾多鳳凰一族的女修大能議論著，美眸間滿是興奮期待之色。
數十個呼吸後，待到丹爐本體穩定下來，秦沐凌掐動靈訣，沉重的爐蓋再度升起。熾烈如水的金輝溢出，超過上千顆大如龍眼、殷紅若血的丹藥在金輝中載沉載浮，靈光閃耀間、散發出強大的威壓波動。
「居然這麼多呀？」
雪妍道尊又驚又喜，儘管不懷疑秦沐凌的實力，不過一爐就能煉出如此多的成丹，還是讓她頗為意外。
「難以置信，小師弟真的是太厲害了！」
此時的鳳菲道尊同樣欣喜不已，以前換成族裡的那幾位丹道宗師出手時，一爐出丹的數量能夠超過十顆就算意外之喜了，何況還經常煉製失敗。
她取出數十隻特別煉製的靈玉丹瓶，施展神通將這些珍貴至極的丹藥悉數收取，然後封存起來。
雪妍道尊湊過來，取過一顆丹藥探察數息，滿意地頷首道：「嗯，這丹藥的成色相當不錯，藥效比以前的強了三倍不止，族裡的晚輩們倒是有福了！」
以前因著數量稀少，縱然是高層長老們的直系血親，想分配到一顆祖源還真丹都得等上好久，如今的境況自然是好多了。
秦沐凌笑道：「眼下還有時間，不如就再替你們煉製一批吧！方子上的那些丹藥都給你們準備些，保證你們未來數十個元會的需求不是問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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