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人見他到來,直接將他圍困了起來。紛紛慫恿他追上去把那幾個人幹掉。
端木寧推開擋在自己面前的兩個人,近前一看被殺的是那個年長的空姐,躺在地上滿頭的鮮血,頭髮都被染紅了,一塊石頭上不僅沾滿著鮮血,還留下了帶有血跡的手指印。
鳩山音衣跪在地上,抱著那個空姐的屍體慟哭不已。
見死的人不是鳩山音衣,他鬆了一口氣。
招呼願意的人和自己一塊去收拾柴火,還是像之前處理死者那樣,將空姐給火化了。
這一次情況有別他參與了全過程。等到火堆燃盡後,他用樹棍扒開火堆灰燼,將殘存的白骨搜檢了出來。通過這種方式火化的骨頭,都被熏成了黑色。
挖了一個小坑將骸骨掩埋起來後,在最近的樹幹上做了一個X字型標記。
回到倖存者的聚集地,他充當惡人告訴所有人,要做好救援會過一段時間到來,甚至是不會到來的最壞打算。
所有的人都應該積極的尋求生存的辦法,如果自覺精神上扛不住了,最好是跳進海里餵鯊魚,不要給其他的人增添麻煩。
這一番冷血的言論,招來了眾人的斥責。
「那你們到底想不想活下去?」
所有的人或低垂下了頭,或面面相覷。都無話可說了。
「要是還想活下去。大家必須遵守三條規則。第一不允許搶別人的東西,觸犯者砍掉一根手指;第二不允許故意傷人,觸犯者先割耳朵再砍手;第三除非自己的性命受到了威脅,否則殺人者必死。同意的舉手。」
大多數人都舉起了手。
一個東瀛人站了出來,厲聲質問:「憑什麼都聽你的,就算你是毒犯,在這裡你也是一個人。」
「就是,你現在是個東亞病夫。」第二個東瀛人緊跟著站了出來,鄙夷的伸出小拇指:「你還想做我們所有人的老大嗎?」
「看來我們有必要進行第二次大東亞共融了。」
有人出來冒頭了,十來個東瀛男人陸續加入對抗的隊伍之中。開啟了群起攻擊模式。
仗著人多勢眾得意之下,愈發的囂張了起來。甚至公然炫耀起他們先輩當年在華夏南都,進行的那次慘絕人性的大屠殺。
不斷的羞辱言論之下,端木寧的內心已經極度憤怒。他一聲不吭的走到,第一個站出來挑釁的東瀛人面前。
「八嘎。」東瀛人厲聲吼出一句,揚手就要打端木寧的耳光。
端木寧迅疾拔出別在皮帶上的安全斧,使足了全部力氣。一聲慘叫後血花飛濺,東瀛人的半截手臂掉落在了地上。
「啊。」疼的他抱著半截手臂跪落在地。
面對他再次舉起的斧頭。其餘的東瀛人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連呼吸都小心翼翼了起來。
被砍掉手臂的東瀛人大聲哀鳴著,央求端木寧不要殺了自己。
端木寧盯著其他一起羞辱自己的東瀛人,高聲喝斥:「不想讓他死的,全部給我跪下。否則我殺了他,接著就是你們。」
「端木君。」
「哥哥。」
韓允兒和鳩山音衣一起跑了過來。
「跪不跪,1,2……。」
先是折斷了高個黑人的腿,這會兒直接卸了一個東瀛人的手臂。連番出人意料的兇狠,面對他的強硬態度,其餘的東瀛人沒一個敢再做出頭鳥。
第一個人跪下去後,其餘的人也顧盼們先後跪下了。
「哥哥,你沒事吧。」韓允兒衝到他身邊,一邊仔細的查看,一邊在他身上摸來摸去。
「我沒事。」端木寧推開她手,往前邁了一步。
他再次沖眾人重申了自己提出來的三條規則。這一次所有人都舉起了手。即便是被砍掉了半截手的那個東瀛人,也舉起了另一隻手。
得到了滿意的回應,端木寧降低了聲音的分貝繼續說:「我不想做你們任何人的老大,也不想管你們任何人的事情。從現在開始各活各的。只要有人違背了三項規則,大家就務必一起對那個人執法。」
說完他直接走人。
他真恨不得把那十來個挑釁的東瀛人,全都殺個一乾二淨。但這樣一來,他就永遠回不去自己的國家了。
韓允兒拉著鳩山音衣回到小木屋。打開自己帶過來的箱子,拿出毛巾衝去海邊,跑回來之後幫端木寧擦去了,臉上和手臂上的血跡。
「哥哥你沒事吧?我和你一樣也恨透了那些東瀛鬼子。他們真是該死。」韓允兒用安慰的語氣說。
隨後兩人的視線一起聚集到了,鳩山音衣的身上。
鳩山音衣惶急的站起身給兩人鞠躬:「真的很對不起,我也沒想到會這樣。」
韓允兒惡狠狠的沖她喊道:「音衣,我和哥哥不打算收留你了。你趕緊滾蛋吧。儘管已經過去了幾十年了,但我們都不會忘記,你們東瀛人曾經帶給我們的傷害。」
「真的很對不起。」鳩山音衣眸子裡噙滿了淚花。
見兩人絲毫沒有要寬容自己的意思,她也只好一邊道歉,一邊離開了。
韓允兒撥出烤好的木薯遞給他,端木寧氣都氣飽了,哪裡還有胃口吃東西。
消氣之後,他發現倖存者聚集的地方出現了分化。幾個火堆都移動了位置。分割成了好幾個群體。
救援遲遲不至,又發生了殺人事件。不可避免的會讓倖存者們,在各個方面都出現新的變化趨勢。
「哥哥,你不要去管她了。他們東瀛人沒一個好人。」韓允兒站到了他面前,阻擋住了他的視線。
「沒有,我看看那邊的情況。」端木寧收回了目光。
多年以來不論是文明城市的人,還是深山老林的原住民,他見過太多不同種類,不同秉性的人了。對於人性的複雜也飽嘗善意和兇惡。
因此在飛機降落到荒島後,他一心只想顧全自己,不去干涉別人的事情。多次表現出來的兇狠,也不過是為了保證自身的周全不受到威脅。
但在這島上僅僅幾天下來,他便被迫的將自己送上了,一個危險的處境之中。
為了防備遭受到東瀛人的偷襲,他知道僅僅依靠自己和韓允兒,兩個人的警覺性完全不夠用。
便削砍了幾十根帶著一頭尖刺的木棍,分別送給了其他抱團的群體。讓他們以後用這個去挖掘木薯,如果木棍折損了,可以過來跟自己索取。
但是所有的群體之中,都沒有見到鳩山音衣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