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訂閱一些,小可愛萌就能立即看到興奮到癲狂的我了哦~「你還跟我裝傻?節目組安排宋老師今天回來的台本你為什麼沒告訴我?」
「哈?」
溫荔握著手機,茫然四顧:「宋硯回來了?」
陸丹重重嘆氣:「對,在洗手間門口整整看你跳了兩分鐘。♢♦ 6➈รHuˣ.𝕔όᵐ 👽♢」
溫荔臉色剎那間萬紫千紅,瞳孔縮放,突然沖手機顫巍巍喊了聲:「宋硯真回來了?」
「傻寶貝是真不知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信了直播是真連台本都沒有」
「回了真回了」
「不但回來了而且看你跳的太起勁還幫你把門帶上了」
溫荔就這樣起碼站在原地愣了半分鐘,內心天塌地陷,垂在身側的手甚至羞憤到握不緊拳頭。
正在看直播的陸丹也意識到不對勁,試探性地問:「你不知道他回來了?」
溫荔呆呆地搖頭:「我真不知道。」
語氣已經顫抖到咬字不清。
「三力:弱小無助可憐」
「好可憐啊哈哈哈哈哈哈哈但是我好想笑」
「換個星球生活吧」
「乖荔枝們集資給你買火箭移民嗷不哭不哭」
「……沒事,反正也不是什麼黑料,網絡信息更新很快的,過段時間大家就都忘了。」
向來嚴肅的經紀人終於破防,憋著笑安慰她。
溫荔根本不信,她十幾歲的時候給言情雜誌拍的封面現在還時不時被營銷號拿出來反覆鞭屍,要不是出道前舅舅找人幫她瞞下了個人信息,如今恐怕都不止這點黑歷史被翻出來。
難得這麼一次放飛自我被逮了個正著。
溫荔委屈又責備地看著手機:「你們怎麼都不告訴我一聲啊!」
彈幕爆炸,粉絲們比她還委屈。
「我對著手機吼了幾分鐘嗓子都喊啞了你知道嗎!」
「我們說了啊!!!!」
「給老子開發彈幕語音功能啊@橙汁TV」
「三力的社死你平台要負很大責任@橙汁TV」
「……」
溫荔看了眼緊閉的洗手間門,甚至想這輩子要不就別出去了,就窩在這洗手間裡養老算了。
她尷尬地抓了抓頭髮,不管怎麼樣先把直播下了再說。
「我先下直播了。」
「別啊」
「我們要看同框」
「同!!!框!!!」
「三力別怕他要是敢笑你我們幫你干他!」
「膩回來!膩回來!」
也不管粉絲怎麼哭喊,溫荔堅定地關掉直播,又順便去微博看了眼。
#溫荔直播翻車#【爆】
#宋硯突襲回家#【爆】
#人間有你#【熱】
#請直播平台開發彈幕語音功能#【熱】
#溫荔版今天老公不在家#【熱】
#論女明星一個人在家的時候能有多瘋#【熱】
她點開熱搜第一,熱門第一條就是她剛剛的直播錄屏。
人間頂流白骨精:「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今天溫荔的直播真的太好笑了這段直播效果直接拉滿又可憐又好笑,宋硯你欠溫荔的用什麼還!!!!【視頻連結】」
視頻一點開就是震耳欲饋的土嗨DJ曲,敷著化妝棉的溫荔正隨著音樂律動盡情搖擺。
然後沒關上的洗手間門突然出現一個高挑的身影。
男人本來臉色微倦,右手裡還拖著行李箱,左手搭著防風外套,直接愣在洗手間門口,眼裡是三分震驚三分迷惑以及四分的「我走錯門了嗎」。
大約看了幾十秒,臉上的疲倦一掃而空,深邃的眉眼裡滿是笑意,明顯上揚的雙眼皮被笑彎成細細的線,他也沒出聲叫溫荔,閒閒地站在門口就那麼安靜地欣賞完了一整場的「演唱會」。
然後等表演結束,他還貼心地為老婆關上了門。
「點進來之前沒想到這麼好笑」
「哈哈哈哈哈她真的好可愛哦」
「事實證明性感和可愛在沙雕面前一文不值」
「操為什麼你們都在笑而我看這段全是糖難道這就是CP粉的超能力?」
「磕到了磕到了磕到了我宣布我磕到了」
「……」
她都丟臉都丟到姥爺家了,還能磕?
還有不少有表情包也已經做出來了,樓中樓求原圖最多的是她和宋硯成套的「班主任不在教室時的你」和「班主任的眼神」表情包。
等溫荔做好心理建設走出洗手間已經是半小時後的事。
宋硯不在客廳。
剛鬆了口氣,又猛地想起客廳里的攝像頭應該還開著,於是趕緊摸到客廳把兩個攝像頭關了。
然後癱倒在沙發上,就打算這麼在客廳將就一晚上。
房子位於燕城西城區,商業化十足,繁繞熱鬧,夜間車流如龍,到處都是霓虹點綴,這裡因為是高端定位的公館,很多藝人名流都在這處有房產,外頭到處都是狗仔蹲守,她要是這時候離開往外面躲,簡直是送上門的美餐。
手機還在不斷震動,從經紀人到導演組,從家人到朋友,各種問候消息塞爆界面。
包括對她持反對態度,以至於從不過問她工作的冷血舅舅。
舅舅:「[微博正文]」
舅舅:「你看看你像什麼樣子」
微博號都沒有的老幹部都知道了,溫荔知道這場直播是真出圈了。
藝人無隱私,這她也知道,幾年前還是二三線的時候,也不是沒在鏡頭面前耍過寶,就像是丹姐說的,今天這事兒對她來說並不是黑料,相反還能給她吸粉。
她過了尷尬的臨界點,也就想通了,說不定明天還會發條微博配合網友粉絲們玩玩梗。
溫荔盯著主臥的方向,目光像是要刺穿房門。
所以她為什麼就是不能大大方方地打開主臥的門,告訴裡面那人,今天就是直播效果,她本人無論是心智還是精神狀態都十分正常。
他也是藝人,他一定會理解。
自己到底在怕什麼?
說不清,溫荔抓過沙發枕抱在懷裡,越想腦子越迷糊,跟漿糊似的理不清。
直到宋硯叫她,她懵懵睜開眼,才發現自己躺在沙發上睡過去了。
「回房睡。」他說。
溫荔撇了下嘴,翻了個身,面對沙發靠背,把後腦勺留給他,悶悶地說:「我今晚就睡這裡。」
次臥沒有鋪床,床墊也硬邦邦的,還不如睡沙發舒服。
宋硯好半天沒說話,溫荔感覺他就蹲在自己身後,一深一淺地呼吸著。
然後他開口了,聲音裡帶著笑意:「剛剛跳舞累著了?」
轟——
溫荔聽到自己理智爆炸的聲音,宋硯精準踩到了雷區。
「你!」她坐起身,一副要大吵一架的架勢。
「我什麼?」宋硯挑眉,緩聲與她爭辯,「我不在家就開演唱會,我一回家就板著張臉,你還打電話讓我回來幹什麼?」
跟人吵架最忌諱對方反應平淡,就好像是拳頭打在棉花上,憋屈得很。
他竟然還反咬一口!
溫荔氣急:「我板著臉是因為你回來嗎?是你回來都不提前跟我說一聲,害我、害我——」
她氣得呼吸困難,胸口一喘一喘的,隔著布料有軟軟的山丘起伏明顯,和她的呼吸交錯擾亂人的思緒。
宋硯收回眼神,偏頭問:「害你什麼?」
「害我這麼……」溫荔狠狠白了他一眼,用最兇狠的語氣說最委屈的話,「害我這麼丟臉!」
宋硯突然問了個毫不相干的問題:「你知道今天晚上有多少人在看你的直播嗎?」
「什麼?」溫荔一愣。
宋硯低聲道:「幾千萬的觀眾你都不擔心在他們面前丟臉,怎麼對我就換了套標準?」
這話屬實問住溫荔了。
對啊,要真是覺得丟臉她還直什麼播,她就是刻意創造笑點來和粉絲互動的。
她對宋硯就是雙重標準。
可以在粉絲面前裝傻,賣賣萌搞搞笑,卻在宋硯面前總端著,一點臉都丟不起。
溫荔啞口無言。
「那、那是我雙標?」她不確定地皺起眉。
宋硯點點頭,似乎是在欣慰她的一點就通:「嗯。」
溫荔咳了聲,拍拍衣服站起來,用輕描淡寫的語氣對他說:「好吧,那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以後不許提了。」
溫荔以為是自己在無理取鬧,於是很快將這事兒揭過。
到晚上就寢,溫荔先完成洗漱,躺在主臥既柔軟又舒適的大床上,留了半張床給宋硯。
等宋硯也洗漱完躺上床,溫荔還在玩手機,他沒說什麼,關了攝像頭和大燈,留了盞床頭小燈給她照明。
這兩年她常在外趕通告,宋硯同理,但因為接了綜藝,節目組說以他們的常住房為主拍攝場地,這間房的使用率才真正多起來。
身邊睡了個人,她才有種結婚了的實感。
節目錄製的這幾個月,他們會常常見面,甚至還要配合在鏡頭前演戲。
她背對著宋硯,突然出聲::「宋老師。」
宋硯帶著睡意回應:「嗯?」
她琢磨了挺久才問:「你不是說有臨時通告回不來嗎?怎麼又回來了?」
「原本就是今天打算回來跟你一起直播。」
溫荔有些不屑:「其實你不回來我一個人也能搞定。」
「看出來了。」他聲音很沉,睏倦的呼吸聲甚至蓋過低倦的嗓音,「憑一己之力占了五個熱搜,溫老師厲害。」
被恭維了,溫荔嘖了聲,口氣中帶著點小得意:「你都知道,那你還回來幹什麼?」
宋硯突然睜眼,聲音也散去睏倦,淡聲問:「你不想我回來?」
「不想。」她語氣堅定。
男人不動聲色地繃緊下巴,床頭微弱的小燈映亮他像湖面一般的眼眸。
可接著她又說話了。
很小聲的,有責怪,也有傲慢,更有她很想藏起來,卻又藏不住的體貼。
「推不掉的工作下次就別推了,我一個人搞得定的,沒你我照樣完成KPI。」
溫荔自我感覺她的態度很高傲,宋硯絕對聽不出她發揮人道主義精神在關心他。
然後她聽見背後的男人嘆了口氣。
好半天都沒聽到回答,溫荔轉過頭去看他:「你已經睡了?」
剛轉過去就正好撞進宋硯似笑非笑的眼睛裡。
溫荔心一慌,趕緊挪開眼:「沒睡著怎麼不出聲?」
「在想事情。」
「什麼事啊?」
「你知道為什麼明明狗比貓更親近人,可是很多人還是喜歡貓嗎?」
貓這種生物,孤僻、高傲、每次的親近都好像是在給人施捨,上帝似乎知道這種生物不招人喜歡,於是給了它符合人類審美的容貌,漂亮的臉,清澈的瞳孔,毛絨絨又柔軟的身體,還有喵喵的奶叫聲。
但凡每次這種生物肯稍微屈尊紆貴,依偎在人類身邊喵一聲,用那柔軟的身體輕輕蹭一蹭,那人類就失了所有的防備。
只想把這隻傲嬌的小東西給綁在懷裡,蹭到它煩躁不已,推開人嚶嚶逃開為止。
溫荔哼了聲:「你是不是想養貓了?不准養哦,到時候貓毛滿天飛。」
宋硯漫不經心地笑了笑,伸出指尖捻了一絲她披散在枕邊的長髮。
「浴室里掉了那麼多頭髮還好意思說。」
溫荔又轉過頭,眼裡寫滿屈辱,厲聲問他:「你是在諷刺我禿嗎?」
「……」
看男人被她的話堵到一臉無語說不出話的樣子,溫荔切了聲不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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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期節目錄製過半,後期剪輯最近瘋狂加班,自從溫荔的直播出圈,人間有你的官微粉絲瞬間飆升了三分之一,每條預告評論下都是催正片趕快出來的。
溫荔本來以為第一期的內容就停留在宋硯回燕城這段,結果導演組臨時又給她出了難題。
說是用來做第一期的末尾小彩蛋,每個女嘉賓的台本都是一樣的。
「撒嬌」
「第一期台本不是『驚喜』嗎?怎麼又改撒嬌了?」
編導笑呵呵地解釋:「這不是太籠統了嗎?所以就再細化點。」
驚喜改撒嬌,那不還是一樣兩個字,不還是很籠統嗎?有區別嗎?
溫荔心想這還不如她以前錄的那種有劇本的綜藝呢,起碼人家把爭議點爆點都安排得明明白白,用不著嘉賓動腦子想。
「其他女嘉賓都已經開始錄製了,麻煩溫老師理解一下,我們的剪輯小哥兩天沒睡覺了。」
溫荔旁敲側擊問:「包括那一對?」
「哪對?」編導剛開始還沒理解,但腦子轉很快,「哦,那對啊,錄了錄了,表現特別好,特別恩愛。」
「……」
好傢夥,不爭饅頭爭口氣,她必不能輸。
宋硯接吻的時候習慣掐著她下巴,拇指和食指一捏,舌尖再用力,齒關就被撬開了。
這是他自從跟溫荔開始親昵後不自覺養成的習慣,因為她經常忘記要張嘴。
修長白淨的手指撫上下巴,溫荔大感不好。
顧不得面子,她立刻大聲說:「我沒關攝像頭你冷靜點!」
宋硯立刻愣住,神色略有些呆滯。
縈繞在她周身那侵略危險的氣息瞬間消失,低沉的呼吸突然間像是被攥住沒了聲響,好半天他都沒說話。
溫荔面如滴血,伸手擋住眼,磕磕絆絆地說:「那什麼,你……先起來。」
宋硯用胳膊抵著床,緩緩坐起來,仰頭看了眼天花板牆角的攝像頭。
那顯示正錄製中的小燈像是接收到感應,倏地一聲熄滅了。
大腦空白了好幾秒,他終於信了溫荔的話。
宋硯閉眼,低嘖了聲,埋怨中更多的是羞慚:「你搞什麼?」
他平時對人比較冷淡,但嗓音低冽醇厚,說話也文雅,語速適中,大多時間給人溫潤斯文的感覺,很少用主觀情緒如此外放的語氣質問他人。
「節目組台本啊。」溫荔坐起身,可憐兮兮地抱著膝蓋,「說是有攝像頭怕你不好回應,然後我就——」
然後她又開始了自己最擅長的甩鍋辯解:「都是節目組要求的,跟我無關。」
宋硯嘆了口氣。
自作孽。
換句話說就是明知前面有坑,心裡有準備,眼前是誘餌,他還是往裡跳了。
他當然不能因為剛剛沒控制住自己就怪溫荔,也不能怪節目組。
溫荔聽他就是嘆氣也不說話,探過頭來:「宋老師,你還好嗎?」
宋硯睇她,伸手將她的臉一把撇開,難得拋開風度,語氣冷淡:「好你個頭。」
她有些心虛,又厚臉皮地把臉轉了回來,仍堅定自己沒錯:「那你也不能怪我。」
他低聲說:「我沒怪你。」
「那你生氣了嗎?」
宋硯覺得她這問題沒頭沒腦:「我生什麼氣。」
溫荔也不好說,大家都是公眾人物,鏡頭前裝習慣了,私底下也不自覺端著,小心翼翼瞥他的腰下方,沒察覺到異常,他的臉色好像已經淡定下來,又變回了那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白月光。
她哦了聲,隨口說:「我以為我剛那麼叫你把你噁心到了。」
宋硯淡聲:「沒有。」
溫荔放心了,反正攝像頭已經關了,乾脆盤腿坐在床上跟他閒聊起來:「我剛本來還想叫你學長來著,但是一想我們都畢業這麼多年了,這麼叫太裝嫩了,就算了。」
從高中畢業,再到遠赴海外,再到回國出道,都已經隔了這麼長時間,當初再碰見宋硯時,本來嘴裡也是脫口而出想叫一聲學長,因為有攀附或是討好的嫌疑,琢磨半天還是按圈內的輩分來,叫他一聲前輩,後來慢慢地又改成了宋老師。
那時候誰能想到他們會結婚。
聽到她提起以前,宋硯喉結翻湧,微微側頭說:「這跟年紀有什麼關係,七老八十你不也是我學妹?」
他起身,下床,蹲下身子收拾落了一地的水果。
溫荔也跳下床跟他一起撿。
「盤子碎了小心割到手。」他低著頭都沒抬眼,語氣卻是在命令她,「別搗亂。」
床上床下果然兩種口氣,溫荔莫名想到他剛剛叫她「小嗲精」。
這稱呼真是又肉麻又黏糊,聽了胳膊肘起雞皮疙瘩,心裡也癢。
「那什麼,你覺得我剛剛表現怎麼樣?不好的話我們要不要再重錄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