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看到徐涯舉動,齊悅不解地問道。
「本來帶人是不需要隊員參戰的。」徐涯頓了頓道。
「但這次是我決策性失誤,所以車費退還給你們。」
命運的轉折
尤其是速通一次普通級後,自信心的確有些膨脹。
變身後,龐大的能量在身軀里激盪,無限的法力的感覺讓人陶醉。
人們在獲得足夠的實力後,遇到問題就會本能的放棄思考。
而更傾向於用絕對力量去解決任何問題。
導致徐涯這次完全沒有前世的謹慎,沒有以自身獲取的有利條件去制定解決攻略。
這次的遭遇給徐涯提了個醒,在以後的高級深淵裡救了他的命。
但齊悅的動作倒是出乎意料,反而將剛到帳的錢退了回去。
「如果覺得不好意思的話,就把我們倆收下做隊友唄。」
這次見識到了徐涯的實力,相對於這20000塊,她更願意結識徐涯。
「我就不說了,刺客組隊極其艱難,大部分時間都是個替補位。」
接著齊悅將埋頭乾飯的諾諾扯到身邊,諾諾滿嘴油花,完全沒反應表姐扯她做什麼,睿智的大眼睛透露出清澈的愚蠢。
「諾諾還是個召喚師,根本就沒有人願意跟她組隊。這樣下去根本沒有任何成長的可能!」
諾諾瞅著齊悅,不清楚她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忽地感覺腰側一陣劇痛,兩隻纖細的手指在偷偷擰自己的小贅肉。
忙連連點頭,眼角疼得淚花都飈了出來。
徐涯當然明白她話里的意思,但只是笑著微微點頭,假裝沒聽出什麼意思。
開玩笑,自己怎麼可能會一時的衝動就接下這兩個大麻煩。
或許此次結束後,他們便各奔東西,再無機緣同行。
下一個副本他可是打算直接衝刺噩夢級難度。
其次他對齊悅二人的人品一無所知,如果哪天通關利益分配不均,發生矛盾,背刺你的往往是身邊最熟悉的隊友。
這種事情他看的實在太多,升米恩,斗米仇。
看到徐涯這反應,齊悅只能內心嘆了口氣。
這種事情她也沒辦法勉強。
看到這一幕,徐涯不想以後太多糾葛,人情債最難還。
「諾諾,將你的白首狼召喚出來。」
聽到徐涯的吩咐,諾諾將送回召喚空間恢復的白首狼再次召了出來。
而被召喚的白首狼還在舔舐自己的傷口,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傳到火堆旁。
不是剛打完架?怎麼又叫我出來?白首狼內心腹誹。
但看到周圍一片祥和,幾個人又圍在火堆旁烤雞翅。
不是?又不打架,叫我出來做什麼?白首狼歪著頭,看向諾諾,眼神示意。
而諾諾也歪著頭,眼神回到:我也不知道,他讓我叫的。
看著這兩個極品,徐涯一陣無語。
真的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寵。
徐涯將死靈犬的狗鏈給白首狼戴上,雖然有點心痛,但用來還人情還是值得的。
「這個裝備效果還不錯,送你了。」
被帶上狗鏈的白首狼,感覺自己的力量和身體強度有明顯的提升。興奮地向對著月亮吼兩聲。
但又感覺自己的大腦昏昏沉沉。
本來智力水平不低的白首狼,現在已經降智成阿巴阿巴的水平。
見狀,徐涯提醒道:「升級的屬性,給它加點智力。」
這就是召喚師的優勢,也是弊端
可以和職業者一樣增加屬性和佩戴裝備。
只要願意,可以同時契約一批召喚獸,自己就是一個軍團。
但缺點就是培養一隻召喚獸的成本和一位職業者成本差不多。
看到這個狗鏈的強悍屬性後,諾諾開心地抱著徐涯手臂撒嬌道。
「謝謝徐涯哥哥!」
徐涯只是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他對這個看起來長不大,性格純真的小妹妹也是相當喜歡。
但齊悅自然知道什麼意思,人家分明就不想和他們牽扯太多,直接用裝備抵掉人情。
修整完畢後,他們來到村中央的老槐樹位置。
按照正常攻略的路線,職業者來到這裡後。
村長就會感受到外來者的入侵,發出呼喚指揮全村的村民殘屍進行圍剿。
而就是在這一波的屍潮里,清完怪後會獲得村長家的鑰匙。
「吼!」隨著徐涯他們四人來到,一聲震耳欲聾的吼叫突然響起,如同野獸的咆哮。
猶如防空警報一般,迴蕩在每一個角落
而徐涯靠著大樹,一口接著一口地撕咬著雞翅,悠哉的等待著。
「這老登肺活量真好啊。」胖子感嘆道。
然而十多分鐘過去了,道上並沒有任何動靜。
「吼--咳咳!」吼了十多分鐘,沒有任何村民回應的村長,聲音開始變得嘶啞,終於忍受不住發出咳嗽。
「別叫了。你的小弟們早就被我們送上路了。」徐涯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吐出兩個雞骨。
「一會就輪到你!」徐涯掏出卡片。
「使用,無雙劍姬!」力量再度湧入四肢百骸,徐涯身上出現一個紅髮女人的虛影,劍眉星目。
犀利的目光讓人無法跟她直視,感覺自己就像被透視一般,里里外外被看得清清楚楚。
徐涯感受著這股與武器大師截然不同的力量,如果武器大師屬於四兩撥千斤,以巧御力,攻防一體。
那無雙劍姬就是絕對的技巧,絕對的攻擊。
無與倫比的洞察力發現萬物的弱點,只要精準的攻擊在弱點上,就能瓦解一切防禦。
在山丘花朵旁的蝴蝶輕微扇了下翅膀,就能在萬里外的大海掀起狂風巨浪。
走到村長家兩人高的門前,一股黑暗的力量牢牢保護著這座宅邸不受任何外力侵入。
除了使用鑰匙解除,完全沒有其他辦法可以繞進去。
徐涯掏出鑰匙後,那股黑暗力量瞬間和鑰匙發生感應。
隨著白光一陣閃爍,鑰匙和黑暗力量緩緩消散。
巨大的門緩緩自動打開,發出沉重的吱吱聲。
這裡的大小几乎跟鄭屠的府邸不相上下。
一眼望去,進門後兩側是水池,然而池水已經發黑,水面上漂浮著樹葉和枝杈,發出陣陣惡臭
穿過水池,院落中央,一把太師椅孤獨地佇立,其上端坐著一具乾屍。那乾屍的肌膚早已乾癟。
椅子隨著微風拂過,一下又一下地搖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