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二十六章 關於他們一百二十八
兩人相談正歡,就見顏府的侍衛走了進來,「公子,春玲姑娘領著白侍衛過來接公主了,這會已經向這邊走過來了。【Google搜索】」
顏文冶聞言轉頭看向夜開顏,正想說讓她裝上,只是剛轉過頭便看到夜開顏已經倒在桌子上,說起了「醉話」:「喝,我們再喝!」
行吧,又了解了些,這位公主還有一個技能,演戲。
顏文冶回身看向下人,「知道了,你下去吧。」
下人走後,沒過多久,白清澤跟春玲已經走了進來。
白清澤進了院子就看到喝醉的夜開顏,著急的三步並兩步走了過去,看著她面前倒下的杯子,「公主,公主?」
顏文冶見到白清澤出聲說,「抱歉。」
白清澤面色陰沉,「公主酒量很好,這麼醉,這是喝了多少?」
「喝的不多,但喝了兩種酒。她喝的是果酒,我喝的是女兒紅,喝著喝著,她非要喝杯我的。哪知喝完就這樣了。」顏文冶的謊話說的也是臉不紅心不跳的。
白清澤眉頭皺的更緊了:「公主不能喝雜酒的。」
「抱歉,我不知道。她只說,她心裡難過的緊,喜歡的人不喜歡她,想要一醉解千仇,但不知道會醉成這個樣子。」顏文冶自然是故意說這話的。
白清澤沉默的將夜開顏抱了起來,「今日多謝顏公子招待,我先帶公主回去了。」
夜開顏雙手環著白清澤的脖勁,衝著顏文冶嚷著,「回去了,回去,我們回去了。」
這公主演技真不錯。
顏文冶忍笑起身,「我今日喝的也不少,這會就不送客了。」
「顏公子不必客氣。」白清澤抱著夜開顏離開。
白清澤抱著夜開顏上了馬車,當他想將人放在馬車上的軟臥起身出去時,卻突然被夜開顏再次抱住了脖頸:「別走,不要離開我,陪著我。」
白清澤被夜開顏抱著脖子走也走不了,他雙手握住夜開顏的手,「公主,公主你放開。」
夜開顏用力了全身的力氣,緊緊的抱著人,「不行不行,不能放開,放開就跑了。」
夜開顏假借著醉酒說著真話。
外面春玲的聲音傳來,「白侍衛,要不你就先在馬車裡陪著公主,我們先回去再說?」
白清澤想說,自己跟公主在馬車裡實在不合規距,但是看著夜開顏醉的不醒人事,又不肯鬆開自己,沒辦法只能出聲答應,「也只能這樣了,讓馬車走吧。」
「走吧!」春玲叫了聲,緊接著馬車行駛了起來。
夜開顏見狀輕輕鬆開了些雙手的力氣,以保證只拖著人卻不會讓他難受的程度。
白清澤看著醉的睜不開眼睛,滿身都是酒味的夜開顏,下意識的出聲問道,「公主,你知道我是誰嗎?」
夜開顏嘟著嘴,不滿道,「你,你是白清澤,是白清澤大壞蛋。」
聽到自己的名字從夜開顏的嘴中出來,白清澤這才輕鬆了口氣。
還好,她並沒有認錯人。
白清澤鬆了口氣,夜開顏卻很不開心,她雙開鬆開了白清澤,改成抱著他的手:「白清澤,你到底,到底要怎麼樣才能相信,我,我喜歡你呢。」
「一, 一見傾心都,都能稱為情,為什麼我,我的不算。」
夜開顏跟顏文冶說的時候還不覺得難過跟委屈,可是這會面前的人換成了白清澤,她心裡卻覺得委屈的不行,她睜開被酒氣染紅的雙眼,委屈巴巴的看著白清澤,「為什麼不喜歡我,我長的不好看嗎,還是沒有錢。」
聽到後面一句,白清澤哭笑不得,這跟錢有什麼關係。
夜開顏抓著白清澤的手,眼睛不錯的盯著他,「你明明對我很好,很好,可為什麼說不喜歡我呢。白清澤 ,你是真的不喜歡我嗎?真的嗎?」
白清澤幾乎要敗在夜開顏盈滿眼水的雙眼中,他心疼的抬頭撫著她的眼角,卻是什麼回應也不敢給。
娘也說,他們不配。
等不到白清澤回應的夜開顏是真的難過了,她轉身將頭埋入被子裡,輕聲啜泣起來。
或許是因為酒精原因,夜開顏覺得難過極了。
只覺得自己第一次喜歡一個人,這人不僅不喜歡他,還不相信她的話。
一個人縮成一團低泣的夜開顏看起來那麼讓人心疼,白清澤疼的受不了,他傾身將哭泣的夜開顏抱入懷中,像哄孩子一樣,一下一下的拍著她的後背,輕哄著人,「不哭了,不哭了。」
沒有安慰時渴望得到安慰,可真的得到了安慰,卻又想覺得更難過了。
夜開顏靠在白清澤的懷裡哭著。
就這樣,一路哭回了度假村,哭回了她住的屋子。
白清澤讓春玲退下夜開顏屋子裡的人,然後才抱著夜開顏下了馬車,抱著人進了房間。
夜開顏整張臉都埋在白清澤的懷中,哭完的她這會也覺得有些丟臉,明明沒有喝醉,卻還是借著酒意哭了一聲。
白清澤將放到床上蓋好被子後,在床邊坐了下來。
看著紅著眼睛的夜開顏,他突然有些動搖,他不知道自己的堅持對不對。
他是因為害怕她以後後悔,怕她痛苦所以才一直推開。但現在就讓她這麼痛苦也不是他的本意。
他不想她難過,什麼時候都不行。
閉著眼睛的夜開顏感覺到白清澤沒有走,她先前本來是想裝醉逼著他承認些什麼,可是哭完後,覺得丟臉的她只想一個人呆著。
但這會她能感覺出白清澤盯著自己視線,她終於忍不住睜開了眼睛,夜開顏看向白清澤,聲音裡帶著哭過的沙啞,「你怎麼還沒走。」
白清澤聽到她說話的聲音都心疼的不行,「我,怕你再難過。」
「我再難過了又怎麼樣,你又不會心疼。」夜開顏說著又忍不住問道:「白清澤,你真的,一點也不喜歡我嗎?」
白清澤看著夜開顏,看著她滿是期待又難傷的眼中,卻是什麼也說不出來。
夜開顏靜靜的等著,等著白清澤的回應。
隨著時間慢慢過去,她卻是什麼也沒等到。
夜開顏眼裡的期待慢慢的轉成失落,滿滿失落裝滿了她好看的眼睛。
然後,白清澤看見她閉上了她好看的眼睛。
隨著她眼睛閉上的一刻,白清澤心裡有些慌,更多的是如洪水般攔不住的心情。
白清澤終於,第一次對著夜開顏說出了自己的心意,「喜歡……很喜歡。」
五個字,卻說的極為堅難。
像是用盡了一生的勇氣般。
夜開顏立即睜開自己的眼睛,或許是因為要了太久,突然得到時,她眼裡只剩下震驚跟不敢相信,「白清澤,你,你說的是真的嗎?」
然而夜開顏不確定的模樣更刺痛著白清澤。
他這樣的一個人,何德何能讓金枝玉葉的公主為他這般。
永遠也好,短暫的喜歡也罷, 能得到她的喜歡,即便是短暫的也是一生的幸運了。
白清澤對著夜開顏堅定的點頭,「是真的,我喜歡你,很早很早就喜歡了,在你喜歡上我之前,在孤島生活之前,在你及笄之前,很久很久之前。」
聽到白清澤的話,夜開顏欣喜若狂,她坐起身,握著白清澤手,「所以,剛在島上時,你就立即跟我拉開距離,不是怕我喜歡你?是因為你早就喜歡我?」
白清澤點頭,「怕自己控制不住,生了不該有的心思。」
「你都喜歡我了, 還有什麼不該有的心思。」夜開顏說。
「怕自己動了想要娶你的心思。」白清澤回答。
夜開顏聽到這話,笑道,「那我現在告訴你,你現在可以有不該有的心思了。剛好,我也有這樣的心思。」
白清澤沒有說話,那樣的心思不管什麼時候他都不敢有。
他如今只知道,公主說喜歡他,跟他在一起才幸福。
那他就跟她一起,如她所願。
等到真的有一天,她反應過來,她對他的喜歡沒了,與他一起,她只會覺得難過。
那麼他離開就好了。
只要她能開心,什麼都可以。
見白清澤不說話,夜開顏卻突然能明白他心裡所想。
只是這一次,夜開顏也不再強迫白清澤相信她的喜歡了,只要他喜歡自己,只要他願意跟自己一起,她會讓他知道自己的喜歡不是一時興起,不是誰都可以。
只要兩人在一起,時間久了,總有一天,他會知道的。
夜開顏想著,雙手抬起環住白清澤,閉著眼睛,唇靠在了白清澤的唇上。
酥麻感瞬間從唇間傳到白清澤身體的第一處,他愣了下,然後立即伸手將夜開顏推開。
本以為兩情相悅的夜開顏再次被推開後,氣的臉色鐵青,不敢相信的看著將她推開的白清澤,雙眼裡瞬間蓄滿了淚水。
白清澤嚇的忙出聲道:「我,我可以解釋,別,別哭,聽我解釋。」
夜開顏抬手擦去控制不住的淚水,瞪看著白清澤,「那你解釋。」
白清澤看著夜開顏這樣模樣,心疼的不行,他伸出手去想為夜開顏擦乾眼睛,只是他的手還未碰到夜開顏的臉,就已經被他打開了。
「白清澤,你先解釋,你為什麼要推開我。」
白清澤手背被打的發麻,可見夜開顏是用了力氣的。
她看向夜開顏用來打他的手, 「你手疼不疼?」
聽到白清澤的話,夜開顏突然覺得,好像又沒那麼傷心了。
只是主動獻吻被推開的惱怒還是有的,她沉著臉,看著白清澤,「你管我疼不疼,你快點給我解釋,再不解釋,我就哭給你看了。」
聽到夜開顏說要哭,白清澤立即嚇的出聲說,「別哭別哭,我說。」
夜開顏看著他不說話。
白清澤說,「其實,我有一門親事,從小指腹為婚,我……」
「我不跟別人搶夫君!」夜開顏難過的叫著,然後伸手將人向外推,「我不要喜歡你了,你快走,快走。」
白清澤早就想過夜開顏對他的喜歡會消失,會結束,但是這會聽到夜開顏說出這句話,他心痛如刀絞。
白清澤突然有些害怕,如果那一天真的到達時,他真的能如所以的那樣,甘心離開嗎?
白清澤被推著離開了床邊,他站在床邊對夜開顏繼續解釋道,「十多年前,我們家便跟訂下婚約的那家親友失了聯繫,這些年來,娘也有試過聯繫但沒聯繫上人。」
「回來以後,我便讓娘再安排人去找,我想解了那婚約。就算,這輩子不能跟你在一起,但我也沒辦法再喜歡上旁人了,所以,我做好了不再娶任何人的準備。」
當滿腔的愛意找到一處出口,便控制不住的向外傾泄,白清澤不再克制的表達著對夜開顏的喜歡。
對他來說,愛,能被知道,也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
夜開顏聽著白清澤的話,心情也好了些,「你說的是真的?」
白清澤點頭,「真的,只是現在還沒找到人,我就還有一份婚約在。既有婚約在,我就不能對你做出越矩的舉止來。那是對你的不尊重。」
「公主,我會解除婚約,你……你……」
白清澤的喉處像是被利劍阻住般,說話都變的困難,他頑強的反抗著,說著膽小如他從不敢說的話,「那你,還要再喜歡我嗎?」
白清澤想過她的喜歡會消失,但卻不希望在這一刻消失。
至於是哪一刻,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不是現在這一刻,不是……每一刻。
夜開顏對白清澤點頭,「等你解除了婚約,我還喜歡你。如果你解除不了,我就不能再喜歡你了。」
就算是喜歡,她也要用力的不去喜歡。
她不要搶別人的夫君,也不要跟任何人分享夫君。
白清澤聽到夜開顏的話,立即出聲承諾道,「我去解除婚約,我一定能解除的。」
夜開顏是喜歡白清澤的,喜歡也不是說不喜歡就能不喜歡的。只是所有的喜歡不能不顧道德,沒有底線。
夜開顏抱著被子,有些著急:「那你要快些解除婚約好不好?要不,我總覺得我在搶別人的夫君,我是個壞人。」
「不,你不是壞人。」白清澤立即說,「我明天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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