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了,怎麼可能會被抓?那柯黎漫人呢!」
上官婉寧收到這個消息時瞬間從床上坐了起來,她倒是不怕蘇顧淮知道是她做的,主要是怕之後沒有更好的時機可以對柯黎漫下手。
朱茜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人後才小聲道:「我已經給夏冰冰餵了毒藥了。大哥不會知道是您安排這一切的。」
「行,不過柯黎漫沒死我總感覺心中有個疙瘩,你看看在醫院有沒有機會?」
「大哥已將醫院防守的十分深嚴,肯定是沒機會了!」
上官婉寧冷笑一聲,「朱茜,別忘了你妹妹還在我手中,要是你敢心軟騙我,我不會放過你。」
「自然不敢欺騙上官小姐。」
「行吧,看來只能之後再找機會了,記得保持好聯絡,別被阿淮發現了。」
掛了電話,朱茜心事重重,轉過身就看到了黎明不知何時靜悄悄地站在了她的身後。
「你,你什麼時候來的?」
「這就是你說服我的忠心耿耿?」黎明一步一步逼近,「朱茜,你知不知道這樣做是自尋死路?」
朱茜有些慌亂,「我沒有真想幫她做什麼!我只是透露了一些信息給他,我從來沒有真正的害過大嫂。」
「透露信息就不是背叛,這件事我會告訴阿淮。」
「黎明!」朱茜突然猛地跪了下來。
黎明驚了一下,「你做什麼!」
「我們家只剩我唯一的妹妹了!我也不會真的害了大哥和大嫂,我只是想讓我妹妹再多活幾天。」
朱茜邊說邊哭,這也是黎漫第一次見到她脆弱的模樣,他沉思片刻道:「我給你時間你自己去和阿淮解釋清楚,還有下次我不會放過你。」
黎明走後,朱茜擦乾眼淚,她知道上官婉寧的性子,如果不順著她,她妹妹估計活不過今晚,她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此時在醫院。
蘇顧淮努力保持冷靜的面色終於出現一絲裂痕,「孩子是確定保不住了嗎?」
「有流產的跡象,這些天好好養胎,讓孕婦保持良好的心情,幸運的話還是可以保住的。」
醫生嘆了口氣繼續道:「最重要的還是她面部受傷情況比較嚴重,後續可能需要做整容手術,這些天暫時別讓她照鏡子。」
醫生回手術室後蘇哲安幾乎是咬牙切齒道,「你讓她懷孕了?」
蘇顧淮沒理會他,面色焦急地等待柯黎漫從手術室里出來。
「你真是卑鄙無恥!居然趁我不在的時候乘虛而入!」蘇哲安快要氣炸了,又衝上前想要揍蘇顧淮一頓。
這時候柯黎漫正好被推出了手術室,蘇哲安的動作瞬間僵在了半空中。
「別擋路!病人需要休息!」
幾個護士快速地推著手術台,蘇顧淮看著病床上那大半張臉都裹滿紗布的柯黎漫心痛無比,仿佛那傷口就痛在自己身上一樣,忙抬步跟了上去一同進入電梯。
蘇哲安還沒反應過來,蘇顧淮直接按下了關閉鍵,世界終於安靜了。
回到病房一切收拾妥當後已經是接近第二天早上。
蘇顧淮將柯黎漫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緊緊握著她的手,眼睫垂下,盯著手背上匯聚又向下滑落的幾滴淚珠,喉結慢慢地滾動著。
很快,他又抬起眼,啞聲問:「和我在一起是不是真的會讓你非常痛苦。」
母親死後他再沒有掉過一滴眼淚,他以為他從此以後不會再有軟肋了。
可如今他有了愛的女人,還有了孩子,怎麼可能還能再像從前那樣肆無忌憚的在生意場上打拼。
到他依舊不想放手,前段時間他努力說服自己只要柯黎漫開心幸福,就算他徹底退出她的世界他都願意。
可如今他一想到以後的日子裡有可能再也沒有柯黎漫的存在,他感覺甚至沒有了活下去的欲望。
就讓她恨他吧,他絕對不會放手。
似乎感受到手心淚珠的熱氣,柯黎漫睫毛微微顫了顫,微微睜開眼。
但視線模糊到極致,打了麻藥身體乏的很,她什麼也看不清,終究再次陷入到睡眠中。
朱茜來到病房時,根本沒想到柯黎漫會傷得這麼嚴重,她衝上前跪在她床邊,「大嫂!」
蘇顧淮很快恢復了平靜,沉聲問:「夏冰冰一個人不可能做到這些,她背後是誰?」
他必須要讓那些人付出代價。
朱茜眼底閃過一絲猶豫,這時黎明進入病房直言道:「是上官婉寧。」
「上官婉寧為什麼要害她,你心裡比我更清楚。」
「看好她。」
蘇顧淮眼底晦暗不明,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他轉身直接走出了病房。
「她懷孕了,朱茜,你下的去手嗎?」
朱茜眼底驚訝後閃過悲傷,她摸到口袋裡上官婉寧托人給她的那管藥劑,她知道自己不可能狠心下得了手,終於是閉上眼道:「你為什麼沒有供出我。」
「你妹妹,我會派人去找,現在是你將功補過的最好時期。」
黎明神色複雜地落在病床上傷勢嚴重的柯黎漫身上,「這次的事估計不好解決,阿淮他是真的生氣了。」
而此時上官婉寧換上了一件漂亮的裙子約上官許宥一起共進早餐。
上官婉寧笑靨如花的給上官許宥倒了一杯咖啡道:「小叔,這幾日你就多來我這陪陪我吧,反正國外近日也沒什麼大事。」
「怎麼?闖禍了?」
上官許宥眉峰一抬,從小家裡男丁多,他這個小侄女早就被慣得無法無天,每次都是闖了禍後才會來找他。
上官婉寧撒嬌道:「沒有,也就是惹了一點點小事。」
上官許宥一副看透一切的表情,「小事你就無需來找我了,說吧,這次得罪了誰?」
「一個不太重要的人,我們先吃飯嘛!」
上官婉寧知道蘇顧淮是小叔十分器重的人,所以還在思考著怎麼表達這件事會讓他不生氣。
還沒等她思考出來,門外就傳來劇烈的爆炸聲。
緊接著一個傭人便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全身黑漆漆的和被炮打了一樣,「婉寧小姐,蘇,蘇先生他把我們家門給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