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笛聲由遠及近,一輛輛警車緊隨裝甲車之後駛入,交通局的迅速反應,讓提刑司得以迅速調動資源,各個分局的支援力量紛紛趕往天明大學。
一輛裝甲車,目標直指學校,其潛在的危險性不言而喻。
警車迅速包圍了裝甲車,全副武裝的提刑司人員紛紛下車,依託車身作為掩護,緊緊鎖定眼前的龐然大物。
特別武裝行動隊也已就位,將裝甲車團團包圍,水泄不通。
學生們目瞪口呆,這隻有在電影中才能見到的場景,竟然真實地發生在了他們眼前。
他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心中充滿了恐懼與震撼。
所有人都緊繃著神經,警惕地盯著這輛裝甲車,生怕它有任何異動。
他們清楚,僅憑手中的武器,根本無法與這輛裝甲車抗衡。
向軍方請求支援需要時間,但那時,可能已經無法避免傷亡的發生。
今天是天明大學的校慶日,校門口還聚集著眾多記者。
如果這起事件被定義為恐怖襲擊,那麼天明大學乃至雲市的聲譽都將毀於一旦。
現場的氣氛壓抑至極,仿佛連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軍方與提刑司的人員築起了一道用生命捍衛的防線,將裝甲車與學生隔絕開來。
「大家別緊張,這就是我送給母校的禮物。」
江川的話語打破了緊張的氛圍,引得眾人紛紛投來驚訝的目光。
劉志軍眉頭緊鎖,質疑道:「你剛才說什麼?」
江川則輕描淡寫地回答:「這是我為母校特別打造的一輛新型裝甲車,其中的科技含量足以讓母校的科研團隊進行深入的研究。它還配備了新型武器和微型飛彈。我相信,如果母校能夠破解並掌握這些技術,定能在全球範圍內大放異彩。」
江川的話語平靜卻震撼人心,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心生波瀾。
學生們低聲議論著:「江川不是軍火販子嗎?怎麼突然就能拿出一輛裝甲車來?」
「他是怎麼做到的?裝甲車在城市街道上行駛,這可是個大新聞啊。」
張達龍更是滿腹疑惑地嘀咕道:「楓哥到底是幹什麼的?」
徐源蔚聞言,複雜地看了江川一眼,平復著激動的心情說道:「不管他是幹什麼的,他肯定不是軍火販子。」
張達龍疑惑地看向徐源蔚:「你怎麼這麼肯定?」
徐源蔚瞥了一眼不遠處的軍方人員,理所當然地說道:「你以為軍方會跟軍火販子如此客氣嗎?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而且你覺得一個軍火販子能輕輕鬆鬆地送給母校一輛裝甲車嗎?」
徐源蔚的話讓張達龍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的確,軍方對江川的態度實在太過不同尋常。
如果江川真的只是個軍火販子,現在恐怕早已被帶走,哪還能站在這裡?
裝甲車處傳來的巨大聲響再次讓所有人屏住了呼吸。
只見裝甲車兩旁的武器匣緩緩打開,兩挺新型機槍緩緩升起。
同時,裝甲車頂端的隔板移動,幾個微型飛彈頭露了出來。
在眾人緊張的目光中,裝甲車的門終於打開,一名穿著工業制服的工人走了下來,一眼就看到了江川,嚴肅地說道:「老闆,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準時完成了,請檢驗裝甲車的製造!」
江川擺了擺手,自然地說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工人點了點頭,轉身欲離。
然而,劉志軍卻大聲喊道:「不許動!雙手抱頭站在原地!」
對於這樣一個將裝甲車開到城市裡來的人,劉志軍怎可能輕易讓他離開。
但江川的聲音卻平靜地傳來:「劉組長,他是我的工人,有什麼事情跟我說就可以了。」
劉志軍聞言,積壓已久的忿怒終於爆發,他狠狠地盯著江川說道:「江川,我不管你跟軍方有什麼秘密,但法律就是法律。你不但販賣軍火,甚至私自藏有這樣的重型武器,並且在城市裡公然製造恐慌。你以為這份責任我不會向你追究嗎!」
此刻事情的發展讓吳副司令感到棘手。
如果是先前的話,他還可以直接把江川帶走。
但現在,一輛裝甲車出現在城市裡,而且還是在天明大學之中,即便他是一軍副司令也難以壓制這件事情了。
不用想也知道,外面的記者和媒體很快就會把這件事情公之於眾。
雲市驚現裝甲車,直奔天明大學,疑似恐怖襲擊!
到時候,各方都會關注這件事情,高層也會施壓,一切都會亂成一團。
因此,吳副司令也一臉凝重地問道:「江川,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這裝甲車是從哪兒來的?」
吳副司令心知肚明,江川所提及的軍工廠位於古月國。
然而,此刻面對一輛自稱由江川親手打造的裝甲車,他心存疑慮——難道邊境的嚴密監控竟未察覺到任何裝甲車越境的痕跡?這簡直難以置信!
江川的面容平靜無波,語氣中透露出一份難以捉摸的淡然:「這輛裝甲車,正是我軍工廠的傑作,也是我特地為本次校慶準備的禮物。天明大學擁有實力雄厚的科研團隊,我堅信他們經過一番研究,定能收穫頗豐。」
江川的這番言論讓吳副司令愈發焦慮,他顯然未曾料到事態的複雜性:「江川,你究竟是如何將這輛裝甲車運送到國內的?從古月國到雲市,途中穿越重重城市,你究竟是如何做到將裝甲車帶到此地的?」
直至此刻,吳副司令仍堅信江川所提及的製造地點是在古月國的軍工廠。
因此,他感到一陣寒意襲來,倘若有人掌握了江川的渠道……
今天,一輛裝甲車能在悄無聲息中入境,那麼明天,是否連飛彈也能如法炮製?
這無疑是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然而江川卻將其變為現實。
若非他主動將這輛裝甲車駛入天明大學,恐怕無人會察覺到,雲市竟隱藏著如此危險的武器。
面對吳副司令的質疑,江川依舊保持著那份平靜:「吳副司令,你誤解了。這輛裝甲車並非偷偷入境。眾所周知,大商國的邊境檢查堪稱全球最嚴。別說是裝甲車,就連一把手槍也難以矇混過關。這輛裝甲車的確出自我的工廠,但並非古月國的軍工廠,而是位於大商國,確切地說,就在雲市。」
此言一出,眾人皆震驚不已。
更令人費解的是,江川竟如此輕描淡寫地吐露了這一事實。
「江川!你竟在雲市私自設立軍工廠!」劉志軍厲聲質問道,卻換來江川平靜的回答:「誰說這是私自設立的?你們可以儘管去查資質和證明,我的軍工廠完全合法。」
現場陷入一片死寂。
眾人皆感愕然,江川是否已失去理智?
畢竟,雲市早已非重工城市,數年前的軍工企業整改後,雲市已無任何合法軍工企業存在!
吳副司令率先打破了沉默,儘管他代表軍方有意與江川合作,但涉及國家安全問題,他不敢有絲毫懈怠。
「江川先生,你說你在雲市擁有一家合法的軍工企業?然而三年前軍工行業整改後,雲市的所有軍工企業均已取消。希望你能解釋清楚,這輛裝甲車究竟從何而來?」
江川微微搖頭:「關於此事,我無需過多解釋。你們有多種方法可以驗證我的說法。這輛裝甲車是我贈予母校的禮物,現有的科研團隊應足以攻克其技術難題。至於裝甲車的來源,你們一查便知。」
正當吳副司令與江川交談之際,劉志軍向身旁的胡恩澤使了個眼色。
胡恩澤點頭示意,隨即走到一旁電話聯繫了提刑司市局總部。
技術科的同事迅速查看了雲市的檔案數據,並得出了結論告知胡恩澤。
掛斷電話後,胡恩澤的神情顯得複雜許多。
他貼近劉志軍的耳邊,低聲耳語了幾句。
「什麼?」劉志軍聞言愕然地看向胡恩澤,「沒搞錯吧,這怎麼可能?」
劉志軍的聲音引來了吳副司令的好奇:「到底怎麼回事?」
面對吳副司令的詢問,劉志軍沉思片刻後說道:「首長,我剛讓市局技術科進行了調查。在檔案中,的確存在一家合法軍工廠的資料記錄。」
這個結果顯然讓吳副司令感到錯愕。
在他的記憶中,雲市的所有軍工企業早在三年前就已全部取締。
怎會突然冒出一家合法軍工廠?
劉志軍神情複雜地看著吳副司令:「而且這家軍工廠手續齊全,是一家合規的軍工廠,且法人正是江川。但奇怪的是,這家軍工廠的資料顯示其一直處於半廢棄狀態,且無任何訂單交易行為。」
吳副司令聞言疑惑地看向江川,緊接著詢問道:「調查清楚了嗎?」
劉志軍點頭確認:「市局技術科的調查結果,應該沒有問題。」
這讓吳副司令感到困惑。通常軍工企業需獲得軍方批文才行。
儘管提刑司給出了結果,但具體情況還需軍方調查資料庫才能了解。
不過目前至少能證明這家軍工廠的確存在,而非江川憑空捏造。
「江川先生,你也知道這樣一輛裝甲車本不應由一所大學所擁有。所有軍工武器都應由相關部門進行統一管理。更何況這輛裝甲車上還搭載了具有殺傷力的武器飛彈。因此,我們必須先將這輛車帶回軍區,即使最後送回天明大學進行研究,也需確保已拆除所有威脅性武器。」
面對吳副司令的陳述,江川只是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我沒意見,反正這輛裝甲車已經贈予天明大學了,他們如何處理,是交給軍方還是留作自己研究,都與我無關。」
江川此言無疑將問題拋給了校方領導,卻也著實嚇壞了他們。
即便借給他們幾個膽子,也不敢留下這輛裝甲車。
他們這裡可是名牌大學!
就算有先進的科研團隊,也絕不能直接接收這輛裝甲車。
吳副司令的目光也落在了校方的眾位領導身上。
副校長見狀,趕緊帶著笑容上前幾步,強作鎮定地說道:「我們同意這輛裝甲車先送往軍區,由軍方解除所有潛在威脅後,再交由我們的科學團隊進行研究。」
副校長很清楚,無論自己是否同意,軍方都絕不會允許這樣一輛具備潛在殺傷力的裝甲車脫離其控制。
即便學校會進行嚴密的保管,但仍存在許多不可控因素。
一旦這輛裝甲車再次出現在市區,所造成的影響和後果都將不堪設想。
吳副司令立刻揮手示意,幾名士兵迅速朝裝甲車跑去,顯然是要在第一時間奪取對這輛裝甲車的控制權。
江川看在眼裡並未言語,這樣的結果顯然是他早已預料到的。
「江川先生……」吳副司令再次看向江川,言語中仍帶著幾分客氣,「我們之間的交談可以繼續,但在此之前,我希望你能帶我去看一看你所說的那家合法軍工廠。畢竟你也知道大商國的法律尊嚴,我們必須確保這家軍工廠的確存在且合法合規。」
江川點頭應允。
幾人的交談被學生們聽得一清二楚。此刻,他們臉上的表情紛紛變得震驚無比。
「什麼意思?是說江川不是軍火販子,而是一個軍工企業的老闆?」
「這就是天明大學嗎?不但培養出企業家、教育家、科學家,現在連軍工企業都已經涉獵了?」
「不對啊,剛剛為什麼提刑司還要抓江川,現在軍方卻這麼客氣了?」
學生們對眼前所發生的一切感到困惑不解,尤其是提刑司與軍方截然不同的兩種態度。
這讓所有人都將注意力集中在了江川的身上,他身上隱藏的秘密尤為引人注目。
一個剛剛拿到畢業證的大學生,背後竟然擁有軍工廠,而且從吳副司令的話中可以聽得出來,似乎還不止大商國境內這一處軍工廠。
送給母校的禮物竟然是一輛裝甲車,這別說是在天明大學悠久的歷史中了,就算放眼全國也是獨一份兒的。(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