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
容無雙眯眼。
「一個男人,他沒有說名字,只說是您的故人。」
「哈哈哈……」
手下話音剛落,雲芝突然興奮地笑了起來,滿眼得意直勾勾地盯著容無雙:「他來接我了!你們還真以為能關住我?容無雙,你要不要猜猜來接我的人是誰?哈哈哈哈,就算你恨毒了我,也必須放了我!」
終於她等到了來救她的人!
容無雙垂在身側的手握緊,唇角勾起嘲弄的弧度:「二十多年過去了,你還沒有以前了解我。」
雲芝同樣挑釁的冷笑:「容無雙,就算你不怕死,可是容家的人你也不在乎嗎?不放了我,你就會牽連他們!你想看容家玩完麼?」
容無雙輕蔑地看了她一眼,回頭對門口手下道:「不說名字,他想見我就能見麼?讓他滾!」
說完,她轉過視線,盯著雲芝兩隻手的玩味眼神漸漸浮起幾絲殘忍:「你這雙手,幹過的事情挺多的,當年你用這雙手遞給我一杯下了藥的茶,如今又用這一雙手害了我的女兒。」
當年發生那件事,容無雙很有戒心,她防備身邊所有人,唯獨沒有防備雲芝,毫無戒心地喝下雲芝遞給她的茶!
「容無雙,你想幹什麼?」
雲芝只覺得兩隻手腕莫名的寒涼,不由自主地將手背到身後。
這麼一動,雲芝又突然反應過來,這個動作仿佛代表她怕了容無雙似的,頓時有些惱羞成怒:「容無雙,你敢不放了我,你們就完了!」
容無雙抬腳朝著雲芝走過去。
雲芝滿眼警惕:「你幹什麼?你想干什……啊!!!」
只見容無雙來到雲芝面前,突然拉起雲芝的手。
雲芝觸電似的想將手收回來,就在這時手腕骨突然傳來一陣劇痛,還沒說完的話變成悽厲的慘叫!
令人頭皮發麻!
雲芝疼得臉色慘白,面容猙獰。
然而這還沒完,接著,容無雙又拉起了她的另一條手腕,然後便是同樣的動作!
「啊!!!!!」
刺破耳膜般的慘叫聲再次響起。
站在門口的手下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震驚地看著雲芝兩隻軟綿綿垂下的手腕,不是沒見過狠人,這麼狠的女人還真是頭一次見。
雲芝痛得幾乎昏死過去,突然又被當頭狠狠抽了一巴掌,被打得清醒過來。
「我……你……容無雙……」
雲芝嘴唇囁喏著,被劇痛折磨得說不出完整的話。
容無雙蒼白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犀利冰冷的眼神仿佛刀子似的:「是不是很疼?」
「……」
雲芝眼神兇狠,恨不得活撕了容無雙,咬她的肉,吃她的血!
容無雙繼續道:「這算什麼,才剛開始而已,一會還有更疼的。」
她拿起雲芝斷掉的手,輕柔,像情人的撫摸。
雲芝只能察覺到斷骨處的劇痛,明明手背已經沒有知覺了,她卻能感受到寒意在順著皮膚蔓延。
「你這兩隻手敢對我女兒下手,手就沒必要留著了。」
容無雙定定地看著雲芝,唇角勾起詭異森寒的弧度,接下來的話是對門口的手下說的:「把她的手剁下來,裝在盒子裡給要見我的那個人送去,讓他去交給他主子。」
「你敢!」雲芝目眥欲裂。
「她不能死,剁完手要止血包紮,叫個專業的外科醫生過來。」
容無雙伸出手輕輕拍了拍雲芝的臉:「你別緊張,我暫時還不會要你的命。」
「你剛才說我對你下手容家就要玩完了,呵……」容無雙輕笑著搖頭:「按理說,你陪過那麼多男人,對男人應該很了解,怎麼還這麼天真,你覺得那個人會為了你和容家翻臉,你的價值高於容家?」
雲芝瞳孔狠狠緊縮,劇痛和對容無雙的恨意讓她蒼白的臉扭曲可怖,她跌跌撞撞地想要站起來:「容無雙……我……我要殺了你……」
嘭!
容無雙直接一腳把她踹得撞在牆上。
「那要在你有能力的時候才能做。」容無雙冷冷地說。
雲芝撞在牆上又倒在地上,不知道哪裡痛,整個人發出悽慘的痛叫,一雙眼睛卻是惡狠狠地盯著容無雙,劇烈地喘著氣,喉嚨里發出破風般的聲音:「容無雙……容無雙……」
容無雙看也沒看她一眼,走過去扶起虛弱的勞恩,朝門外走。
接到手下電話的醫生已經拎著醫藥箱來到門口。
他認識沉畫,看到容無雙的容貌時大吃一驚,不過很快又反應過來,容無雙不是沉畫,頓時有點懵和震驚。
「我是小畫的母親,等一下你手得穩一點,不能傷她性命,如果她死了,你這雙手就不用再拿手術刀了,明白嗎?」
女人漂亮的眼睛裡迸射出不容置喙的光芒,令人莫名的折服按照她的吩咐做。
醫生恭敬地低下頭:「我明白該怎麼做。」
「進去吧。」
容無雙淡淡地道。
醫生點了點頭,和手下一起進去了。
午後的陽光照在幽長的走廊上,空氣中卻浮動著絲絲寒意。
「容無雙!!!!」
不多時,房間裡傳來雲芝撕心裂肺地吼聲。
容無雙眼神幾不可查地一顫,閉上眼睛。
「無雙……」
身邊傳來男人低沉虛弱的聲音。
容無雙睜開眼睛,見勞恩眼神複雜地看著自己,似笑非笑地道:「怎麼,心疼了?覺得我很殘忍麼。」
勞恩有些無奈地搖頭,眼裡泛著幾分冷意:「她害了我們的女兒,這是她自找的報應。」
「小畫是我的女兒!」容無雙皺眉。
勞恩一怔,點了點頭:「我沒有要和你搶女兒的意思。」
「那你為什麼要把她的存在向皇室登記,你想讓她繼承爵位!你們那個皇室是什麼好東西嗎?你竟然讓我的女兒成為其中一員!」
容無雙不悅地道。
論爾虞我詐,勾心鬥角惡臭的醃漬事,風光高貴的皇室里可是五花八門。
「你不是一直都想和皇室拉近關係麼,所以我就讓小畫進入皇室,而且她本來就是我的女兒,我的伯爵之位理應由她來繼承,你放心,皇室不會讓她聯姻咳咳咳……」
一陣劇烈的咳嗽,眼見勞恩就要暈過去了。
容無雙冷冷地睨著他:「你要是現在死了,小畫現在可沒法承襲你的爵位。」
勞恩眼神有些涼,訕訕地道:「你這麼希望我死嗎?」
容無雙冷冷地扯了下嘴角,正要講話,這時手下和醫生捧著一個木頭盒子走出來。
「容夫人,已經辦好了。」手下道。
容無雙盯著盒子看了幾秒,淡淡地道:「跟我走。」
一行人走出大樓,只見門口站著一名正在打電話的年輕男子,聽到腳步聲,男子回頭看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