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國都城,燕京歌舞劇院。
這是整個華國,最高的舞蹈殿堂。
在今天,舉辦了三年一度的舞蹈大賽——桃荷杯。
這個桃李杯,是華國規格最高的青少年舞蹈大賽,由華國文化部直接主辦。
跟民間比賽不一樣,這是具有官方性質,並且是面向全國的比賽。
除此之外,這個大賽,還是屬於偏學院派的舞蹈賽事。
也就是說,更專注於選拔專業技能高的選手。
對於學舞蹈的人來說,「桃荷杯」就是他們最神聖的殿堂。能站在桃荷杯的舞台,就意味著舞蹈水平已經在全國排在前列。
而這個舞台的高標準、高要求,也為他們劃上了一道高高的橫線,告訴你只有努力,再努力,才可能夠得著,甚至超越這條橫線。
可事實上,除了拼努力外,在這裡,也開始要拼起天賦。
「桃荷杯」為華國舞蹈界輸送了大量的人才,許多活躍在舞蹈界的大咖們,他們人生中第一座國家級獎盃就來自於「桃荷杯」。
可以說,「桃荷杯」是他們走向舞蹈巔峰的重要里程碑和榮譽。
曾經有人看「桃荷杯」的比賽,吐槽舞台效果與造型。
遭到不少懂行的網友怒懟。
套用網友們對「桃荷杯」的評論。
【「桃荷杯」是專業比賽,本就不是給外行看得。】
【「桃荷杯」相當於特種兵選拔,而不是軍訓式推廣。】
燕京歌舞劇院,選手休息室內。
作為少兒組的冠軍得主,景晨在這一屆的「桃荷杯」中,可是有著不少熟人。
這不,有一位換好衣服,化好妝的年輕舞者。
見景晨只是呆坐在椅子上,並沒有換衣服,以及化妝的意思。
疑惑地走到景晨面前,關切道:「景晨,你怎麼還不換舞蹈服,我記得,你們學校的表演,還是比較前面的。」
「彤彤,我這次可能不會在舞台上跳舞。」景晨笑著說道。
「什麼?」李彤彤驚呼道,「這可是『桃荷杯』啊,你居然不準備跳舞,出什麼事了嗎?」
景晨還沒回答,一旁其他選手的冷嘲熱諷,反而先到了。
「有的人啊,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可不是嘛,估計已經是放棄了。」
「放棄是對的,跳舞哪有拍電視劇,拍電影來得輕鬆啊,動動嘴皮子就行。」
「這你可就錯了,這可不是動動嘴皮子那麼簡單的事情。」
「娛樂圈的潛規則啊,懂的都懂。」
「哈哈哈……」
……
劉彤彤聽到這些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直接伸手指了指那些嚼舌根的選手。
「關你們什麼事,有本事,得個金獎來看看,沒這本事,還在那裡嘴賤?」
「算了,彤彤,唉,不知道怎麼說,反正,等下輪到我們學校上台的時候,你就知道了。」
景晨現在可根本沒有心思,去理會那群跳樑小丑。
她還是很擔心,自己的水中舞蹈,會不會被眾人接受。
無關成績,在這個最高舞蹈殿堂,今天大咖齊聚。
要是他們認可了自己的這個舞蹈,那麼,自己跟林北落的付出,就更有意義。
不然,那也只是孤芳自賞,沒有太大意義。
剛才嚼舌根的選手,見景晨居然沒有反應,於是變本加厲起來。
一些難聽的話,說得可不少。
就連什麼勾引林北落,博得上位的機會,類似這些的話,都已經說了出來。
景晨倒沒覺得什麼,她確實是跟林北落在一起,雖然因為各種原因,沒有公開。
但每天都有電話,或者視頻聯絡感情,隔三岔五還偷偷嘗一下禁果。
至於誰勾引誰,這一點要取決於當晚的劇情,這不好說。
「你們看看,做賊心虛了吧,我看啊,就是她勾引的林北落,這才有機會出演甄宓。」
「她也是運氣好,剛好林北落去她那學校選演員,要是從全國選拔,肯定沒她什麼事。」
「唉,你這話可說錯了,說不定,她爬上林導的床上,也能得到這個角色呢?」
「呵呵,說不定,這個角色,就是這麼來的。」
「真是小浪蹄子。」
錦上添花的人,可能不多,但是落井下石的人,絕對不少。
並且,攻擊對象,還是開賽前,被圈內專業人士認為,「金獎」種子選手之一。
此時不下手,更待何時?
要是能通過這些言語,讓景晨在比賽中發揮失常,這可直接除了一位心頭大患。
這些搭話的選手,心裡都跟明鏡似的。
能走到這裡的,多多少少,都有些本事。
劉彤彤一臉不屑地看著這群人,「本事不大,歪門邪道倒使得爐火純青,要是能把心思用在跳舞上,也不至於到現在還沒得過金獎。」
劉彤彤這一番話,瞬間刺痛了不少人。
她說的也是實話,在場的人,除了她跟景晨外,其他人,都沒得過金獎。
就在這時,景晨的電話響起,是林北落打來的。
景晨直接接通了電話。
要不說景晨電話質量好呢,沒有開外放,電話那頭的聲音,在休息室內,也傳了開來。
「晨晨,我現在正在看你們比賽的直播,什麼時候輪到你啊?」
林北落的聲音從電話里傳出來的那一刻,整個休息室,瞬間安靜了下來。
不少人面面相覷,滿臉的不可置信。
顯然,是聽出來林北落的聲音。
景晨沒有理會驚訝的眾人,說話的聲音,無比溫柔,像一位新婚的小娘子一般。
生怕別人聽不到,還特意加大了說話的音量。
「落哥,我還要4個節目以後。怎麼辦,我還是很緊張。」
「別緊張,忘了我跟你說的了?這裡只是你舞蹈生涯的過客,是一場見證,你真正的舞台,是在全世界。
有我給你編舞,你就放心吧。」
兩人又閒聊了幾句,這才掛掉電話。
景晨身邊的劉彤彤,同樣也是一臉驚訝,小嘴微張。
「你……你跟,林北落,不對,林北落居然給你編舞,他會編舞?還是能參加『桃荷杯』的舞蹈?」
景晨自豪地點點頭,「沒錯,我這次參賽的舞蹈,就是林北落親自編舞的,我跟你說,這支舞蹈,跟我們以前跳的舞蹈,都不一樣,可以說,完全是另一個舞蹈賽道。」
「不一樣的舞蹈?」劉彤彤更驚訝了,「你這麼說,我更期待了。」
一旁偷聽的眾人,此時的驚訝,絲毫不比劉彤彤的驚訝來得少。
這次,她們卻壓低了音量,不敢大聲議論,只敢小聲地低聲交流。
不敢讓景晨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