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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有問過我嗎?

2024-08-09 17:19:53 作者: 求敗
  盧方俊等人,之前在包房內接到了素裙女子打來的電話,這素裙女子,可也是他們學校的兩大校花之一,跟鄭茂樺齊名,都是學校的天之驕女,無數男生的夢中女神。

  聽到女神有難,他們一個個都是摩拳擦掌,準備好好表現一番,博得女神的好感。

  本以為對方不過是街邊的無賴混混,最多有些背景罷了,他們又怎麼會懼怕?

  但此刻,「韓東軍」三個字一出,所有人都被震住了,就是鄭茂樺和素裙女子,也是當場失色。

  韓東軍,這三個字,在黔雲市,就代表了王,至高無上的王。

  傳聞,他二十歲時就開始在街頭混跡,從一個不起眼的混混青皮,一步步壯大,靠著狠辣的手段和精明的頭腦,掃清了諸多競爭對手,羅列無數地盤,在零幾年就盤下了黔雲市的諸多娛樂場所。

  而後,他迅速轉型,成立了「東君實業有限公司」,旗下養了何止百來號人,在十多年的時間內,將整個黔雲市的夜店、酒吧、KTV、迪廳、慢搖吧等娛樂場所壟斷,如今黔雲市九成的夜間娛樂場所,都有他的股份,全都是他的手下在照看著。

  不止如此,他還開始參股房地產等撈金項目,生意越做越大,影響力遍及黔雲市以及黔雲市管轄下的多個縣份,在黑在白,都是手眼通天,可說是隻手遮天的人物。

  因為韓東軍身份特殊,所以從來不參與什麼黔雲市富豪的排名中,但他本人的資產和身價,卻是連蟬聯了數年黔雲市首富的鄭遠圖都大有不如。

  這一點,鄭茂樺最是清楚,鄭遠圖不止一次地跟她說過韓東軍的可怕,饒是以鄭遠圖如今的身份地位,見到韓東軍,尚且也要敬一杯酒,客氣地稱一聲「軍哥」。

  她實在沒想到,此刻站在對面的這個肥胖青年,居然會是韓東軍的小兒子,他們可是聽說過,有一次在北城區的一家酒吧,韓子天用啤酒瓶當眾將一位區中大員的兒子腦袋打爆,最後這位區大員還親自登門賠罪。

  這就是韓子天,有著黔雲市混世魔王之稱的超級紈絝!

  「這下麻煩了!」

  在場知道韓東軍的人,全都是涼氣倒抽,盧方俊更是面色難看到了極點,而素裙女子和吳落櫻,一時間也是愣住了,有些不知所措。

  她們雖然家境都還算不錯,也有小几千萬的資產,但相比起韓東軍這種橫掃一方,手掌黑白的大佬級人物來說,實在是差了太遠太遠。

  韓東軍一句話,就可以讓他們家中企業舉步維艱,甚至將其連根拔起!

  這樣的人物,絕不是他們能夠抗衡的。

  韓子天是韓東軍的小兒子,向來深受韓東軍寵愛,現在她們站在韓東軍的對立面,只覺得一股壓力迎面而來,壓得眾人喘不過氣來。

  盧方俊心頭閃過無數個念頭,以他本人來說,他是絕不想跟韓子天這位黔雲市數一數二的大少硬抗。

  但此刻美人在旁,他如果就此退出,無論是鄭茂樺還是素裙女子,都會對他有所意見,屆時他將永遠失去逐鹿裙下的機會。

  他喜歡鄭茂樺已經三年,始終如一,素裙女子是鄭茂樺最要好的閨蜜,如今即便是硬著頭皮,他也必須將這件事給攬下來,博取鄭茂樺的好感。

  他深呼一口氣,抬頭看向韓子天。

  「原來是天少,剛才我不知道天少身份,說話有些失了分寸,希望你不要介意!」


  他微微躬身,姿態放得極低,攤手對向了素裙女子。

  「天少,這位是我們黔雲一中的校花,歐陽珍哲,她母親是『港龍酒店』的股東之一,剛才她如果有什麼得罪的地方,我代她向你賠罪!」

  「整件事,就是一場誤會,待會我一定自帶酒水,向天少你上門賠罪,希望天少看在我爸的面子上,原諒我們這一次!」

  他先是說清素裙女子的身份,讓韓子天有所明了,而後再躬身賠罪,這樣一來,做足了功夫,想來韓子天也不會太過為難他們。

  看到盧方俊此刻躬身賠笑的模樣,周邊的幾人,都是心頭暗凜,再一次覺得震撼。

  盧方俊是「浩然置業」的少東家,身份地位已然足夠尊貴,但饒是如此,仍舊要對韓子天躬身賠罪,可見韓子天的父親韓東軍,究竟可怕到了何種程度!

  韓子天掃了盧方俊一眼,似笑非笑道:「港龍酒店的股東?那算什麼東西?」

  他目光陡沉,帶著一絲玩味:「我今天本來隨便拉個妹子喝酒,這位美女突然橫插一手,壞我的好事,攪了我的興致,現在想讓我就這麼算了,可能嗎?」

  他對盧方俊擺了擺手,宛如驅趕蒼蠅般:「你不要在這裡跟我廢話了,你爸昨天跟我吃過飯,喝過酒,看在他的面子上,我不跟你計較,你帶其他人散了,我只要這位美女陪我去吃個宵夜就行!」

  他看著歐陽珍哲,眼中充滿欲望和侵略性,讓歐陽珍哲忍不住往鄭茂樺身後縮了縮。

  韓子天可是黔雲市出名的紈絝,玩過的女人不知道多少個,在諸多夜店都留下了他的斑斑劣跡,提起韓子天,人人畏之如虎。

  這一次,歐陽珍哲是真的怕了,她忽而想起方才凌軒說的話,一時間有了些許明悟。

  如果她不多管閒事,現在火也不會燒到她的身上。

  「這……」

  盧方俊面現難色,他沒想到,韓子天還是不肯罷休。

  如果現在他帶人離開,把歐陽珍哲一個人丟下,那鄭茂樺會怎麼看他?那些將他當成楷模和典範的跟班會怎麼看他?

  他沉吟片刻,想到鄭茂樺在旁,當即咬了咬牙,一副豁出去的樣子:「天少,你就直接說吧,要怎樣才能平息這件事?」

  「哦?」韓子天眉頭一挑,「我讓你閃一邊去,你還要強出頭?」

  盧方俊此刻承受了巨大的壓力,但他還是咬牙強撐,點了點頭:「是!」

  為了鄭茂樺,為了能夠抱得美人歸,他現在只能硬著頭皮強撐。

  「哈哈!」韓子天當即冷笑出聲,滿臉的不屑。

  「果然有美女在前,一個二個都成了不怕死的了!」

  「好,別說我韓子天以勢壓人,既然你要強出頭,我就給你一個機會!」

  他對身後最近的一位保鏢一招手:「阿彪!」

  這名保鏢當即邁步而出!

  「這是我手底下最能打的金牌保鏢,盧方俊,昨天在飯局上,我聽你爸說,你從小一直在練散打,那就這樣!」

  「只要你能打贏我這個保鏢,這件事,就到此為止,我當做沒發生過!」

  「當然,你們這裡所有人,隨便誰想嘗試都可以,只要能夠打贏阿彪,我立馬掉頭就走!」


  他雙目微眯,突然現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

  「不過,如果你們沒人能夠贏得了他的話,那我不只是要白裙子的女生留下,我還要她也一起留下,陪我去夜市街!」

  他手指所指的,正是鄭茂樺。

  鄭茂樺跟歐陽珍哲,兩女各有千秋,都是姿容絕艷的美女,他本來只把目標對準歐陽珍哲,但現在盧方俊要強出頭,他借著這個機會,打算連鄭茂樺也一起「吃掉」。

  凌軒躺在按摩椅上,對這邊發生的一切本是不聞不問,但聽到這句話,他陡然睜眼,眼底深處,有著一抹寒意閃過。

  韓子天劃下的條件,讓盧方俊瞳孔驟縮,他沒想到,韓子天居然如此喪心病狂,不只是想對歐陽珍哲下手,居然還把目標對準了鄭茂樺。

  他此刻已經是騎虎難下,這是韓子天提出的條件,他無論是否有把握,都只能接下,這也是他唯一的機會。

  況且他從五歲就開始跟隨名家學習散打,雖然不及那些武者強大,但他的身手,隨隨便便打四五個成年人不成問題,對付一個保鏢,他自問也有相當機率可以取勝。

  想到這裡,他點了點頭。

  「好,就聽天少的!」

  他說完,對身後的眾人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退開,鄭茂樺、歐陽珍哲、吳落櫻三女站在一處,玉手攥緊。

  「盧方俊應該能贏吧!」

  鄭茂樺美眸輕閃,盧方俊連續三年,都是黔雲一中散打社的主將,為學校拿過無數榮譽,她不止一次見過盧方俊的身手。

  她知道盧方俊是為了她,所以才扛到現在,雖然她不喜歡盧方俊,但也不免心中感動,暗暗祈禱盧方俊能夠獲勝。

  「來吧!」

  盧方俊將外衣脫下,露出結實的手臂肌肉,身上勻稱的線條分明,看得幾個同行的女生目眩神迷,暗暗傾慕。

  「哼!」

  名叫阿彪的保鏢,只是輕蔑一笑,連準備動作都沒有,隨意地對盧方俊招了招手。

  看到阿彪如此小看他,盧方俊心頭怒意涌動,他沒有絲毫猶豫,突然一步邁出,身體猛旋,一個大幅度的後擺腿向著阿彪腦袋掃去。

  這一腿,虎虎生風,顯然力量極為驚人,展現出了盧方俊十多年來為散打下的苦工,這也是他的招牌殺招,曾以此挫敗過無數黔雲市其他名校的散打隊員們。

  鄭茂樺幾人,暗暗喝彩,只覺勝利在望。

  「啪!」

  一聲輕響忽而傳來,盧方俊神色驟變,鄭茂樺等人,也是呆在原地。

  只見阿彪左手微抬,盧方俊志在必得的必殺一腿,竟是被完美擋下,而且他紋絲不動,似乎盧方俊這一腳的力道,連讓他認真的資格都沒有。

  「就這點本事,也敢出來強出頭!小孩,你還差得遠了!」

  阿彪冷笑出聲,盧方俊暗道不好,就要收腿,阿彪卻是根本不給他絲毫喘息之機,舉拳邁步,打在了他的小腹上。

  「哇!」

  盧方俊雙目圓瞪,被這一拳打得滾倒向後,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苦膽水吐了一地。

  鄭茂樺等人全都呆住,他們沒有想到,盧方俊居然會輸得這麼快,連一招都沒有撐住,這名叫阿彪的保鏢,實力簡直難以想像!


  相比起眾人的驚詫,按摩椅上的凌軒,卻是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對他來說,這樣的交手,連小孩子過家家都不如。

  「怎麼樣,還要來嗎?」

  阿彪看著盧方俊,面帶訕笑。

  盧方俊冷汗滴落,聲音帶著幾分顫抖:「我……認輸!」

  他很清楚,不論再試幾次,他都絕不會是阿彪的對手,兩者根本不在同個水平線上。

  韓子天適時邁步而出。

  「機會我已經給了,但是你們自己不爭氣!」

  他一揮手:「請兩位美女上車,我們去夜市街!」

  身旁的保鏢們應了一聲,就準備上前帶走鄭茂樺和歐陽珍哲。

  盧方俊儘管再想阻攔,但卻也是力不從心,只能蹲在一旁苦笑,其餘人更是噤若寒蟬,哪敢插手?

  歐陽珍哲已經徹底亂了方寸,不知道該怎麼辦,而鄭茂樺,還保持著幾分鎮定,看到保鏢們走近,她暗暗思索,是否要打電話讓父親出面調和。

  就在她準備撥通鄭遠圖的電話時,一道聲音,卻是從後方的按摩椅處傳來。

  「想把她帶走,你有問過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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