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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自行承擔

2024-08-09 17:19:56 作者: 求敗
  四大戰神的名字,從喬啟仁口中一個個說出,喬月在旁聽得美眸連閃,只覺無比嚮往。

  這就是武者之中,屹立於頂峰的超絕人物,她也是一名武者,恨不得也跟他們一樣,能夠以武安邦,成就無上威名,與天下強者爭鋒。

  而凌軒,卻是始終表情如一,只有在提到凌修涯的時候,他方才略微有些眼神波動。

  「雲斷空、顧臨峰、武蒼龍,以及……凌修涯!」

  凌軒輕聲呢喃,將這個幾個名字記下,而後淡然轉身。

  「我要知道的信息,你已經告訴我了,今晚的事,就此結束,你我兩不相欠!」

  他說完,不管喬啟仁如何挽留,徑直沒入夜幕之中,消失無蹤。

  「唉,S級武者就是S級武者,全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物,有自己的傲氣,如此一來,我想報恩都是尋不到門路啊!」

  看到凌軒離開,喬啟仁不住嘆息,今天凌軒救了他們父女,又豈是回答幾個問題就足以報答的?

  喬月終於是回過神來,正色道:「爸,想報答他,我知道地方!」

  「他在北城區一家酒吧打工,是那裡的服務生!」

  「什麼?」喬啟仁聞言,大驚失色,「他在酒吧里當服務生?」

  喬月點了點頭:「他叫凌軒,曾經在鄭家生活過兩年,是小樺的爺爺把他帶回家的,聽說他在六年前鄭老爺子葬禮前夕突然離開了,消失了六年,這才剛剛回返黔雲市不久,現在在一家酒吧工作!」

  她將凌軒的事情,包括鄭茂樺父女對凌軒的態度,通通敘述了一遍。

  喬啟仁越聽越覺驚駭,說一位S級武者在酒吧打工,給人端盤子當服務生,這就像是說沙俄皇帝在餐館裡給人洗盤子一般,誰會相信?

  如果不是知曉女兒從不說謊的脾性,他早就大聲呵斥了。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他消失的這六年,肯定是去了某個神秘的地方,或是有什麼奇遇,這才練就一身驚世駭俗的本領!」

  喬啟仁自顧自猜想,而後對喬月道:「他現在在酒吧當服務生,應該是有某種目的,畢竟像他這類級數的高手,行事往往別出心裁,自成一格!」

  「而且以鄭家父女對他的態度來看,顯然並不知道他S級武者的身份,這說明他並不想在鄭家人面前展露自己的真正能耐!」

  「所以這件事,你一定不能告訴鄭家任何人,包括你的好姐妹鄭茂樺也不能說!」

  「如果因為你多嘴說了,壞了他原先的打算,他怒火降下來,無論你我都承受不起,明白了嗎?」

  喬月聽完,鄭重點頭,她是聰明人,自然知道什麼事能說,什麼事要三緘其口。

  凌軒既然不願意向鄭茂樺一家展露他真正的能耐,她又怎麼可能會去多管閒事?

  「爸,你說,他未來是否也能夠成為我華夏戰神之一?」

  想起方才凌軒隔空摘葉的神奇一幕,她心有所感,突然問道。

  「這個不好說!」

  喬啟仁回道;「要成為戰神,便需要為軍部效力,只有功績卓越,才會被中樞親封戰神之名!」

  「但即便他將來做不了戰神,有一點我卻可以肯定,他絕對會成為一位足以匹敵當今任何一位戰神的超級強者,不是戰神,卻勝似戰神!」


  喬月美眸波盪,暗暗點頭。

  四大戰神,都是S級武者,被公認為五十年來最為驚艷璀璨的天才人物凌修涯,近乎公認的華夏第一戰神,也是二十五歲方才成就S級武者。

  而凌軒,今年二十歲還不到,就已經是S級武者,能夠內勁外放,摘葉傷人,這豈不是說,凌軒所擁有的潛力和天賦,比起凌修涯來更甚?

  凌修涯如今四十五歲,已經站在華夏武道界之巔,就是四大戰神之中,也都是以其居首,成就無比恐怖。

  那如果再給凌軒十年,或是二十年,他到時候所達到的高度,該是何種程度?

  想到這裡,她不禁開始盤算,今天之後,該如何與凌軒拉近關係,畢竟,這可是一位妖孽般的潛力股啊!

  而喬啟仁,卻是看著凌軒離去的方向,陷入了沉思。

  「少年英雄,固然了不得,就是不知道,你是否知道隱忍啊!」

  「如果山本元柳斎一旦渡海而來,他因為一時熱血上涌,與山本元柳斎一戰,那就是一場天才夭折的戲碼!」

  「希望你能夠審時度勢,不要逞一時意氣啊,凌尊者!」

  凌軒離開之後,便回了「清雅酒吧」,這件事前後經過,也不過半個小時左右,距離他下班時間,可是還很早。

  他回到酒吧時,鄭茂樺這一桌才剛剛喝到興頭上,幾人人手一個骰盅,個個臉上掛著興奮神色。

  看到凌軒從外面進來,鄭茂樺只是抬了抬眼睛,態度冷漠,倒是歐陽珍哲主動微笑道:「凌軒,現在每一桌都滿了,也沒客人能來了,要不我跟老闆打個招呼,你一起來加入我們啊!」

  她這話一說,旁邊的吳落櫻當即不樂意了,十分嫌棄道:「珍哲,你這是幹什麼,你讓他跟我們一起玩?」

  「他穿著一身服務生的制服,要是跟我們坐一桌,指不定別人會怎麼看我們呢,我可丟不起那個人啊!」

  她交往的朋友,哪一個不是身世背景處於上流的?坐在她左右的,個個非富即貴,背景底蘊十足,讓一個服務生跟她同坐一桌,要是被認識她的人看到,那還不把她笑死?

  「小櫻,你說什麼,大家不都是朋友嗎?」

  歐陽珍哲有些嗔怪地看了吳落櫻一眼,覺得她這句話有些太過了。

  吳落櫻卻是充耳不聞,陰陽怪氣道:

  「嘿喲,還朋友,我就算把他當朋友,人家還不一定把我們當朋友呢!」

  歐陽珍哲聞言,面色微變,之前藍顏雲在鄭家別墅,要跟凌軒握手,卻被凌軒拒絕,現在吳落櫻這麼說,她還真不知道如何替凌軒反駁。

  凌軒自始至終都在看著吳落櫻的表演,直到她說完,他這才對歐陽珍哲善意一笑,淡淡道:「她說得沒錯,我的確從來沒有把她當過朋友看,以後也不會!」

  「你如果想跟我喝酒,改天再找時間,今晚不湊巧!」

  他說完,正準備回廚房去,看看有什麼需要幫手的地方,忽而腳步一頓。

  他偏頭看向鄭茂樺,數秒之後,他眉頭微微皺起。

  他沉吟了片刻,忽而開口。

  「鄭茂樺,你喝不喝酒,喝多少酒,原本與我無關!」

  「但看在蕭姨和鄭叔的面上,我還是想提醒你一句,你不能再喝了!」


  他何等人物,不過是一眼,便看出此刻鄭茂樺體內正有一股寒意上涌,全都聚集在胃部。

  這也俗稱為胃寒,此刻寒氣已經達到一種飽和的程度,還未曾釋放,所以鄭茂樺並沒有什麼感覺,可一旦再攝入寒性的啤酒下肚,便會引動寒氣爆發。

  屆時,鄭茂樺便會胃痛難忍,極為折磨。

  他雖然對鄭茂樺已再無波瀾,但他曾答應過鄭方榮,護她喜樂無憂,是以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受苦受難。

  鄭茂樺此刻已經喝了不少,因為方才跟凌軒談話的關係,她今晚喝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多,此刻眼神已經多了幾分迷離。

  她抬眼看向凌軒,輕笑出聲:「呵,讓我少喝酒,你是在關心我嗎?」

  下一刻,她面色轉冷,當即又倒滿了一杯,仰頭飲盡。

  「不好意思,你的關心,我不需要!」

  「我喝多少,也與你無關,今晚我就是要跟大家喝個開心盡興!」

  她盯著凌軒,似乎要將這段時間以來凌軒對她的一切冷漠盡數發泄,帶著幾分報復的快意。

  吳落櫻聞言,大為不滿地瞪著凌軒:「凌軒,你自己不喝就算了,你管樺樺做什麼,我們才剛剛喝到興頭,你這是要掃我們所有人的興致?」

  黃元凱和盧方俊雖然也是心頭不滿,但卻不敢多說半句,倒是藍顏雲,也在此刻發話。

  「凌兄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今天我們所有人約好了一起不醉不歸,你中途讓小樺停杯,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適?」

  他此刻酒勁上涌,平時的泰然自若已經消失了大半,他在說話時直看凌軒,眼中有著無盡的冷意略過。

  他已經暗自決定,如果凌軒再有任何讓他不滿的行為,他不介意讓凌軒見識一下他藍顏雲的手段。

  但凌軒卻壓根沒有理會他,甚至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只是注視鄭茂樺。

  「好!」

  凌軒面色漠然道:「該提醒的我已經提醒過你,但你自己不聽,那怪不得旁人!」

  「待會有任何後果,你自行承擔!」

  鄭茂樺鼻息中發出一聲輕哼,大方攤手:「我高中這三年中出來喝酒,哪一次不是自己負責自己,喝酒之後有任何情況,我當然自己承擔!」

  「你有這個覺悟就好!」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凌軒不打算再管,轉身進了酒吧廚房。

  「真是的!」凌軒剛離開,吳落櫻立馬嗤笑出聲,「這傢伙,怎麼任何時候都這麼討厭,我們才喝了一半不到,他就讓你別喝了,純屬拆台嘛!」

  鄭茂樺點了點頭,繼續跟小姐妹們碰杯暢飲,玩得不亦樂乎。

  對凌軒這些日子來的態度,她一直心存怨氣,此時哪裡會聽凌軒說什麼,當然是只顧眼前的快樂和朋友。

  至於承擔什麼後果,她則是全然不懼,就在這裡踏踏實實喝個酒,又不是招誰惹誰,有什麼後果她鄭大小姐承擔不起?

  就在此時,喬月忽而推門進酒吧,手上空空如也,她跟喬啟仁分別後,也是立刻趕往了這裡。

  「喬姐,你回來了,誒?烤串呢?」

  吳落櫻看向喬月,奇怪道。

  「啊,街口那家燒烤店關門了,我逛了附近幾家,也都沒有什麼菜色了,待會結束了我們再找地方吃吧!」


  喬月不動聲色地坐下,隨便編了個藉口,並沒有透露半句方才發生的事情。

  鄭茂樺幾人並沒有任何懷疑,倒是喬月主動問起了凌軒。

  「對了,你們有沒有看到凌軒?」

  吳落櫻眉頭微挑,反感道:「喬姐,你問那傢伙幹嘛,他也是剛從外面回來,還跟樺樺說什麼讓她不要再喝了,否則後果自己承擔!」

  「他就是個自以為是的傢伙,又自大又討人厭!」

  喬月聞言,當即面色大變,轉向了鄭茂樺。

  「他讓你別喝了?小樺,你最好聽他……」

  她到嘴的字還未吐出,正在跟歐陽珍哲玩骰子的鄭茂樺,突然秀眉顰起。

  一股鑽心的疼痛,順著胃部直傳大腦,折磨著她的每一根神經,她幾乎是瞬間仰躺向後,重重地撞在沙發靠背上。

  眾人驚駭看去,只見她原先紅潤細膩的面色,變得蒼白如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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