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人驚訝地聲音都大了好幾個分貝,想到自己以後也跟彩兒一樣好看,頓時心裡一陣陣激動。
「當然可以了,我們的祖先就成功地去掉了全身的毛,所以我們現在都是沒有毛的。」
聽到張母說祖先已經試驗成功了,野人更加激動了。
「那不知道岳母大人知不知道去毛的方法?」
「知道是知道,就是……」
看到張母吞吞吐吐的樣子,野人覺得肯定是特別困難的步驟。
但是他太想去毛了,於是咬了咬牙,繼續追問。
「岳母大人,有什麼話你就直接說吧。」
張母看著野人,微微嘆了口氣,臉上一副為難的樣子。
「方法我知道,就是比較麻煩。」
「沒事,岳母大人你說吧,不管多難我都願意去嘗試。」
張彩兒聽到自己的母親準備騙野人,整個人都嚇得不敢說話了。
拿筷子的手都在不停地顫抖,就怕野人發現異樣,惱羞成怒,吃了自己跟母親。
「行吧,那我就告訴你,要想去毛,你首先要有很多的紙,然後一層一層用漿糊糊在臉上,隨後找一個陽光充足的地方,曬上整整一天的太陽,持續七天,便可成功。」
「岳母大人,那我這會趕緊去找紙和漿糊,明天開始我便開始去毛。」
「這麼晚了,要不明天了再去找吧。」
「不,晚上找起來方便,今晚就委屈岳母大人與彩兒一起睡。」
「行,沒問題,彩兒有我照顧,你安心去吧。」
野人安頓好二人之後,便急急忙忙地離開了懸崖上面的窯洞。
「母親,這樣會不會被發現?」
「彩兒,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難道你要伺候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一輩子嗎?」
「嗚嗚嗚……」
「母親,我當然不願意,但是如果被發現,那我們……」
「看來只能賭一把了。」
張彩兒一臉恐懼地抱著張母大哭,張母拍著她的後背不斷地安慰著。
「母親,我好怕。」
「別怕,彩兒,等明天咱們就可以離開了,在這之前,切記不要暴露了,記住了嗎?」
「彩兒記住了,母親。」
母女二人一夜未眠,計劃著逃出去之後的打算。
很快,天便亮了,野人也從外面回來了。
「岳母大人,你看這堆紙夠不夠?」
看著眼前堆了一地的白紙,張母點了點頭,表示數量差不多了。
張彩兒找了一些白面,做好了漿糊,便端了過來,去毛計劃便開始了。
「因為你臉上糊了紙,所以中午的時候不能吃東西,也不能喝水,你記住了嗎?」
「記住了,岳母大人。」
「行,那你趕緊去吃早飯吧,多吃些,完了差不多就要開始了。」
野人聽到中午不能吃東西,立馬狼吞虎咽了起來。
等到野人吃飽喝足了之後,張母便開始往他的臉上糊紙。
在野人濃厚的毛髮上面塗抹了一層漿糊之後,便按上一張紙。
接著重複剛才的動作,一遍又一遍,直到糊了八十一層之後,張母說可以了。
最後,張彩兒母女扶著野人到了森林深處的一處凹谷里,找了個陽光充足的地方,扶著野人坐下。
「現在你在這裡曬太陽,等晚上太陽下山的時候,我跟張彩兒再過來扶你回家,記住,在此期間,你千萬不可以把臉上的紙摘了,不然可就前功盡棄了。」
「唔唔唔……唔唔唔……」
「你,你好好曬太陽,晚上我跟母親過來接你回家。」
「唔唔唔……唔唔唔……」
張母給張彩兒遞了一個眼神,二人隨後便離開了。
隨後,張彩兒二人瘋狂地朝外跑去,就怕野人發現不對勁,從而追上她們倆。
「母親,我們現在回家嗎?」
「咱們的家肯定是回不去了,只能另找住處了。」
張彩兒與張母二人另外找了一個方向,快速地離去。
…………
野人想到自己以後可以跟張彩兒一樣好看,心裡就美滋滋地。
他曬著太陽,感覺渾身暖洋洋的,早上吃太飽了,很快便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等野人睡醒之後,也不知道太陽有沒有落山,有好幾次忍不住想撕臉上的紙回家去。
不過想到岳母大人說紙撕掉了以後會前功盡棄,頓時忍住了。
很快,太陽已經落山了,野人感覺渾身涼颼颼的,實在冷的挨不住了,他蜷縮著身子,抱著自己取暖。
可是他越想越不對勁,大白天不應該這麼冷的。
除非……
沒錯!除非已經到了晚上,那岳母大人與彩兒為什麼還不來接自己回家呢?
難道迷路了?
不應該啊。
突然,野人有了一個特別不好的念頭,這母女兩個人該不會跑了吧。
越想越有這個可能,野人急壞了,連忙坐起身開始撕起自己臉上的白紙來。
但是漿糊實在粘得太牢了,他只能慢慢地,一層一層地小心翼翼地撕下來。
尤其是最後的一層,粘得那個牢固,疼的野人齜牙咧嘴。
好不容易將臉上的紙全部撕下來了,更氣人的是,臉上的毛把眼睛粘住了,完全睜不開。
野人一怒之後,直接一狠心,親自把眼睛周圍的一撮毛揪掉了。
等怒氣沖沖的野人跑回家時,哪裡還有張彩兒母女的身影。
其實野人不是沒有懷疑過母女二人會逃跑,但是沒辦法。
他實在是太想去毛了,一臉的毛髮看著一點都不好看。
沒想到卻被這該死的老東西給擺了一道。
「啊啊啊……啊啊啊……」
野人氣得實在受不了,於是連忙趕到張彩兒以前的家裡,裡面已經好久沒有人住過的痕跡了。
「老東西,我一定要吃了你。」
野人一臉陰狠地瞅著她們以前住過的屋子,心中暗暗做起了打算。
…………
不久之後,一位女子在自家院子裡晾衣服。
路過一黑衣男子,渾身包裹在衣服裡面,頭上也蒙著布,只露出了一雙又黑又圓的眼睛。
「有水嗎?可以給我一點兒水喝嗎?」
晾衣服的女子猶豫了一下,便點了點頭,邀請男子隨她進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