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降頭師再次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 ➅9s𝕙ⓤx.ᶜ𝕠M ඏ🐉
發現自己沒死的他先是狂喜不已,隨後大驚失色。
因為總部賜下的「靈嬰」已經消失不見......
連滾帶爬的在附近尋找許久依舊沒有任何發現!
「完了!」
想到那些「老祖宗」懲罰人的恐怖手段,降頭師嚇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真要是讓他們知道自己弄丟了「靈嬰」,被活生生做成「活屍」都算是最好的下場!
頹然了一會兒,降頭師猛然感覺脖子上傳來劇痛。
火辣辣的,就像是被燒紅的烙鐵燙過一般。
慘叫的同時,趕忙踉踉蹌蹌的跑到附近的溪水邊,溪水裡的倒影再次讓他驚慌失措。
只見脖子上原本的蝙蝠、壁虎紋身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雙黑色的手印,緊緊掐著自己脖子的手印!
「老祖宗在上,這是什麼鬼東西?!!」
惶恐之下,降頭師就像一個普通人那般,捧起河水不斷地清洗、用力的揉搓。
甚至把脖子都搓下一層皮來,可那黑色的手印依然還在。
就如同是從他肉里長出來的一般!
眼見著沒有絲毫辦法,降頭師只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仔細琢磨黑色手印形成的原因。
片刻後猛然驚呼出聲:是那家詭異的扎紙鋪!
手印出現的位置,不正是昨天自己脖子炸開的位置麼?!
性命攸關之下,降頭師趕忙挖了三個豎坑,將三具屍體直挺挺的埋了下去。
只留下腦袋露在外面。
又將為數不多的屍油再取出一半,灑在屍體的周圍。
隨後收拾東西,快速朝著小鎮方向走去。
......
「這家扎紙鋪里究竟有什麼恐怖的東西,居然能順著蝠神的氣息找我索命......」
就在降頭師琢磨的時候,天色已經放亮。
第一縷陽光降下的同時,大黃狗也將還賴著不起的趙有量從床上拖了下來。
咕咚一聲重重摔在了地上,甚至都不給他穿褲衩的時間。
趙有量本想破口大罵,可當看到眼前那張不懷好意的狗臉就立刻秒慫。
「你看這事兒弄的,睡過頭了。」
「麻煩了狗哥。」
「您抓緊時間吃屎去吧,小的我這就收拾收拾開門營業!」
大黃狗見趙有量態度「恭敬」,這才心滿意足的搖著乾癟的屁股離開。
從狗洞鑽了出去,上街調戲母狗......母狗們去了。
按照規矩擺放好紙人,確認無誤後趙有量才懶懶散散的打開店門。
老規矩先是一邊扭腰一邊圍著門口晨跑。
他不敢跑遠是擔心壞了規矩,有活人一不小心溜達進來。
「有屁不放,憋壞心臟!沒屁硬擠,鍛鍊身體!」
趙有量嘹亮的鍛鍊口號聲,響徹了整個小鎮。
儘管附近的街坊鄰居已經聽了半個月這奇葩的口號,但還都是忍俊不禁。
更別說第一次聽到的降頭師了。
甚至沒忍住,一口將嘴裡的食物盡數噴了出來。
「他、他就是扎紙店的店主?!」
「怎麼會是個活人......至少不應該這麼『活蹦亂跳』......」
在降頭師心裡,能長期住在「白虎含煞」位的要麼就是「厲鬼惡煞」,要麼就是佛道高人。
總之不應該是趙有量這樣的2B青年......普通青年!
降頭師哪裡知道,這貨和他一樣都是新來的,還是「被迫營業」。
趙有量扭腰扭屁股跑了一陣兒,便咣當一聲從外面將門緊鎖。
隨後屁顛屁顛的朝著早餐攤兒走來。
「槓頭叔,來兩塊錢包子一碗豆腐腦!」
「記得多放點鹵啊,咱口重!」
作為相處了半個多月的「老鄰居」,早餐鋪老闆槓頭叔當然知道趙有量的習慣。
一邊大聲答應一邊招呼他自己過來取包子。
同時不忘善意的叨叨幾句:「你還是少吃點鹽吧,別年輕輕的再得個高血壓!」
趙有量一邊點頭答應,一邊哼著歌、端著包子尋找座位,無意間恰好坐到了降頭師的對面。
降頭師雖然初步判定他就是個「2B」青年,但還是嚇了一跳:竊以為自己「暴露」了。
難不成對方是個遊戲風塵的高人,只是我道行不夠看不透而已?!
不然怎麼就朝著自己來了?!
內心掙扎了好一陣兒,降頭師終於下定決心主動開口試探。
「這位前輩......小哥,早啊!」
「嗯嗯早!」只顧著狼吞虎咽得趙有量聽到有人招呼他,才意識到自己對面還坐著個大活人。
抬頭看時就是一愣,隨即下意識的開口問道。
「哥們兒,你和前幾天剛被槍斃的那仨人是一夥的吧?」
降頭師聞言大驚,立即確定趙有量果真是高人,而且早就發現了自己!
所做的一切,不過是故意戲耍罷了!
輕易滅殺蝠神、奪走靈嬰,並在自己脖子上種下「鬼手」的存在,絕對不是他能招惹的!
惶恐之下降頭師趕忙起身,緊盯著趙有量緩緩後退。
甚至撞到了身後的桌子,招來一陣兒臭罵都沒有回頭。
等到完全退出包子鋪,並看到趙有量沒有追來才敢轉身狂跑。
這一幕不但看傻了周圍的食客,當事人趙有量同樣的一臉懵逼。
「我去,這老小子咋地了?」
「不會是通緝犯吧?怕被人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