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無處安身

2024-08-03 12:27:16 作者: 靠妖
  夜色如墨,一條狹窄而幽深的小徑蜿蜒向前,兩旁是斑駁的樹影,稀疏的燈光透過密集的樹葉,灑在地上,形成斑駁陸離的光影。小徑的盡頭,一扇古樸厚重的木門靜靜矗立,門旁站立著兩位身著黑西裝的魁梧大漢,宛如兩座鐵塔,氣勢逼人。此時,一個身形略顯單薄的少年正站在他們面前,抬頭仰望,眼中閃爍著堅定與不屈。

  「這裡,便是傳說中的安生幫總部嗎?」少年的聲音雖輕,卻清晰地傳入了兩位大漢的耳中。他們的臉上掠過一絲詫異,隨即相視一笑,那笑容中夾雜著幾分戲謔與不屑。

  「小子,你來這裡有何貴幹?」其中一位大漢開口問道,聲音低沉而有力,手臂上的肌肉隨著話語的起伏而微微顫動。

  「我,是來見你們幫主的。」少年回答得從容不迫,語氣中透露出一種超乎年齡的沉穩與自信。

  「見幫主?哼,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麼想見就見?」另一位大漢冷笑一聲,語氣中滿是不屑與挑釁。說著,他緩緩抬起手臂,準備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點顏色瞧瞧。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少年的身影仿佛化作了鬼魅,他身形一側,輕鬆避開了大漢的攻擊,同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記肘擊狠狠地砸在了兩人的軟肋上。緊接著,他又以迅雷之勢,用虎口精準地擊中了兩人的喉結。整個過程行雲流水,一氣呵成,看得人眼花繚亂。

  兩名大漢痛苦地捂住了喉嚨,跪倒在地,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這個看似弱不禁風的少年,竟然有如此驚人的身手。

  於燁站在兩人面前,神色淡然,仿佛剛才的一切都只是舉手之勞。他深知自己並未下重手,否則這兩人的性命恐怕早已不保。他輕輕搖了搖頭,轉身推開了那扇厚重的木門,踏入了安生幫的總部。

  門後是一片開闊的庭院,一座精緻的照壁映入眼帘,將外界的喧囂隔絕開來。繞過照壁,一座小巧玲瓏的池塘出現在眼前,池水清澈見底,一群錦鯉在水中悠然自得地游弋。池塘上橫跨著一座木質小橋,橋身嶄新,顯然是近期才修建的。

  過了小橋,一條碎石鋪就的小徑蜿蜒向前,兩旁是精心修剪的花園。右側是一座假山,左側則是一座涼亭,為這幽靜的環境增添了幾分雅致。小徑的盡頭,是一間古樸的小平房,門口掛著兩排隨風搖曳的燈籠,散發出柔和而溫暖的光芒。

  然而,這寧靜美好的景象很快就被一陣嘈雜聲打破。只見一群手持砍刀的幫眾從平房內衝出,個個神色緊張,顯然是剛剛得知了門衛被襲的消息。他們匆匆掃了於燁一眼,便又蜂擁而出,口中叫嚷著要抓住那個膽敢襲擊門衛的敵人。

  於燁心中暗自好笑,他知道自己這身裝扮與這裡格格不入,但他並不在意。他靜靜地站在原地,看著那些幫眾們忙碌的身影,心中卻是一片淡然。

  不久之後,那些幫眾們又匆匆返回,顯然是沒有找到所謂的「敵人」。他們再次湧入平房,將原本就有些擁擠的房間擠得更加水泄不通。於燁跟在他們身後,走進了這個被稱為「接待室」的地方。

  接待室內,一位中年女子正端坐在接待台前,她便是這裡的經理——孫艷。她年約三十有餘,但保養得宜,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小上幾歲。她面容姣好,氣質出眾,舉手投足間都透露出一種從容與自信。

  見到王安福滿身大汗地衝進接待室,孫艷立刻意識到出事了。她迅速安排人手前往查看情況,同時自己也保持著冷靜與鎮定。當她看到於燁出現在門口時,心中不禁微微一愣。她上下打量了於燁一番,心中暗自揣測他的身份和來意。

  「請問,您是……」孫艷的聲音溫和而禮貌,但眼神中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戒備。

  「我是王安福帶來的。」於燁簡潔明了地回答道,「我找王安生有要事相商。」

  孫艷聞言眉頭微蹙,她對於燁的話感到有些意外。如果他是王安福帶來的,那為何會如此直接地稱呼幫主的名字?而且,他的身份和來意都顯得如此神秘莫測。

  她回頭看了看身後的幫眾們,發現他們也都露出了疑惑和好奇的神色。顯然,於燁的出現打破了這裡的平靜與秩序。然而,作為經理的她深知自己不能輕易表露情緒或做出任何草率的決定。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內心的波瀾,然後再次看向於燁。

  「請您稍等片刻,我這就去通知幫主。」孫艷說著站起身來,向門外走去。她心中暗自思量著如何妥善處理這個突如其來的情況。夜幕低垂,谷昌市的燈火闌珊中,隱藏著不為人知的暗流涌動。孫艷,這位平日裡沉穩內斂的女子,今夜卻不得不面對一場突如其來的風暴。她並非安生幫的核心成員,對於幫派間的恩怨糾葛了解不深,但眼前的局勢卻迫使她不得不向「專業人士」求助。然而,當一位名叫於燁的年輕人踏入這片是非之地時,一切似乎都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於燁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平靜與決絕,他仿佛對即將發生的一切早有預料。面對孫艷的疑惑,他淡淡一笑,解釋道:「王安福他們的傷,是我留下的。我來此,是為了與王安生談談安生幫的未來。若他願意和平共處,自然皆大歡喜;若他執迷不悟,我也只能替天行道,讓這安生幫從世間消失。你們人數雖眾,但終究難逃一死。若警方無力,我便遠走他鄉,這浩瀚地球,總有我容身之所。」

  孫艷聞言,心中不禁駭然。她深知安生幫在谷昌市的勢力之廣,影響力之深,而於燁這番話,足以讓他死上無數次。但奇怪的是,她並未感到於燁的話有多麼荒謬,反而被他那種超乎尋常的冷靜所震撼。他的語氣中沒有絲毫的歇斯底里,也沒有瘋狂的跡象,只有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

  正當孫艷心中思緒萬千之際,一場突如其來的衝突打破了室內的寧靜。兩名手持砍刀的幫眾如同餓狼般撲向於燁,企圖將他制服。然而,他們的動作在於燁眼中卻如同兒戲一般。只見於燁身形一晃,便輕易躲過了第一把砍刀的攻擊,並順勢抓住了持刀者的手腕。緊接著,他手腕一翻,將對方的砍刀高高舉起,擋住了第二把砍刀的攻勢。

  「當」的一聲巨響,兩把砍刀在空中激烈碰撞,火花四濺。第一把砍刀因承受不住巨大的衝擊力而斷裂,掉落在地,持刀者的腕關節和肘關節也被扭傷,痛得他慘叫連連。而第二把砍刀則被於燁一拳擊中,刀尖偏離了原來的軌跡,狠狠地砍在了持刀者的鼻子上。鮮血瞬間噴涌而出,鼻樑骨斷裂的聲音清晰可聞。緊接著,於燁又是一記手刀切在了對方的脖子上,將其擊倒在地。

  這一幕發生得如此迅速,以至於孫艷等服務人員都來不及反應。當他們終於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時,兩名幫眾已經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著。而於燁則像是一位剛從戰場歸來的戰神,渾身散發著一種令人心悸的氣息。

  然而,戰鬥並未就此結束。其餘的幫眾見狀,紛紛怒吼著沖了上來,企圖將於燁淹沒在人海之中。但於燁卻仿佛置身事外一般,冷靜地觀察著四周的情況。他身形靈動,如同鬼魅般穿梭在人群之中,每一次出手都精準無誤地擊中對方的要害。轉眼間,原本氣勢洶洶的幫眾們便被他一一擊倒在地,哀嚎聲此起彼伏。

  接待室內亂作一團,帶血的砍刀四處飛舞。突然,一把砍刀從人群中飛出,狠狠地砸在了接待台後面的牆壁上。牆壁被砸出了一個深深的凹痕,砍刀也隨之掉落在地。接待台後方傳來了壓抑的驚呼聲,一名年輕的接待員嚇得臉色蒼白,剛哭出聲來就被旁邊的人捂住了嘴巴。

  孫艷的心跳如鼓擂般劇烈跳動著,她緊緊抓住接待台的邊緣,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她往外面看去,只見於燁正揪著一個人的衣領將其提起來狠狠地摔在地上。那人後腦勺撞在地板上發出沉悶的響聲,隨後便是一股鮮血湧出。孫艷驚得渾身一顫,急忙縮回身子。

  她心中充滿了疑惑和恐懼: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什麼來頭?他為何會擁有如此驚人的身手和膽識?她努力回憶著剛才於燁摔人時的表情卻發現自己的記憶一片模糊。她只記得他的眼神異常冷靜仿佛剛才的一切都只是他生活中的一個小插曲而已。

  正當孫艷陷入沉思之際一聲震耳欲聾的大喝從過道中傳來:「住手!」這聲音如同驚雷般炸響在整個接待室內讓所有人都為之一震。孫艷抬頭望去只見一位年約五旬的老者帶著四名手持槍械的手下沖了進來。老者正是安生幫的鄭堂主園子的真正負責人。

  鄭堂主一臉怒容地掃視著四周的情況看到滿地的傷員和狼藉的現場他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了一起。他怒視著於燁喝問道:「說!是誰指使你來的?否則現在就讓你嘗嘗槍子的味道!安生幫的地盤還輪不到你來撒野!」

  面對鄭堂主的威脅於燁卻只是微微一笑他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人指使我我只是來找一個答案而已。」他的語氣平靜而堅定仿佛根本就沒有將那些槍口放在眼裡。

  孫艷見狀心中不禁暗暗佩服起這個年輕人的勇氣來。她知道鄭堂主手中的那些槍械可不是吃素的每一把都足以致命。然而於燁卻仿佛根本就不在乎這些他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等待著什麼。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緊接著幾名身穿制服的警察沖了進來他們手持警棍和手槍迅速控制了現場的局面。原來警方早就接到了報警電話並一直在外面守候著只等時機成熟便衝進來將所有人一網打盡。

  隨著警方的介入這場突如其來的衝突終於得到了平息。於燁也被警方帶走接受調查。然而對於孫艷來說這場經歷卻讓她終身難忘。她深深地意識到在這個充滿危險和未知的世界裡只有保持冷靜和勇氣才能應對一切挑戰。而那個名叫於燁的年輕人則成了她心中永遠的謎團和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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