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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赤足醫者(續)

2024-08-03 12:30:43 作者: 靠妖
  步行街的中段,人群如潮水般匯聚,一塊醒目的招牌矗立其中,上書「家傳醫術,百病皆除;療傷解毒,立竿見影」。這場景,原本是一圈有序的圍觀,卻因跛足坦的乞討與市民的施捨而變得紛亂不堪。烈日炎炎下,市管小隊的劉隊長滿頭大汗,一眼便鎖定了那位屢教不改的跛足坦,心中暗罵:這無賴,昨天剛挨了頓揍,今天又出來搗亂,步行街的顏面何存?

  正當劉隊長準備上前驅逐之際,一個坐在旁側長凳上的青年緩緩起身,擋住了他的去路。「你!想幹嘛?」劉隊長緊握防爆棍,眼神中帶著不屑,居高臨下地審視著於燁。「他很快就會離開,保證今後不再打擾。」於燁的聲音平靜而堅定。

  「你是誰?跟他什麼關係?」劉隊長不耐煩地追問。於燁淡然回應:「素昧平生,今日初見。」他的態度讓劉隊長更加惱火,正欲發作,卻被一股突如其來的寒意打斷。他的手剛觸及於燁肩頭,便如同觸電般猛然收回,一股陰冷之氣直透骨髓,大夏天裡竟讓他打了個寒戰。環顧四周,只見數十部手機對準了自己,拍攝者皆是一臉憤慨。劉隊長意識到,今日若輕舉妄動,恐怕難逃輿論譴責,甚至職位不保。

  正當他猶豫不決時,人群中一張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羅光遠,其父乃行政執法局高層,而自己不過是分局的一名小隊長。這突如其來的身份差距讓劉隊長心中五味雜陳,正欲上前套近乎,卻見羅光遠輕輕搖頭,那眼神似乎在告誡他不要插手。

  「哼!」劉隊長冷哼一聲,暗自揣測羅光遠的意圖,最終決定按兵不動。這時,一位農村婦女懷抱嬰兒急匆匆趕來,衣衫襤褸,滿臉焦急。她先是對劉隊長深深鞠躬,隨後跪在於燁面前,淚水漣漣,用手語表達著孩子的病情。那嬰兒面色慘白,嘴唇發紫,呼吸微弱,顯然已病入膏肓。

  圍觀者見狀,無不心生憐憫,手機鏡頭更是齊刷刷對準了這對母子。於燁見狀,示意婦女將嬰兒放在長凳上,自己則閉目凝神,以神識探查嬰兒的身體狀況。片刻後,他眉頭緊鎖,嬰兒的情況遠比想像中嚴重,天生肺部缺陷導致嚴重缺氧,內臟也已受損。

  村婦見於燁沉默不語,誤以為他不敢接手,急得淚流滿面,甚至咬破手指在地上寫下「絕不怪你」的血書,並掏出身上所有的錢以示誠意。她深知孩子的病情危急,醫院已無力回天,只能寄希望於這位傳說中的神醫。

  於燁望著那四個觸目驚心的血字,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從村婦手中接過兩百元錢,又接過一瓶礦泉水,示意她為自己沖洗雙手。他深知嬰兒體弱,容不得半點馬虎。隨後,他輕輕解開襁褓,將右手輕輕覆蓋在嬰兒瘦弱的胸膛上,那一刻,整個現場都屏住了呼吸。

  隨著於燁真氣的緩緩注入,嬰兒的身體逐漸有了反應。他輕輕歪頭,費力地張開嘴呼吸,小手無意識地抓住了於燁的指尖。這一幕溫馨而感人,尤其是那些身為人母的女性觀眾,更是淚眼婆娑。齊雲婉更是激動不已,她緊緊握住女兒的手,仿佛能感受到生命的奇蹟正在發生。

  治療的過程對於燁而言並不輕鬆,嬰兒的身體太過脆弱,稍有不慎便可能前功盡棄。但他憑藉深厚的修為和精湛的醫術,一點一滴地修復著嬰兒受損的內臟。隨著治療的深入,嬰兒的臉色漸漸恢復了紅潤,呼吸也變得平穩有力。

  當最後一絲真氣注入嬰兒體內時,於燁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憊。但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值得的。他輕輕將嬰兒遞迴給村婦,眼中滿是溫柔與祝福。村婦激動得泣不成聲,她緊緊抱住孩子,仿佛擁有了整個世界。

  圍觀的群眾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和歡呼聲,他們為於燁的醫術所折服,更為這個生命的奇蹟所感動。而劉隊長和市管隊員們則面面相覷,心中五味雜陳。他們意識到,真正的力量並非來自於權力和暴力,而是源自於內心的善良與對生命的尊重。

  此刻的步行街,不再是那個喧囂嘈雜的購物天堂,而是變成了一個充滿溫情與希望的聖地。而於燁,這位赤足醫者,用他的醫術和愛心,書寫了一段傳奇,也溫暖了無數人的心田。於燁的汗水浸濕了衣衫,他幾乎未得喘息便再次調動體內真氣,身體微微一晃,仿佛風中搖曳的燭火,引得周圍人群一陣心悸,紛紛抬手掩口,生怕一絲聲響驚擾了這緊張的治療過程。他左手輕覆於右手之上,這動作雖輕,卻承載著千鈞之重,嬰兒那脆弱的肺部,成了這場戰役的關鍵所在。若不能恢復其生機,此前所有的努力都將化為泡影。

  時間仿佛凝固,每一秒的流逝都伴隨著眾人緊張的呼吸。終於,於燁緩緩鬆開了緊握的雙拳,身子一軟,重重地坐在了地上,臉上寫滿了疲憊,仿佛剛才經歷的不是一場治療,而是一場生死較量。這時,板凳上傳來了一聲雖不洪亮卻充滿生命力的啼哭,那是嬰兒重獲新生的信號。村婦顫抖著手接過孩子,淚水與笑容交織在一起,那是從絕望到希望的極致轉變。圍觀的人群紛紛湧上前來,想要親眼見證這奇蹟的一刻。

  齊雲婉擠過人群,本想對於燁表達感激之情,卻被突如其來的變故打斷。羅光遠,一個帶著挑釁意味的男子,赫然站在於燁面前,用輕蔑的語氣詢問起癌症是否能治,甚至開出了百萬酬金的誘惑,仿佛在於燁面前擺下了一場賭局。於燁淡然一笑,回應的話語中既有自嘲也有諷刺,他說自己可不想為了這點錢去騙人,若真要騙,那也得是個更大的數目。此言一出,周圍人無不忍俊不禁,連一向沉穩的江荷也忍不住別過頭去,肩膀微微顫抖。

  羅光遠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轉而將矛頭對準了市管部門,大聲指責起無證行醫和擺攤騙錢的行為,甚至將跛腳坦、村婦以及早已不知去向的老太婆都視為於燁的同夥,揚言要將他們一網打盡。此言一出,群情激憤,有人怒不可遏地罵出聲來,捲起袖子就要動手。羅光遠見狀,連忙躲到劉隊長身後,試圖藉助權勢平息這場風波。

  然而,羅光遠並未就此罷休,他再次挑釁,聲稱要叫來分局大隊的人。這一威脅果然奏效,原本喧囂的場面頓時安靜下來,不少人開始後退,準備撤離。不久,兩輛警車和五輛市管大隊的麵包車呼嘯而至,羅光遠的父親羅為民親自到場。羅光遠立刻添油加醋地講述了於燁的「罪行」,企圖借父親之手將於燁置於死地。

  然而,就在這一切看似塵埃落定時,江荷卻悄然離去。她對於燁充滿了好奇,但理智告訴她,這場風波遠非她能插手。她心中對羅光遠的厭惡更甚,後悔自己當初為何要捲入這場紛爭。而齊雲婉則陷入了深深的無奈之中,她原本以為憑藉自己的關係可以輕鬆化解這場危機,卻沒想到人走茶涼,世態炎涼。她四處求援無果,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警察一步步逼近於燁。

  就在這時,一個意想不到的聲音打破了僵局。一位年邁的老中醫緩緩走出人群,他對於燁的醫術早有耳聞,此刻更是挺身而出,為於燁辯護。他指出羅光遠的指責純屬無稽之談,並承諾願意以自己的名譽擔保於燁的清白。此言一出,圍觀的人群再次沸騰起來,他們紛紛為老中醫的正義之舉喝彩。

  最終,在眾人的見證下,羅光遠的陰謀未能得逞。他灰溜溜地離開了現場,而於燁則因這場風波更加聲名遠揚。雖然經歷了諸多波折,但他始終堅守著自己的信念和原則,用醫術和愛心贏得了人們的尊敬和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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