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彭化講古 道宮仇怨
第三百九十九章彭化講古道宮仇怨
這一道【業火魔蓮】,乃是先天【元靈】大道匯聚諸多如【業火】、【魂魄】等大道真意匯聚而成的頂級【道果】。
雖說他位格上,比不過【生死枯榮紅蓮】這樣的【道化之遺】,卻更能得到【元初】的信賴。
此時,從這魔蓮之下,生出了繁複的根系,扎入了紅蓮的蓮台正中,遠遠看去,仿佛這黑蓮嫁接在了紅蓮之上一樣。
海量的道祖法力和大道真意,順著這根系沖入【業火魔蓮】,滋養著這一尊黑蓮。
從這九品的黑蓮之上,有第十品黑蓮台,正在慢慢的生長出來。
這意味著【業火魔蓮】的本質正在向著【大道憑依】快速的提升著。
而隨著這黑蓮的提升,【空魔身】體內積蓄的【純陽道元】,也正在瘋狂的提升著。
這一場大戰之前,【元初】已經積累出了接近兩百枚【純陽道元】,在【門扉】修士之中,算是擺脫了剛剛完成晉升的狀態,來到了中游水平。
可此時,這【業火黑蓮】的第十品蓮台,都還沒凝聚出來,卻已經將【元初】的【純陽道元】修為,推到了五百枚以上。
等【元初】將這一尊【道化之遺】徹底吸收,其法力修為應當會超過一千枚【純陽道元】。
這無疑是一種極為恐怖的修行進步。
這【門扉】與【支柱】之間的區別,一在大道領悟的凝聚程度加深,二在法力積累的量變到質變!
在大道領悟之上,【元初】自認為不落於人。
他凝聚出來的一眾【大道憑依】,每一尊,都足以令他晉升【支柱】位次。
因此,他只需要積累出來,足以支撐起這些【大道憑依】充分發揮出威力的【純陽道元】,即可直入【支柱】,完成晉升。
可深厚的大道領悟,也是有利也有弊!
【元初】每一尊【大道憑依】,都是需要法力供養的大戶。
無論是【誅仙輯錄】還是【元始輯錄】,乃至是【天地人書】或是【天地烘爐】,都得靠著足夠的【純陽道元】供養,才能真正發揮出力量,進而支撐【元初】進一步的大道修行,直至他晉升六階位次。
【元初】身具多尊【大道憑依】,這也就意味著,他晉升【支柱】所需要的法力質變,是普通【支柱】的幾倍以上。
每一尊【大道憑依】的法力,本是需要幾萬年的修行積累才可以成就。
【元初】此時此刻,才不過修行了千餘年壽數,底蘊還差得遠。
好在他有了這一尊【生死枯榮紅蓮】,足以省去他一半以上的法力積累時間,若是吸收完畢,至少也能將這【空魔身】,給修到【支柱】位次。
屆時,他又將迎來一輪新的戰力暴漲,這也是他這三百年間,最為重要的修行功課。
【空魔身】沉浸於這種修行變換之中,一時之間無暇他顧。
而【太時身】和【殺劍身】,卻也是各自都有著需要完成的功課。
只見那【殺劍身】從【大有清風舟楫】之中回返了之後,也回到了【元界】,坐回到了【空魔身】的身旁。
而後他驅動了自己的【天地烘爐】,將一柄無色透明的神奇飛劍,從中喚了出來。
【殺劍身】將其捧在手中,查驗了一番,發現這一柄陰險殺劍,已經正式晉升了五階【門扉】位次,再次發生了威能的質變!。
大戰之時,【無鋒】等四柄純陽靈劍,都被【元初】留在了自己的身邊,以備大戰。
而這【天地烘爐】之中的祭煉位置,也就空了出來,被這【無形劍】所占據。
這【天地烘爐】之中,被【元初】用小半個【舍地藏天】,給填的滿滿登登的,法力原氣都快要滿溢出來了。
【無形劍】以四階位次,享受了這一尊【大道憑依】的充分祭煉,也是直接完成了晉升。
除了四柄長生之前煉出來的承道法器之外,【元初】後續祭煉出來的一百七十七柄飛劍法器之中,【無形劍】第一個晉升五階。
這也是拉開了後續,那一場眾多飛劍齊齊飛升的壯舉!
不過,此時此刻,【殺劍身】先將【無形劍】送去劍池之中蘊養。
而後抬手一招,將【須彌】劍丸,送去了【天地烘爐】之中,接接受祭煉提升。
他接下來一段時間的重要任務,就是先將【須彌】和【春秋】也祭煉到【支柱】位次。
屆時他身具四柄【支柱】位次的飛劍靈寶,靠著【誅仙輯錄】的威能加持,便能將自身的攻擊力,穩定提升到六階位次。
手持利刃,殺心自生,當大戰再起之時,他也是更有信心,殺滅所有的敵方【支柱】大修。
【空魔身】和【殺劍身】,一煉法力,一煉靈寶,各自支撐起了他的一部分修行。
與此同時,【太時身】則是跟隨著兩位道祖,來到了【欽天殿】之內。
這片神霄宮宗門洞天,明明無比廣大,可擠進來了兩尊【支柱】之後,卻突然之間,令【元初】有了些許擁擠,狹窄的感覺。
三位神霄大修士落座於此,也是開啟了一場對於未來神霄宮的發展,至關重要的談話。
在談話之初,【傳宗】道祖率先現出了自身的【天劫之龍】法體。
並且,將那剛剛獲取的【十眾金剛天佛祖】的道化法蛻,從自己的洞天之中,搬運了出來。
【傳宗】的法體纏繞在了這一尊巨佛身上,開始將這法體之中的法力與大道意蘊,吞噬進自己的身軀之內。
【傳宗】本人雖說依靠著自己幾十萬年的修行積累,藉助整個【神霄廟系】的力量,一步合道,原地飛升。
可實際上,它的修為根基,距離正常的六階合道,依然有著較大的差距。
駐紮神霄宮的幾十萬年之間,【傳宗】靠著對於神霄弟子築碑立傳的修行,靠著一道一道石碑,積累起了超過四百萬枚【長生命元】。
這已經是它能做到的極限中的極限了!
這些命元的數量,換算成【純陽道元】,有接近兩千餘枚。
對於正常的【支柱】大修,這兩千多枚【純陽道元】的修為,可以稱得上一句法力深厚。
可距離成就六階道祖,還有著遙遠的距離。
【傳宗】能最終晉升成功,與它憑藉著自己的【廟系之寶】身份,吞噬了整個【神霄廟系】全部的氣運,有著直接的關係。
因此,它雖說完成了晉升,可這法力的空缺,卻急需彌補。
等它將這【十方金剛天佛祖】給徹底吞噬了,這一缺陷,便可以得到極大的補充。
這是【傳宗】的關鍵修行,它回到宗門之後,也是直接開始了這一項行動。
而另一邊,【元初】的【太時身】,則與道祖【彭化】開始了新的交流。
只見【太時身】行了一礼,開口說道:
「彭祖,弟子有一事想要與您商量一二,這一場大戰情勢演變太過迅猛,此事一直埋藏在弟子心裡,也是不吐不快。」
【彭化】對於自家這位優秀弟子可是相當的滿意,他聞言微微一笑,說道:
「【元初】,你有何事,但說無妨。」
【太時身】隨即言道:
「彭祖,此次我神霄宮處處受【靈山】廟系針對,最終從一次小的紛爭,愈演愈烈,演化成有六階道祖全面參戰的【廟系】之戰。」
「弟子認為這背後有其他勢力或是主動挑事,或是因勢利導,才最終促成了眼下的這場大戰。」
「我復盤來看,這一切的關鍵節點,是我去往那【兵洞】裡面,因為我與【寒鴉】先祖的做法,與那【山海天】廟系產生了直接的衝突。」
「可若是以此為終點,再往前倒退,我去往【兵洞】,又是受了兩位【道宮】一脈的道友所引導。」
「而弟子之所以能夠與這兩位【道宮】一脈的弟子相遇,又要牽扯到我晉升四階之後,與那【金烏廟系】之間,所發生的糾葛。」
「弟子本以為,這中間的種種事情,太過曲折離奇,乃是機緣巧合,氣運所鍾,非是人為操作所能影響的。」
「可現下我宗門與那【靈山】廟系,結下了這麼大的因果,堪稱是不不死不休也不為過。」
「若不是您及時避過了合道之災,【傳宗】祖師又成功突破了六階,那我神霄宮可是真的要有滅頂之災發生了!」
「弟子回想這整個過程,只覺得一切的機緣巧合之中,又隱藏著別樣的因素。」
「若是這一切,乃是【道宮】一系背後的力量作祟,那我們與【靈山】廟系一戰,可就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了!」
【元初】在大戰過後,越想越覺得這一切事情的背後,太過機緣巧合,他內心深處也是生出了很多蹊蹺,不甚爽利。
他停頓了一下,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繼續說道:
「前次您有說過此戰有【兜率】廟系在其中謀算,不知可是應在了弟子的身上?」
【元初】在大戰過後,越想越覺得這一切事情的背後,太過機緣巧合,他內心深處也是生出了很多蹊蹺,不甚爽利。
若是他日常的修行機緣,皆由別人操控,那是他內心之中,絕對無法接受的事實。
無論是誰在其中搗鬼,都算是與他結下了生死大仇。
修行到了如此,身具了六階的戰力,他已經有資格站在這虛空棋局面前,嘗試著伸一伸手了。
可誰知,【彭化】道祖聽完了【元初】所言,哈哈一笑,開口說道:
「【元初】,你能有此覺悟,確實是天資非凡,靈性過人。」
「此事定如你所說,背後有著他人搞鬼,而且,不用懷疑,就是那【兜率】廟系背後的【炬子】和【天命】兩位道祖的手段。」
「他兩人最喜歡藏於人後,弄這些蠅營狗苟,算計我神霄宮。」
「而且,他倆手段花招又多,我神霄宮弟子,多有不明真相,陷入局中的情形。」
「像你這般,能及時醒悟發現的,卻是並不多。」
【元初】聽完這話,面色冷峻了很多。
他與【道宮】一脈的青玄和傲天關係不錯,算得上是求道之路上,難得的道友了。
若是這背後,隱藏著對方不可告人的陰謀,那他後續對待【道宮】一脈的態度,可就要有著截然不同的轉變了!
看到【元初】的反應,【彭化】自然也是明白他心中所想,只見他又開口說道:
「【元初】,你莫要因此而煩憂!」
「這【命運】一道,說來玄乎,好似洶洶洪流,不可阻擋。」
「若是想不明白,容易出現宿命弄人,皆由天定的無力感,損害道心。」
「可實際上,全都是糊弄人的臭狗屎!」
「命運也好,氣運也罷,我神霄宮偏偏不信這一套。」
「對我神霄宮修士來說,偉力加持於自身,我們信的,是心中之劍,和手中之刀。」
「所謂人定勝天,莫過於此!」
「他【道宮】一脈,算計我神霄宮幾十萬年,惹出的官司千千萬萬。」
「可十次里,有七八次都得逞不了,反而每每給我神霄弟子,創造出機緣。」
「他們所能做的,充其量也就是因勢利導,利用各種機緣巧合,將我神霄宮弟子,往那更危險,更艱難的結果之中推去。」
「要說他們能真正的操縱命運,大幅改變事情演變的方向,也是沒有可能。」
【彭化】說出了【元初】心中所想,也是打消了他不少顧慮。
緊接著,他繼續說道:
「你要知道,所謂的更加危險,更加艱難的環境,對於凡人來說,是厄運,是苦難。」
「可對於我輩修士來說,卻是劫數,是機緣!」
「只要我神霄宮弟子實力夠強,手腕夠硬,就能夠斬卻劫波,從中受益!」
「就如今次這般,【靈山】廟系強不強?那些大小的佛祖強不強?」
「還不是被我神霄宮一力打殺了?」
「正因為這一劫夠強,我神霄宮才能有如今的巨大收穫。」
「等渡過了這三百年沉澱,我宗一門雙道祖,諸多弟子修為大進,在這虛空之中,自然也是更為自在!」
【彭化】祖師對於事情的認識,足夠深入,足夠智慧,說的【元初】也是連連點頭。
可他還是忍不住繼續問道:
「祖師,您說的自然在理,若是能渡過劫數,便會有收穫降臨,與我宗門有利。」
「可即便如此,這漫長的歲月之中,被敵人這麼算計,弟子是覺得實在是沒有必要!」
「若是弟子修行有成,將來見了那【天命】道祖,【矩子】道祖,可是要與他們好好的說道說道的!」
【元初】利刃在手,殺心湧現,若是【彭化】道祖所說沒錯,他後續可要多多的留意,總要找機會與那【道宮】一脈論一論道理。
再見那青玄之時,高低要捅他個三刀六洞!
聽了他的話,【彭化】祖師又開口了:
「【元初】,似我神霄宮這般脾氣,能容許那【道宮】一脈,時常算計我等,這背後自然也是有原因的!」
「這裡面有一道公案,也是我不阻攔他們這些行為的原因。」
「你應當知曉,我【玉宵界】乃是前輩大能【玉宵】所創立的。」
「而那【道宮】一脈,本就是【玉宵】親傳。」
「按理說,這【玉宵界】本是人家的地盤。」
「不過,彼時我剛剛晉升【支柱】,自持法力強橫,行事有些莽撞。」
「再加上當時我神霄宮所在的界域出了問題,無法容納修士繼續修行。」
「我便尋到了這一處【玉宵界】,在裡面占了這一洲之地,重新開宗立派。」
「當時那【道宮】一脈,本是融合一體的一尊大【廟系】,換作【玉宵道宮】。」
「後來我來了界域之後,他們犯了小氣,非要攆我出門。」
「因為此事,我們前前後後打了有個三千多年,最終也沒有分出勝負。」
「不過,此戰的結果也不算壞,我與那【矩子】皆因此戰而最終合道,成了六階修士。」
「我神霄宮也最終在這【玉宵界】里成功紮根。」
「不過,那【玉宵道宮】可就慘了一些。」
「好好的一個四階【廟系】分崩離析,除了現在的玉清和太玄之外,還出走虛空了一部分。」
「【玉宵界】之中,也混進來不少其他宗門修士。」
「原本那金仙秘傳的【玉宵十二宮】,更是打的只剩下了七座。」
「剩餘的五座,丟了兩座,毀了三座。」
「其中丟的那兩座,一座被一幫子魔人搶了去,煉成了現在的【求魔宮】。」
「另一座,便是咱們的【欽天殿】了。」
「這一戰因我神霄宮而起,當年是打出了真火。」
「雙方死傷巨大,也是結怨頗深。」
「你看這【玉宵界】那一尊【萬仙殿】,便知這【玉宵道宮】曾經的盛況。」
「即便雙方最終停戰了,一時間也難完全收手。」
「自那之後,【道宮】一脈便經常與我神霄宮為難。」
「不過,實際上我們也沒吃什麼虧,反而得了不少好處。」
「我便隨他們去了。」
「這一拖便過了足足幾十萬年。」
【彭化】講述【玉宵界】的歷史,寥寥幾句,可謂是輕描淡寫。
實際上,這簡單的幾句話背後,蘊含的是屍山血海的殺戮驚變,和刻骨銘心的難解仇怨。
而這其中,神霄宮給予【道宮】一脈的傷害,歷久彌新,直到幾十萬年後的今日。
【元初】聽了【彭化】所言,也是浮想聯翩!
能將一尊金仙嫡傳的四階【廟系】,逼到了如此境地,其中不知有多少的說道!
自家老祖肯定是把【道宮】給坑的不輕,才會如此心虛,任由這【道宮】一脈,時常出來得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