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田注滿靈氣，待會沈老拐出手時，你和夏桀一併接著。不過，他有白龍靈衣穿，你沒有。」獨孤狠人說道。
「好。」李易也不遲疑，當即答應道。
「瘋子，你們倆瘋子！」沈老拐罵道。
他雖然和獨孤狠人被戲稱武院二仙，但境界是實打實的御空境。這些年來，他即便有些懈怠修行，但狀態始終保持在巔峰。他出手對付兩個先天境少年，當真是屠戮一般。而且，身穿白龍靈衣的自家弟子夏桀還好說，那剛剛從重力場裡走出的少年李易，怕是難扛住，小命難保。
如若說在重力場是九死一生，現在就該是十死無生了吧。
這對師徒，當真是般配。
沈老拐內心嘆息。
這會兒，夏桀的心態反而平和了許多。他見著李易的身形，一時間覺得，自己能行！
畢竟，比他小了幾歲，修為弱了許多的李易都能有如此勇氣，他如何不能行？
嘩啦啦。
獨孤狠人扯下腰間乾坤袋。瞬時間，李易的身前出現了一座靈石堆起的小山。
這些靈石，起碼上萬顆。
「既如此，開始吧。」獨孤狠人道。
李易盤腿而坐，雙手抓起十多顆靈石，輕輕一捏，便是有靈氣注入他的體內。
而後，便是重複手中動作，靈石靈氣被取走後，便是化為塵埃齏粉。
夏桀看著李易的動作，再看如小山一般的靈石，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他覺得李易定然用不了這麼多靈石，獨孤狠人長老明顯是在炫富！
想不到，這位煉體境長老擁有這麼多的靈石。
他哪裡知道，獨孤狠人一生無妻無子，而且因為是煉體境，武院每月給他靈石他也用不到。久而久之，積攢了許多。
沈老拐對此門清，也沒多想。他看向夏桀，提醒道：「你若是真的想按獨孤狠人那老東西說的去做，現在就該調整自身狀態。你現在，狀態很不好。唉。」沈老拐長嘆一聲，他縱使知道夏桀心意已定，但還是多嘴道：「桀兒啊，我們徐徐圖之，按部就班修行，三五年這御空境也就成了。何必……」
「師父，我想試試。」夏桀抬頭，神色肅穆。
望著這張小臉，沈老拐知道，勸不住了。
他側目看向獨孤狠人，「你這老東西，今日若我弟子出現半點差錯，我要你好看。」
獨孤狠人向前點點頭：「我弟子也陪著呢。他的處境更危險。」
提起這個，沈老拐按捺不住，低聲道：「你這老東西，到底打得什麼主意？當真想讓李易死不成？」
「我這弟子最有可能實現我的夢想。我怎會如此？只是，這是天賜良機。」獨孤狠人也壓低了聲音，「你我生死兄弟，這話我也就對你講了。李易之前煉化的精血，不太一般。」
「不太一般？」沈老拐側目瞥了李易一眼。
現在的李易摒棄了五感，一門心思地吸收著靈石里的靈氣。
「我有十成把握，那是來自妖王的精血。」獨孤狠人眼裡冒著精光，認真地道：「這等精血煉化後，對李易有莫大好處。而且，藉此破境，最是划算。這比服用破境丹來得更為巧妙。如今妖王精血溶於李易之身，但凶氣消磨，略顯平和，我要把你當成刀，激活妖王精血助李易提升境界。」
「妖王？你開什麼玩笑！」傻眼半天的沈老拐回神道：「你是說生來就是王族的妖獸？那等存在，如何會被李易取走精血！」
「這些我不知。我也不想打聽。老友，我的大限將至，已是沒多少年活頭了。李易就是我的希望，他會實現我畢生抱負。我定不會害他分毫。」獨孤狠人喃喃道：「而且，擁有妖王精血多半也是小傢伙的秘密。我若問了，他是該說，還是不該說？所以，不妨裝聾作啞吧！」
「妖王精血？妖獸山脈！」沈老拐突兀地想到了什麼，一時間對李易的奇遇充滿了好奇。
不過，他很快又質問道：「那我弟子呢？」
「他距離御空境就差一哆嗦了。」獨孤狠人笑笑，「放心，我那白龍靈衣，當是能護其周全。縱是夏桀的資質不好，這次不能破境，也不會因此喪命。」
「我呸。你弟子資質……你資質才不好！」沈老拐唾道。
獨孤狠人背負著雙手，臉色閃過幾分落寞。
「的確，我的資質很一般。」
沈老拐見著老友如此，轉移話題，淡笑道：「這些年藏富了。你老東西擁有這麼多靈石。」
「每一年的靈石，我都用不到。但執法堂的老閻是個不錯的執行者，每次發放給長老的靈石，都不會忘記我。曾經有一次，有弟子忘了此事，被他重罰，後來，我的靈石只多不少。」獨孤狠人說道。
沈老拐嗯了一聲。
「炫富。」
「李易至多用一百顆靈石也就夠了吧。先天境初期的丹田嘛。用不了太多。」
獨孤狠人嘴角笑容擴大。
一見到老友這個表情，沈老拐的後背有些發麻。
這是對方準備譏諷時的笑容。
沈老拐覺得自己一定是錯漏了什麼。
他直視著李易，陡然間意識到一件事，他和獨孤狠人聊了半天，李易的速度起碼吸收了上百顆靈石。
而且，李易的動作沒有一絲一毫的停滯。
捏碎靈石，吸入體內。
重複，再重複。
那如小山一般的靈石在肉眼可見的速度下，變少。
「這是什麼怪物？」
沈老拐的眉頭緊皺。
「他的丹田……不對勁……」
獨孤狠人笑了笑，「畢竟是我的關門弟子。你知道什麼是關門嗎？這輩子，他就是我最後一個弟子。」
沈老拐沉默著沒有回應，一時間都忘了老老實實恢復的自家愛徒。
「愛徒」夏桀的狀態在快速攀升，但青年的眼睛時不時地被李易吸引了過去。
「這吸收靈氣的速度有些詭異啊。」夏桀喃喃道：「丹田不會撐破嗎？」
半個時辰後。
靈石用光了。
李易抬頭，看向了獨孤狠人，隨意綻放無害笑容。
「師父，您還有靈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