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果然啊。
聶辰看著他們三人是反應,心中不由得暗笑,自己還真是賭對了。
「大當家,若是跟著別人混,這個武器生意是萬萬做不起來的,因為這邊剛做起來,那邊就被人給搶了。
我就是看出來,你肯定是有軍方背景,才敢這麼做的。」
聶辰說的是實話,沒點背景誰敢碰軍火這玩意兒啊,他去造點香皂玻璃什麼的不香嗎?
若是盛世背景,他肯定會去這麼做的,但現在亂世,軍閥割據,土匪橫行,混亂不堪,他若是做出來這些賺錢的東西,明天就得被人連窩端了,把他綁走去當義工。
他做武器生意,一來是能夠賺大錢,二來也是能夠武裝自己,做大做強,不求稱王稱霸,只求沒人欺負也好。
大當家點了點頭,道,
「心細如髮,這點是好的,你怎麼看出來的,我也不問了,你也別問我以前是在哪當將軍的。
也別問我為什麼會在這裡當土匪。
東西你只管弄出來,需要人手什麼的,跟我說,賣貨的渠道我來聯繫,這個不用你操心。
大壯這孩子以前就是我的執戟郎,絕對忠心不二,有什麼事情你都可以讓他去做,完全放心。」
「好的,大當家,那咱們現在去那個山頭看看?」
聶辰站起身說道。
「走,去看看。」
大當家起身向外走去。
他們牽來了幾匹馬,喊上了幾十個兄弟,拿著鐵楸鐵鎬,一切準備就緒。
山寨里馬匹不多,也就十幾匹而已,其他人翻身上馬後,聶辰看著光禿禿的馬背陷入了沉思。
「你不會連馬都不會騎吧?」
翁秋蟬坐在馬上,斜眼鄙夷的看向聶辰。
媽的,這狗女人,逮個機會就想鄙視我一下,早晚得把她按趴下打屁股好好教訓一下。
聶辰翻身放馬,牽住韁繩,極力控制著平衡。
邊走邊問道,
「大當家,全國的馬都是這樣的嗎?」
「當然不是了,馬也有優劣之分,戰馬高大威猛,都是上等的馬,拉貨的叫駑馬,矮小但是腳力足……」
「不是,大當家,我的意思是,馬鞍呢?」
聶辰騎在光禿禿的馬背上,十分彆扭,還硌屁股。
「什麼是馬鞍?」
大當家好奇問道。
他靈敏的察覺到,這又是一個能夠賺錢的好東西。
「就是一種木頭框架,上面裹著牛皮的東西,我們騎在上面,可以保持平衡,舒適感也好,不會掉下來。
還有馬鐙,可以踩著上去,騎馬的時候雙腳踩在馬凳上,怎麼甩都掉不下來。
雙腳有了著力點,騎馬的時候無論是射箭還是砍人,都很方便,甚至還可以站起來。」
「沒聽說過,明天你弄出來試試。」
大當家說道。
「那我們國家沒有騎兵嗎?」
「騎兵?是什麼意思?用馬作戰的兵種也有,不過都是兩三匹馬拉著戰車,一個人控馬,幾個人在戰車上用弓箭和長矛來攻擊敵人。」
「那也太不方便了,跑得快了,戰車的輪子無論是碾到石頭還是碾到屍體,都會側翻,把人馬都摔死。」
聶辰根據這邊的冶鐵技術和騎兵還未出現的觀察,覺得這個時代差不多也就相當於春秋戰國時期,那麼如果馬鞍和馬鐙被他發明出來,就會出現更加靈活和強大的騎兵軍團。
到時候,騎兵軍團作為野戰軍出現在戰場上的時候,對別的兵種絕對就是碾壓。
可以說,馬鐙是古代戰爭史上最偉大的發明,直接改變了戰爭模式。
而且馬鐙出現的很晚,一直到西晉時期才出現。
一行人很快來到了東邊山頭上。
這座山頭距離官道還很遠,人跡罕至,幾乎沒有人會來這裡。
聶辰不是什麼全能型人才,對地質勘探也一竅不通,他只知道這下面有大量的鐵礦煤礦,但從哪裡開始挖,就不清楚了。
但這種事情,大當家也沒有經驗,但架不住手下能人多啊。
此時,一個四十多歲的老土匪站了出來,小心翼翼的說道,
「大當家的,俺以前在西嶺郡的時候當過幾年礦工,知道怎麼挖的。」
「你當過礦工?怎麼跑到咱們威虎郡了?」
「回大當家的,小的被當地豪紳強買了田地,做了流民,食不果腹就只能帶著家人遠走他鄉,路上家人都餓死了,小的承蒙大當家的賞口飯吃,活到了現在。」
那中年漢子小心翼翼的說道。
「唉,罷了,你叫什麼名字?」
「俺叫王二牛。」
「行,王二牛,以後不就是咱清風寨的礦產大管家了,以後這座山的礦產都歸你管,帶人開始挖。」
「小的遵命。」
王二牛大喜過望,立刻帶著幾十號人,在山上轉悠起來,一刻鐘後,他找好了地方,帶人開始挖了起來。
他們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一直到天色傍晚,大坑裡才傳來了欣喜的喊叫聲,
「大當家的,挖著了,我們挖著礦了。」
聞言,聶辰等人低頭看去,只見王二牛手捧著一大塊黑青色的礦石,興奮至極喊道,
「大當家,這裡的礦石純度太高了,您看這光澤,太亮了,這樣的礦石,一斤石最少能出四兩鐵啊,咱們發財了!」
「好你個王二牛,給你記大功一件,都上來吧,明天讓兄弟們都帶上傢伙事,全都過來挖礦,哈哈哈。」
大當家開心不已,扭頭看向聶辰,越看這傢伙越覺得順眼。
短短兩三天的時間,這傢伙給了自己這麼多的驚喜。
眾人趕回山寨,當晚,大當家拿出酒肉,讓大家都吃飽喝足,這下整個山寨都開心了起來。
大當家拉上聶辰,大壯和翁秋蟬,一起在聚義廳里擺了個小方桌,四人坐下,喝酒吃菜。
菜還是很難吃,聶辰估計這是用粗鹽燒出來的菜,要是有細鹽和植物油炒菜就好吃了。
「來,你們倆,跟我一起,敬咱們這位二當家一碗。」
大當家拿起酒碗。
「謝大當家,大家同飲此杯。」
聶辰哈哈一笑,與四人共同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呸,真難喝,度數跟啤酒似的。